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瞞不了多久。”m島上,任子旭站在厲墨池的身邊,沉聲道。
關于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似乎誰都不愿意去面對這個事實。
“我會盡快完成這里的事,回到她和溪溪的身邊。”厲墨池跟任子旭之間彼此都看不對眼,也只有涉及到傅慕旋的時候,兩個人才會有真正的交集。
任子旭看了厲墨池一眼,走開了。
厲墨池站在原地,負手站在陽光之下,微微瞇起的眼睛看起來有些陰冷。站了半會兒,他才去了旁邊的雷家別墅。
昏暗的地下室里,白熾燈都已變得有些昏暗,靜謐的空間里響起的腳步聲帶著點詭異的氣息。
雷勝瑞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著緩緩拉開的門,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而他身邊的夏馨雅也同時睜開了眼睛,竟也變得有些陰毒。
“什么風將我們尊貴的厲大總裁給吹來了?怎么,想我了?”夏馨雅勾唇一笑。
這里說是“牢房”,但其實也是一間獨立的房間,有獨立的衛生間,他們的情況充其量也只是被軟禁關押起來。所以就算是在這里,夏馨雅還是保持著以往的妝容,猩紅的唇看起來嫵媚而又充滿誘惑。
但在厲墨池看來,卻只有無限的厭惡。
“雷勝瑞,過得如何?”出乎夏馨雅的意料,厲墨池進來之后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候雷勝瑞。
當然,他們都清楚,這不可能是一句單純的問候。
“厲總希望我過得好,還是不好?”雷勝瑞并沒有起身。
厲墨池淡淡地看著他,對他的輕視并沒有過多的反應,“雷氏的股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已經跌至谷底,展立回去也沒用了。而且我想他也回不去,畢竟你把有關這座島的所屬人的文件交給了他,宗家是不會放棄找到他的?!?
厲墨池難得說出這么多話。
他走到二人床邊,伸手拉起穿著抹胸短裙的夏馨雅,“至于你,我給你最后的機會告訴我,當年拿走文件的人到底是誰。”
他捏住夏馨雅的下巴,臉上的笑意冰冷。
夏馨雅卻一點也不掙扎。
她先是發出幾聲大笑,然后才緩緩地道,“我如果說是傅恒義,你信嗎?”
她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但是厲墨池在她的眼神里的諷刺看出了端倪。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傅恒義?”
夏馨雅說的不像是謊話,但如果是傅恒義的話,她早就應該說才對。
“這也是我去了雷家才確定的?!北M管是當著雷勝瑞的面,夏馨雅也依然沒有任何畏懼,在去了雷家之后,她早就對對付傅慕旋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了,哪怕是自己的命。
“當初不確定,再加上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一直沒有說出口。但現在……厲墨池,我只想看見你們倆痛苦。”
她勾起的唇角有些瘆人。
厲墨池看著她,幽深的瞳孔越來越冷。但是最后他什么都沒有說,而是轉身打算離開。他自有辦法去查清楚事情的真假。
現在重要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
“你中的毒找到方法解了嗎?”雷勝瑞笑著問。
厲墨池留下來,一半以上的原因,是因為他身上的毒。蘇白和宗禮已經為他檢查了很多次,但是始終沒有查出他被注射的毒藥是什么。毒藥跟隨麻醉劑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如果不及時排除的話,沒有人能預料會發生什么結果。
厲墨池不能允許自己遭遇危險,因為他還有重要的家人需要去保護。
他們始終不能放心。
這座島上,有一處地方是宗家的,因為宗家的勢力,雷家買下這座島的時候,也未能開發那塊地。那里種了很多的奇花異草,其中不乏有能解毒的藥草。
只是至今為止,還未找到能完全克制他體內毒物的東西。
而nil所制的毒藥,也至今未能找到。
厲墨池頓了頓,沒有理會雷勝瑞和夏馨雅,徑直離開了房間。二人也沒有出聲再說什么。厲墨池沒有去問nil,nil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經過那天之后,厲墨池就讓任子旭按照他們組織的方式,對身邊的人進行了反催眠的訓練,也不知是nil沒有動手,還是訓練得以成功,他們身邊也并未發生類似事件。
“叔叔?!眳柲鼗氐絼e墅的時候,小寶已經在別墅里等著了。
厲墨池朝他點了一下頭。
每次看到小寶,他都會想到溪溪。好在傅慕旋已經傳了不少溪溪的圖片給他,他也能解一解“相思之苦”。
厲墨池看了蘇白和云星辰一眼,帶著他們去了自己的房間。二人不明所以,只能老實跟著。
“毒癮怎么樣了?”厲墨池進門便開門見山道。
云星辰和蘇白同時一怔,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厲墨池之前完全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他們還以為厲墨池并沒有注意到。
誰知道現在被突然襲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墨池……”云星辰張了張嘴。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蘇白趕緊道。
厲墨池長腿交疊,坐在床上,目光冷冽。
“既然沒事,就早點回去。”他道。
“嗯?”蘇白和云星辰俱是一愣。厲墨池先是將傅慕旋給勸走了,現在又讓他們倆離開,他一個人留下來是想要做什么?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也不給個解釋就要讓他們離開?
“飛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們可以準備了。回去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守在旋旋身邊就可以了?!眳柲氐氐?。
聽他這樣說,兩人這才明白他的用意。傅慕旋還沒有過三個月的危險期,而現在又還有一堆遺留的事,他們得隨時待命準備著,以防傅慕旋出現什么意外。
“宗禮替她調理過,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出現問題,你放心。”蘇白雖然跟宗禮分屬中西方兩派醫術,但對于宗禮并沒有什么意見。
蘇白的安慰并沒有讓厲墨池覺得放松。反而,他的視線越來越冷,冷到讓二人都覺得有股強烈的寒意襲來。
一個念頭猛然出現在腦海中。
二人看著厲墨池,又看了看彼此,眼睛里都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