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剛纔這件事不可以告訴他們,第一是因爲(wèi)他們也瞞著我一些事,第二是因爲(wèi)我爸那封信裡說過,讓趙業(yè)成小心身邊的人,趙隆文也算是趙業(yè)成身邊的人,所以哪怕趙隆文是他兒子也不能說。
“哦,還不是上次那件事,他說我要是想看古董就跟他說,然後聊了一大堆,你爸還說跟我投緣來著。”
我順勢想到這件事,便說出來,想看看他們倆的表情,果然,看動漫看的入迷的周安突然抖了一下,然後才裝作什麼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看著我說,“葉蒔,你終於出來了,跟趙隆文他爸進小房間這麼久,我都懷疑是不是他爸看上你了,帶你去房間撿肥皂了。”他爲(wèi)了掩飾緊張的表情,調(diào)侃道。
趙隆文一聽,給了周安一個爆慄,“你丫淨(jìng)胡說,天天撿肥皂撿肥皂掛在嘴邊,難不成你想撿肥皂?”
原本想今天再進一次鬼門關(guān),哪知道冒出來一個趙叔叔,得,看來要下次再找個機會了。
我問周安回不回家,周安竟破天荒的說再玩一會兒,這混蛋,開始不肯來,現(xiàn)在又不肯走,於是我跟趙隆文說了一聲就回去了。
今天沒搞明白上次的事,結(jié)果又來一大堆疑問。我這素未謀面的父親,沒給我留下來什麼,倒是給我來了一堆麻煩,搞什麼高深莫測嗎。
父親爲(wèi)什麼想要讓我成爲(wèi)普通人,難道說我有什麼隱秘的身份,莫非我是王室繼承人,不對,社會主義哪來什麼王儲啊。
哎,頭痛,我活了二十年,還不夠普通嗎。也就這段時間過得驚悚了點。
回到家正好是中午飯點,吃飯的時候一直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怎麼就發(fā)生在我這麼一普通高中生身上了。
舅舅見我整個人跟沒了魂兒似的,便拿著筷子敲我的飯碗。我的思緒就這麼被他打斷,他嘆了一口氣,“哎,某些人啊,思春咯。”
我知道他在調(diào)侃我,於是反擊道“哪像某些人啊,都老大不小了,還是個老光棍。”
他把飯碗放在桌上,作勢要來打我,“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敢調(diào)侃你舅舅,看我不打死你”。
我在他放下飯碗時就跑到了姥姥身後,“姥姥救我,舅舅要揍我,您這回可看清楚了,他這是藐視權(quán)威當(dāng)場行兇。”
“好你個臭小子,膽子小還愛打小報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舅舅佯裝生氣的樣子,跟我打趣道。
姥姥站在我們倆中間,笑著說,“好了好了,吃個飯也玩起來了,都坐下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好好聊。”
好不容易,舅舅坐回原位打算放我一馬,只見捧起碗的姥姥抱怨著,“小蒔也沒說錯呀,你不就是個老光棍嘛,這麼多年了,你出去一趟怎麼也沒給我?guī)Щ貋硪粋€孫子孫女兒的。”
舅舅哭笑不得的看著我,他一定是想說,都怪你,大外甥。這一鬧,我心情倒是輕鬆了不少,一連吃了三碗飯。
但是該煩惱的還是輕鬆不到哪兒去,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些事究竟該怎麼辦,走投無路的我只能去找舅舅。我想舅舅總不會害我,就算他總是坑我騙我,但他到底是我親舅舅,不會害我。
敲了敲房門,我走了進去,舅舅正躺在牀上看書,“舅舅,有些事我想問你。”
他把手中的書放下,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桌子邊坐下,擺手示意我也坐下,我坐下就切入正題,“我爸是誰,他是怎麼樣的人?我問過姥姥,姥姥不肯告訴我。”他對我的問題並不感到詫異,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一樣。
他先不急著回答我,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分別放到各自面前,開始泡茶,“你爸他是古董鑑定師。他一個人要掌管你們?nèi)~家大大小小的事。”
“葉家很有錢?”
“當(dāng)年的葉家的確如此,那時候人人都知道葉家家大業(yè)大,不然我?guī)致锇盐颐妹茫簿褪悄銒尲捱^去。不過那也是當(dāng)年了,後來你爸當(dāng)家前葉家分家了,雖不敵從前,卻也差不到哪裡去,再後來葉家就沒落了,我再也沒見過你爸媽。“他像是在自責(zé)的樣子。
趙業(yè)成說我爸在考古上比他懂得都多,所以我想過我爸可能是盜墓賊,想過他是風(fēng)水師,想過他是陰陽師,各種靈異職業(yè)我都考慮過了,但萬萬沒想到他的職業(yè)這麼正常,他居然是個大師?!
接著我把趙業(yè)成家的事兒告訴了舅舅。他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說,“我想你還得去他家地下室一趟才能搞明白這些事,或許還能找到你爸媽的線索”。
我雖然也很想弄明白,但很明顯,讓我一個人去我可能會真的瘋了,所以我立馬搖頭,“我不去我絕對不一個人去”。
舅舅見我膽子小成這副模樣,就笑了,拍了我腦袋,“膽小鬼,誰讓你一個人去了,我也去。葉蒔,咱們家可從沒出過像你這樣的膽小鬼”。
我心想,沒見過那古怪前,我也是一陽光大男孩,我就不信你不怕。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明晚”。
你是不是傻,我差點脫口而出,“哪有晚上去別人家的,晚上人家會讓你進去嗎?”
