我有些猶豫,上次就是在這裡見了鬼,這次“故地重遊”倒叫我心慌慌,不過有舅舅在,我就安心了,便跟著他們進了地下室。
只是這次當我最後一個踏進地下室,鐵門就關上了。“怎麼回事,上次鐵門是按了開關才關上的。怎麼今天自動關了。”我焦急的說。路人甲上前看了看門鎖狀態,開口道“這鎖在近期被更換過,也有可能是改進了。”
一直扛著趙隆文的舅舅,把他放下,“你當人傻啊,上次你闖進來過,人家要不換纔怪。”
趙隆文被扛著腦充血,一時間有些頭暈,捂著腦袋,“葉蒔,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實話跟你說吧,”
正想說實話,站在他身後的舅舅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想這我要是還看不明白舅舅什麼意思,那我就真的白活這麼些年了。
便面部紅心不跳還略帶真誠的解釋,“你上次說的那個民國古玩,我回去跟我舅舅說了,他說他見過,那確實是有古怪的玩意兒,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這塊石頭,所以想來看看。”
“看看,大半夜來看?”他對我的說辭明顯不信。
“那塊東西只能晚上看。”我依舊面不改色,然後用手電找上次地上的電燈開關,找到後,依然找個重物把開關壓住。
燈亮了,我走回他們邊上,趙隆文好像接受了我的說辭,不再多問。
因爲有舅舅他們給我壯膽,我便開始大膽打量這個地方,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這是我第一次好好的觀察這個地下室。
這裡只有這一個空間,大概有八十平米的大小,沒有其他通道。我突然想起上次那張臉,於是慌張的查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個傢伙的蹤影以及存在的痕跡。
難道趙隆文沒有說謊,確實是我發瘋做的夢?難道說這是葉家家族遺傳病史,所以我爸希望我做一個普通人?算了,這事兒玄乎,等搞清楚了這鬼地方再想這事也不遲。
既然那塊神秘的石頭在這裡,這裡又怎麼會只有這一個房間,難道有機關?於是轉向趙隆文,“趙隆文,你說帶我來看石頭,石頭在哪兒?”趙
隆文看著我,“別問我啊,我上次也是第一次來,我只知道我爸媽平時都把東西放這兒。”
“那可就怪了,這裡並不大啊,除了四面靠牆的木架,幾乎是沒有東西了,這個地下室夠怪的啊”。
我仍不放棄的到處看,“舅舅,你說這裡有沒有什麼密道啊什麼的,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嘛”,說著,我走到大門的右邊木架開始查探,趙隆文也充滿新鮮感的這裡拍拍那裡敲敲。
舅舅見我們這樣,輕聲笑了笑,“你們這些孩子就是天真,密道哪有這麼容易造啊”。
路人甲倒是和舅舅不一樣,我正在翻找的時候,看到他一直盯著天花板看。心想,現在有兩手的人都這麼一副高冷的樣子,不愛說話,還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找了半天,正想放棄,就聽到他說“我看,不見得”,他指著天花板上一塊方塊凹陷的地方,“馮唐易,把我舉起來”。
地下室內高約有個三米,應該是自己造的,因爲城市裡一般房間高是2.7米的樣子。
路人甲突然看著我,“馮唐易的外甥,把手電開著,把壓著電燈開關的鐵盒子給我”,我照做了。
我把鐵盒遞給他,只見他把鐵盒貼到那個天花板的凹槽,大小居然剛好。他把鐵盒放進去,鐵門右邊木架背後的牆居然開了!!
舅舅把他放下,便去移木架。難怪這地上有個鐵盒,一般誰能想到,密室居然是這樣開的。而趙隆文一直是目瞪口呆的神情,這時,密道已經在我們面前顯現,我拍拍趙隆文,示意他快走,他合上他驚訝的張開的嘴,“葉蒔,你舅舅可以啊,力氣這麼大,怎麼不參加奧運會,國家需要他”。
我想說,我特麼怎麼知道他力氣這麼大,身邊還有這等武林高手,舅舅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藏得太深,給我的解釋又太簡單。
我跟趙隆文跟上他們兩個的腳步。真是難以相信,一個教授家居然還有密室,難道是國家機密?
那我們這麼闖進去會不會坐牢啊?!
正在焦慮的時刻,轉眼看到趙隆文,對了,有他們兒子在怎麼會有事,想到這兒我就放心了。
趙隆文見我瞧著他面帶笑意,便打了個激靈,“葉蒔,你,看著我笑幹嘛,難道又發病了?”說完還退後兩步。
“去你的,你纔有病。”
“那你說,你偷偷看著我笑是什麼意思”,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臉上的表情從驚豔變成恍然大悟,“葉蒔啊葉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周安混久了,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也想學他撿肥皂?”
