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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砸吧下嘴巴,好似回味的道,“記憶中,餃子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呢,特別是白菜豬肉餡的,裡面放上兩三根芹菜和大蔥,用手使勁的跺,千萬別用機器絞肉,絞的一點都不香。哎,我說小子,別對我老人家敵意這麼大,我若真想怎麼樣你們,早在你病發(fā)的時候就動手了,何必留時間給小丫頭讓她救你。”
“既然對我們沒惡意,把車停下,放我們下去。”丁楚楚冷冷的說道,目光卻不動聲色的在車裡車外的仔細觀察,尋找合適的逃跑機會。
北元靜思心臟有毛病,並不適合跳車,否則一個不慎就有生命危險,如果對方能主動放他們下去,那是最好的結(jié)果,當然,這只是美好的想法,如此大動干戈的把人抓來,怎可能輕鬆的就放走,除非他們腦子有毛病。
司機好像背後長了透視眼,能發(fā)現(xiàn)她內(nèi)心的想法,“小丫頭,你別浪費心力了,這個車上被撞了動能控制炸彈,只要車子一停或者車速低於一定的速度,炸彈會在半秒鐘之內(nèi)爆炸。就算你跳車也沒用,因爲你帶著人在半秒的時間內(nèi)根本來不及逃走。當然,你殺了我也沒用,一旦我的手離開方向盤,炸彈也會立馬啓動,當然,還有其它的條件限制功能。總而言之,半路下車逃跑這樣的計劃,你還是不想要想了。”
爲避免沿途的攝像頭拍下她的身影,丁楚楚早在跳進車內(nèi)急救北元靜思後,即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座位上。至於坐下和站著,對於她來說,真的沒有很大的區(qū)別。若能逃,坐下耽誤不了事情,若不能逃,站著也無濟於事。
司機滄桑的笑意帶著一絲讓人覺得憨厚的語調(diào),但是內(nèi)容卻分外的沉重,“小丫頭,今天的綁架計劃是經(jīng)過忒長時間研究出來的方案,幾個人、走那條路、車速是多少,爲防意外,在哪個路口安排哪些人、哪些車、甚至哪些攤位作爲阻攔警察和逼迫你不得不上車的安排,詳細到你不敢詳細,所以,我勸你,不用動什麼小腦筋了,因爲一旦你想逃走,車內(nèi)會有不下於五中方式的自爆,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內(nèi)把你炸成爆米花。”
丁楚楚沉默不語,她相信,任何縝密的計劃都會有漏洞,只是在於你觀察能力是否入微,自身具不具備過人的膽量罷了。
聞言,北元靜思焦急萬分,快要哭了,他無助的緊緊抓住她的手,“姐姐,是我連累了你。”
“是我連累了你纔對,他們定下計劃,原本就是要針對我,你纔是因我而受到了牽連。”
對於兩人的不理不睬,司機並不介意,他自顧自的說道,“小丫頭,不要對我太牴觸。我若真對你們有惡意,就不會在你追來之後,違反原定計劃,故意造成忒多的車禍擁堵,以防你殺人的姿態(tài)被人看到。還有那個開車助你的人,你以爲我若想,他會有活命嗎?”
丁楚楚對他所言嗤之以鼻:“哼,壞人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相反,他們都自稱自己是好人。你若真無惡意,就不該參與到劫持的事件中來。既然做了,又何必特意強調(diào)自己的無辜,讓人看了,反而覺得你像是在故意立牌坊一樣的下作。”
在熟悉的人眼中,丁楚楚從來是端莊的,沉穩(wěn)的,優(yōu)雅的,即便是整日冷冰冰的,也很少這樣犀利的對人說話。
“哎呦,小丫頭,聽伶牙俐齒的嘛,跟你……咳咳。”司機掩飾性的咳嗽兩聲,不見他有動作,車頂刷的閉合,後車廂突然一暗,原來四周緊貼著玻璃升起了一層黑色的幕簾。
北元靜思如同受驚的小兔,渾身顫抖,但仍舊攤開雙臂把丁楚楚護在身後,尖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老人家要真想幹什麼,你們現(xiàn)在早就是兩具屍體了。我都說了那麼多,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清楚以你們兩個的性格,不可能接受被矇眼的對待,但是進入那裡的路徑,不可能讓你們知曉,所以我才貼心的用東西擋住車廂四周的景色,這樣你們既不會難受我又不會違反規(guī)矩,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呢。”
“被綁著面對綁架者,如果還有信任,那纔是腦子有毛病吧!”北元靜思繃起小臉,憤恨不已,根本就不接受他所謂的貼心和好意。
司機根本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似玩笑又似認真的道,“兩個小娃子,抓你們的人身份可是不一般,而且他遠沒有我和善慈祥,所以有些激烈的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到了目的地,你們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哼,欺負我姐姐,你們都是壞人!”因爲司機的插諢打科似的言語,北元靜思居然徹底恢復,不再吸呼困難,臉色也因氣憤染上了健康的血色。
