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住院的第二天,蘇沫提著水果來看她。
蘇沫嫁給謝少後,許婉極其地不待見她,在謝家過得不好的蘇沫回許宅後同許婉哭訴,許婉見她眼淚下流,張口說第一句話,就厭煩得要命。
以往對蘇沫的疼愛和憐惜早沒了。
她不給蘇辰一點情面,讓家裡的傭人不許放蘇沫進來。
還真的沒想到,蘇沫跑到醫(yī)院裡看她。
蘇沫很瘦,肚子稍微有些凸顯出來。看到蘇沫,許婉一怔,奇怪她臉上的淤青鯴。
是謝少打的?將著蘇沫漂亮的臉蛋打得淤青發(fā)腫,下手真得是狠。
對蘇沫臉上的傷,許婉沒有一點的同情和疼惜,她不由地想起許安知,如果當(dāng)初她聽了蘇辰父女的話把安知配給謝少,今日被打的就是安知。
想到這些,許婉就難受起,是爲(wèi)許安知。
蘇沫就是被打殘,許婉只要想到她曾想害安知,也不會心疼她。
“媽媽!”蘇沫看到許婉眼裡的驚詫,以爲(wèi)許婉會問起自己的傷,她弱弱地喚道,跟著眼裡的淚珠掉了下來。
許婉看都不想她,哪裡管蘇沫哭還是不哭!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蘇沫見許婉不理自己,跟著說道。
許婉淡看她一眼,蘇沫不會無端來看自己。
“說吧!”
蘇沫一愣,以前的許婉待她有多好,現(xiàn)在的許婉對她就有多冷漠。
“我爸爸那?”蘇沫問起蘇辰。
許婉冷笑一聲,在她聽到蘇辰對安知動著那樣的心思,把蘇辰趕走後,蘇辰?jīng)]敢來看她。人要是再來,她還是打出去。
畜生不如的東西!她真的是瞎了眼!
許婉越想越氣憤,再想起許安知和蘇辰的對話,冷下眸子看向蘇沫。
五年前的事情,蘇沫也有份,是吧!
“沫沫。”許婉淡聲喚了句。
蘇沫以爲(wèi)許婉對自己心軟,坐在病牀邊。
“五年前,你爲(wèi)什麼要幫你爸爸對安知做那樣的事情!”許婉試探地問道。
蘇沫一聽時間,立即反應(yīng)過來許婉說的是什麼事情。既然被許婉知道,她不如承認,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蘇辰身上。
“是爸爸逼我的。”
她說著,伸手握住許婉的一隻手,才觸到許婉,她的臉上結(jié)實地被打了一個巴掌。
“你們父女倒真是狠毒!”許婉用力地打了蘇沫巴掌,恨恨地說道。
蘇辰是蘇沫的爸爸的,可是當(dāng)時的蘇沫也就十來歲,她應(yīng)該知道清白對女孩子是什麼東西,應(yīng)該知道蘇辰想強了安知,會怎麼害慘安知!蘇沫卻幫了蘇辰。
被逼的?哼,這話,許婉不信!還不如說,蘇沫根本是對安知不懷好意。
這對父女,她真心待他們,他們卻反過來害自己的女兒。
狼心狗肺!白眼狼!許婉心裡大罵著,如果有力氣,恨不得從牀上起來,再狠狠地打蘇沫幾個巴掌。
蘇沫莫名地被打,她這幾天連著謝少、蘇辰和許婉給打了。
謝少和蘇辰,蘇沫很怕,他們打了自己,她不敢反抗。
許婉這一巴掌,蘇沫想打回去,看到許婉眼裡的冷意,縮回了手。
蘇沫竟然是想打她,許婉冷笑了笑,這纔是蘇沫的真面目。
“媽,我真的是被爸爸逼的。”蘇沫又掉起眼淚,哭著說道。
許婉懶得看她演戲,多看蘇沫一眼,她怕控制不住打過去,病著的她還是休養(yǎng)好,別被蘇沫氣得病情更重。
蘇沫看著許婉睡下,背對著自己。
她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索性直接說開。
“阿姨,你知道我爸爸在那嗎?”蘇沫改了口,語氣也變得冷淡。
知道了蘇沫的面目,對她的轉(zhuǎn)變也不奇怪。
“我今天過來是真的來看看您。”蘇沫頓了頓,見揹著自己的許婉沒有半點的反應(yīng),她跟著又道,“這些年你一直很照顧我,把我當(dāng)作親生女兒照顧。”
這話說出了幾分人情味。
“有件事情,我不能瞞著你。”蘇沫說道,“我爸爸他在外面有女人!”