我白了他一眼,快步跟上舅舅他們,把他一個人甩在後面。我仔細觀察這個密道,就跟個無蓋的長方體一樣,每一面都貼著青灰色的磚,地上和牆磚上也到處是灰塵。
偶然擡起頭,突然發現頭頂上的磚面,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特麼想象力豐富,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舅舅,舅舅”,我急著把這件詭異的事告訴他。
幾米開外的舅舅聽到聲立馬轉過臉看我,“怎麼了?”,他焦急地樣子生怕我又有什麼靈異奇遇。
“你們看”我指著頂上的去牆磚,“爲什麼上面會有腳印?”這是一長串的腳印,由於我們已經走了一段路了,所以看不到腳印的起點,也看不到盡頭。
我難以想象這是什麼東西,如果是小的痕跡,也許我還可以騙過自己,可這特麼差不多四十碼的大腳丫子,我該怎麼說服我自己。
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我和趙隆文不敢出聲,我是因爲怕我的想象力說出的話讓我更加恐懼,而趙隆文是嚇傻了。
“我們別管這裡了,這都是幻覺,就像我上次看到的那個怪物一樣,都是幻覺,往前走看看再說。”我爲了緩和這詭異的氣氛,出聲道。
趙隆文整個人驚呆了,“葉蒔,什麼怪物,你上次看到怪物,你他孃的說什麼渾話?這頭頂上的可是反物理現象,我雖然不怎麼學習,但我也知道這是什麼是萬有引力。”
他居然真的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我看他不像是在說謊,他說謊的時候,向來是十分明顯的,難道上次真的是我的幻覺?
“既然你沒看到,那麼可以證明上次得怪物確實是我的幻覺,那現在這個腳印我們也不必害怕了。”我出言說道。
舅舅看著趙隆文,又看了我一眼,“有怪物不可怕,如果真是幻覺,你們以爲我們還能出的去?”
趙隆文本被我安撫的情緒再度高度緊張了起來,“老馮,別嚇小孩兒了”路人甲拍著舅舅的肩膀,又接著說,我們一直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往前走也許就能弄明白了。”
聽完,我們又開始繼續前行,但卻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知道路人甲是在安慰我們,可以說他是在安慰趙隆文,因爲經歷過一些怪事,我就能感受到,這一切絕不是幻覺這麼簡單。
趙隆文一直抱著我的手臂,想以此帶給他內心一些安全感,他用恐懼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打探四周的景象,“葉蒔,你說你,幹嘛把我也帶進來,你進來就進來,幹嘛坑我啊!”
我心想,我還不想帶你來呢,誰知道這麼巧正好碰到你,怪你倒黴唄。
但一想,如果我直說怪你倒黴,碰巧遇上你,那他怎麼想,不經主人同意,私自入內,只爲了看個石頭是不是有古怪值得做這違法的事?
於是只能轉移注意力,“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們?我舅舅看完就走。”
他苦笑了一聲,“得,我認栽,我一個人怎麼敢出去,這鬼地方,我自己家有個密室,我他孃的自己居然不知道,還是個這麼古怪的密室,你說,這裡會不會,有......”他沒有說出那個字,但我知道他要說的是哪個字。
正想調侃他一句,卻聽路人甲說道,“腳印消失了。”
我們朝頭頂上看去,四十碼的腳印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一點痕跡也沒有,還是說腳印被灰塵蓋住了?也不對啊,之前的腳印痕跡很清晰,就像是剛在積滿灰塵的地面上走過一樣,而腳印踩過的痕跡裡,並沒有明顯的灰塵。
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感覺四周有人在看著我們,就像是我們看著電視上的演員,彷彿這是一齣戲,他們在找樂子。等等,我爲什麼要用他們,渾身抖了抖,搖搖頭,想把這些奇怪的想法拋到腦後。
我假裝鎮定,“接著走吧,只有走到底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吧走吧。”舅舅也附和道。
路人甲自從剛纔安慰過我們後,再不出聲,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這一次,我也草木皆兵,我開始明白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另一種意境。這時候,除了我們儘量壓低的腳步聲和細微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我總聽到腦海裡在迴盪悠長的女人的迴音。
爲什麼恐怖的事物都容易料想到女人孩子?因爲他們在我們的印象中都是弱勢羣體,所以在我們的內心最恐懼的地方也是他們。
此時在這鬼地方一直腦補,簡直是種痛苦,就像是凌遲處死,不讓你死,讓你感受到一刀刀地痛苦再血流而盡或者是痛死過去。
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公選課考試沒來得及碼字,今天陪發小玩,只能在深夜趕著碼,幸好碼完了,完工,上牀。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