丁楚楚的視線掃過司機的後腦勺,任北元靜思與他口舌之爭,她的手被他身體掩住,在他腰身後輕輕點動。
“有啦有啦,有信息反饋了。”幾個面目普通的人圍著一個年輕男孩在一輛外表普通、內(nèi)在佈滿了儀器的商務車內(nèi),興奮的叫道。
小年輕穿著紫色碎花的襯衫,領(lǐng)口鈕釦未扣,散的很開,露出窩在鎖骨間的銀鎖吊墜和富有活力的肌膚,他雙腿修長,被休閒的牛仔褲包裹,伸的筆直,腳穿同襯衫同色調(diào)的鞋子,顯得青春逼人。
他長相很普通,落在人羣中不說話很難引入注意,唯有一雙眼睛說不出的靈動,特別是眨眼時,給人一種狡黠的可愛感覺。但是此刻,他漆黑的眸子寫滿了盛怒,咬牙恨道,“這幫王八蛋,居然趁我煲湯的功夫把楚楚姐騙走了,等我救回了楚楚姐,看我不端了他們的老窩。”
“有天哥出馬,大小姐絕對不會有問題。”身後幾個年紀比他大的人,卻喊他一聲哥,可見他地位的不一般。
年輕男孩手指在鍵盤上不斷的敲擊,嘴上毫不留情的怒罵,“少在這拍馬屁,一羣沒用的飯桶!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楚楚姐早就說過,最近局勢不穩(wěn),所以安排你們?nèi)轿坏谋O(jiān)視醫(yī)院,我唯恐有漏洞,又補了一些人進去,就這樣,你們還能讓別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劫了,你們?nèi)际浅郧埖膯幔 ?
“是我們疏忽,甘願被罰。”幾個人恭敬的站立在他身後,誠惶誠恐,大氣不敢喘一個。
然而越是這樣年輕男孩越是生氣,他手指重重的敲擊,一條條命令通過特殊的渠道下達,口中仍不解恨的繼續(xù)罵道,“若我今天出遠門不在或者我因事回來的晚了,你們是不是就跟沒頭的蒼蠅一樣亂飛亂跑!”
“天哥,大小姐讓我們保持監(jiān)視,但不要急著去營救。”一人可能被罵的傻了,讀出屏幕上的信息,想要邀功,不料又被臭罵了一頓。
“你以爲就你眼大啊,我自己破譯出來的內(nèi)容我看不到嗎,多此一舉!”年輕男孩盯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半晌,他敲擊鍵盤,又發(fā)出一條條指令,然後問道,“那兩個敢對楚楚姐動手的死人屍體處理好了沒?”
身後人對望了一眼,遲疑的道,“處理是處理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跟聽你嘰嘰歪歪。”年輕男孩手指爬梳過耳的碎髮,語氣很是不耐,“我只要聽結(jié)果,別跟我說什麼不過但是的轉(zhuǎn)折詞!”
身後一人挺直了身體,大聲道,“處理好了,不會有線索證明是大小姐殺的人!”話剛說完,他就如同泄氣的皮球,沒有了支撐的東西。問題是……問題是……這中間還牽扯到了另外一個人,不知道大小姐會怎麼處理,原本想問問他們的老大,可惜他忘了,自己的老大是除了大小姐的安全其它事都不願意分一點的心思去理會的人物。
罷了罷了,等救出大小姐,再請她處理那件事吧,不然讓老大去處理的話,自己說不得又要挨多少的罵。
此人在現(xiàn)在絕對想不到,因爲他一時怕罵,沒有及時說出“不過”後面的內(nèi)容,以至於讓丁楚楚揹負了很大的人情債,從而引發(fā)一段波折的感情,也令年輕男孩懊惱很久,以至於把他又拎出來狠狠的罵了一頓。他更苦逼的是,當年輕男孩看到某個人的身影時,必定要把他大罵一頓。
可憐的孩子,爲了一時不捱罵,居然造成今後時常被罵的悲慘命運。
“我們不方便行動,但是我又不放心楚楚姐。”年輕男孩手指一臉沉思,頃刻後,他一拍鍵盤,差點把維持聯(lián)繫的重要工具給毀了,害的身後的人擔心不已。
年輕男孩彷彿沒注意到身後人心疼的目光,他掏出電話,手指飛快按下一連串號碼,三聲不到,那邊接通。
他一副很心急如焚的語氣,開口就喊,“龍警官,龍警官,我看到北元靜思被人帶走了。”
“吳中天?”電話那頭的人顧不上驚訝,“你什麼時候,在哪裡看到的?”
“我?guī)追昼娗埃凇蹦贻p人說完,擡起平凡的面口,嘴角帶笑的眨動眼睛,不是吳中天又是誰。
“天哥,大小姐說不要著急營救,你這樣做會不會打亂她的計劃?”身後有人擔憂的問。
吳中天眨巴下眼睛,不以爲意,“什麼計劃都沒她安全重要。那些打打殺殺你拼我拼的廝殺是爺們的事情,她只要好好的當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就行,別的事情,等救出她,我全幫她做掉!”
身後的人嘴角齊齊抽動,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喊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子爲小女人,說多彆扭就多彆扭,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呢,所以他們只能聽不能反駁,否則就等著被踢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服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