蘇辰在外面有女人,許婉早就察覺出來。只是後面蘇沫的話令著她一怔。
“那女人是他以前的助理,他們有個三歲的孩子。”
助理?三歲的孩子?她把許氏交給蘇辰管理,剛好是在四年前,蘇辰和情人的孩子已經(jīng)三歲,那說明,他一管理許氏,就和助理好上。
蘇辰還真當(dāng)她是傻子,他在外面養(yǎng)了三年的情人,自己到現(xiàn)在才知道。
許婉睜開雙目自嘲地笑笑,蘇辰一直對她演著戲,根本對她沒有感情。
這些話,蘇沫說完,沒有再呆下去。蘇辰利用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換取金錢,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自己被謝家欺
負著,蘇辰不幫她,反而用她換取錢財去給那見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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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景城前,陸啓琛約了徐惠起來,嚴格來說,他是替顧恆約的。
給顧恆拍的那張照片,陸啓琛當(dāng)時就給了雜誌社。顧恆想阻攔已經(jīng)遲了,或者說顧恆心底也在縱容陸啓琛的做法。
等著報紙雜誌上都是顧恆的頭條,他看看上面的照片,立即覺得後悔,想揍一頓陸啓琛。
陸啓琛打電話給徐惠,故意說了顧恆上頭條的事情。
“這顧恆真是的,玩就玩了,還被人給拍到了。”
“玩都玩了,還怕被人拍!”徐惠嘲諷一句。
對顧恆左擁右抱的事情,七八年裡,徐惠看了不少,所以一點都不奇怪安靜一段日子的顧恆又抱上女人了。
許安知說,顧恆花天酒地,全是因爲(wèi)許繪心的死沉重地打擊著他。
現(xiàn)在許繪心活著,顧恆依然花天酒地著,是爲(wèi)男人喜歡玩找了藉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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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徐惠電話裡不悅的語氣,陸啓琛知道,這下顧恆的形象在徐惠的心裡毀了。以徐惠的性格,是刺激不得的,她會當(dāng)真的。
陸啓琛雖然喜歡徐惠,可是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那個,可能是他被陷害的。”陸啓琛對顧恆內(nèi)疚起,爲(wèi)顧恆說起話。
“啓琛,你怎麼老爲(wèi)他說話!”徐惠聽出陸啓琛話裡的不對勁,說道。
再說,顧氏掌權(quán)者,誰陷害顧先生!
這種爛藉口,徐惠不信。
陸啓琛煩躁起來,這照片的事情一傳了出去,顧恆就打了他好些電話,他連著家門都不敢出,生怕被顧恆的人蒙著頭一頓打。
顧恆狠起來六親不認,別說他這個朋友,他還是在顧恆的心口插了一刀。
“繪心,你過幾天就走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陸啓琛說道。
徐惠沒多想,她和陸啓琛解除了婚約,可是陸啓琛是個看得開的男人,對感情沒有執(zhí)迷不語。
在和徐惠分開後,他傷心了幾天,之後恢復(fù)往態(tài),過自己的日子。
“好!”徐惠一口應(yīng)下,問了陸啓琛吃飯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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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
顧恆接到陸啓琛的電話,人事部經(jīng)理正敲門進來,把新招的助理帶進他的辦公室。
顧恆淡瞧了眼人事部經(jīng)理,更沒有注意經(jīng)理身後新招的助理。
“還真有膽給我打電話!”顧恆冷聲問道。
電話那頭的陸啓琛想到顧恆冷沉的面容,不由地一顫。
他在景城也算是個魔王,在陸家更是稱王稱霸的,可是偏偏最怕兩個人。
一個是傅斯年,一個是顧恆。
傅斯年平日裡就冷著臉,整起人來喜歡貓捉老鼠的玩法,常把人一下子端到雲(yún)層,又一下子給踹到地獄。
顧恆那,平日裡看著和善的,別被他溫和的面容給騙了,誰得罪了他,下手可狠,當(dāng)初可是把顧父氣得大病一場,將顧家人一個不剩地趕出顧氏。這手段,這魄力,這絕情,在景城沒有幾個。
“當(dāng)然有好事纔敢給你打電話!”陸啓琛賠著笑說道。
不涉及原則問題,陸啓琛願意裝最沒用的那個。
“好事?”顧恆冷笑,他都上了娛樂雜誌,在繪心的眼裡成了風(fēng)流大少,這就是陸啓琛爲(wèi)他做的好事。
“你爲(wèi)我做的好事沒有,都是壞事!”顧恆冷聲回了句,陸啓琛和繪心訂婚的事情還沒和他算。
要不是繪心自己解除了婚事,顧恆肯定陸啓琛不會退婚。
陸啓琛表面上看著玩世不恭,可並不是那麼回事,他一定會爲(wèi)了繪心和自己對抗到底。
景城陸家之後的掌權(quán)者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