他像看白癡似的看著我,“我們偷偷進去。”
我心想,你纔是白癡,而且還是天真的白癡,“沒有鑰匙我們怎麼進去”。
我等著他反應(yīng)過來,然而他卻說,“你以爲(wèi)盜墓賊他們進去墓室還要跟墓主人打聲招呼,說‘我來拜訪你了’,就算真有這麼傻的盜墓賊,難道還會有人迴應(yīng)?”
我想到那場面,又想起地下室那張臉,止不住打了個寒蟬,得,那人,哦,不,那鬼就是我這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舅舅,你的意思是,你要挖盜洞進去?牛逼啊,舅舅,看得了相,驅(qū)得了邪,竟然還打得了盜洞”,我雙手抱拳,“佩服佩服。”
舅舅當(dāng)時就笑得快岔氣兒了,我都懵了,我說話幽默我是知道的,但有這麼好笑嗎?
“大外甥,哈哈,你咋這麼傻呢,那打盜洞這麼大動靜,人家一早起來不就給發(fā)現(xiàn)了。我拿盜墓作比較,只是說不用常規(guī)方法去,又不是真的像盜墓似的,更何況那是技術(shù)活,我可不會。”舅舅笑個不停。
我心想倒是這麼回事兒,“那你說說,什麼不常規(guī)的方法可以進去?”
他終於不再笑了,開始認真起來,“你說神偷會怎麼進去?”
我突然茅塞頓開,他的意思是開鎖,他居然會開鎖,他真的只是一個看相的神棍嗎?
而且他說答應(yīng)幫一個朋友找東西,什麼東西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既然沒有找到,都找了這麼久了,爲(wèi)什麼又突然放棄?看來我這個舅舅真的是渾身上下都是謎點啊。
舅舅站起身,“我先出去一下,你在家等我回來。”
“那我明天需要準備什麼啊?”
他停住腳步轉(zhuǎn)過來似笑非笑,“你把自己那膽小的性格收拾好就行了。”說完就出了房間。
現(xiàn)在才下午三點。欸,他也沒說幾點去,不過現(xiàn)在的人這麼晚睡幾點去好呢,還真像是古時候的刺客,謀劃大事。
到了晚上八點,舅舅還沒回來,我就睡了,真是太不靠譜了。
第二天起來也沒看到舅舅,問姥姥有沒有看到舅舅,姥姥卻說舅舅昨天出去了就沒回來。
吃完晚飯,舅舅還沒回來,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害怕不敢去,所以找藉口說出去有事。還嘲笑我的膽量。索性我就躺牀上睡了。
睡得正香,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葉蒔,葉蒔,快醒醒。”誰啊,不知道擾民是犯法的嗎?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沒素質(zhì),睜開惺忪睡眼,眼前這個絡(luò)腮鬍,舅舅?“舅舅,怎麼了。”
“不是說了今晚夜探地下室的嗎,你小子怎麼睡了。”
他急切地把我拖起來,“還不快起來,不然下次我可不陪你去了。”
我頓時沒了睡意,收拾收拾就準備出門,走出房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還有一個人,跟我差不多身高一米七五的樣子,乾脆利落的寸頭,看上去很清秀,但很難記住他的長相,好像一轉(zhuǎn)眼就忘了,這特麼纔是路人甲啊。
見我一直看著他,舅舅便介紹,“這是我朋友,我今下午就是去找他的,等會兒就全靠他了。”
到了趙隆文家樓下,我看了看手錶,現(xiàn)在是半夜十二點,他家的燈都是滅的,應(yīng)該是都睡了。
於是我們開始了今晚的夜訪之旅。站在門前,我以爲(wèi)舅舅要大顯身手,結(jié)果舅舅來了句,“大堯,輪到你了。”
只見那個路人甲上前三兩下門就開了,“可以啊”我都沒怎麼看清,難怪舅舅要特地去把他請來了。
我首先進去,幫他們帶路,我們一直輕手輕腳的,直到經(jīng)過廚房,一個人走出來。
他看到我們,一臉驚訝,“葉蒔,你們這是,演的哪兒出啊?”趙隆文手上拿著杯水,揉著惺忪睡眼。
舅舅突然上前捂住趙隆文的嘴,把他抗在胳肢窩下,輕聲說,“葉蒔,沒這麼多時間解釋了,下去再說,有你同學(xué)在更好。”
於是我在前面帶路,趙隆文依舊在舅舅的胳肢窩下掙扎,但他發(fā)現(xiàn)面對這麼個大漢反抗無效後,就恢復(fù)了平靜,也有可能是他知道有我在他會沒事,所以才放棄掙扎。
到了地下室鐵門前,趙隆文終於明白我們要做什麼,又開始掙扎起來。但顯然他這是無用功,路人甲又是三兩下就開了鐵門。
大家看完小說,可以多花一丟丟時間註冊個賬號收藏下,什麼?爲(wèi)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看別的寫手那兒是這麼說的,估計是有什麼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