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在祝家莊自已的院子內呆了整整兩天,哪里都沒去,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他必須調整心情,跟過去作一個告別。他已經無所懼怕,他將一往無前。
一個月后,蘇醒來到水泊梁山,山寨已經初具雄姿,木橋寬大結實,專門有一隊守橋士兵,蘇醒運用了省力原理,一旦有戰事,一盞茶時間便可將橋中斷抬起;高聳的圍墻已經撥地而起,墻體向外稍傾斜,更好的防備敵人架設云梯;新開發的水田一望無垠,三座新式水車在河邊高高聳立,由于待遇優渥,寨外倍受壓迫的農民紛紛舉家前來,目前山寨內已有農民近五萬人;一處隱秘的山角下,兵工廠業已開始動作,按照蘇醒要求,新式弓弩連弩已經批量制作;1500名新入龍虎營士兵服裝統一,已然初具戰力,飛魚營的500兵士猶如魚兒在水中肆意游動,捍衛著水寨周圍水域;一片綠色縈繞中,數千間屋舍窗明幾鏡,大型居住區中雞犬相聞,大家歡聲笑語;巍峨的聚義廳修膳一新,更加高端大氣。到處都是一片和諧友好,生機勃勃的場面。
來到聚義廳,宋江率眾兄弟迎出,見禮后各自坐下。
“殿下,大名府的生辰綱已經截下,我龍虎營出動百名兄弟,輕松打敗五百府兵,無一傷亡,僅傷十數人,繳獲資銀20余萬兩,還有好多奇珍異寶,楊志愚忠,不愿歸降,已放其離開。”武松和吳用上前說道。
“很好,如此下去,糧銀已然不愁,但也不宜坐吃山空,朱貴兄弟寨外的酒舍還需經營下去,不圖盈利,主要是為了打探消息,時遷兄弟也要派出幻影組織,到附近官道,如有大戶商家和官府車隊經過,立馬通知,就地截獲。兄弟們辛苦,餉銀和伙食不能應付,如果實在運轉困難,請石秀兄弟前往祝家莊找扈莊主,取些過來。”
“殿下,目前經費充足,不足為慮,前期投資,也不到十萬兩,現在又有了生辰綱二十余萬兩進項,銀庫充盈著呢。”宋江答道。
“我下步還須給兄弟們配備更好的武器和裝備,這些耗資很大,不得馬虎。”蘇醒要把手下兄弟打造成全大宋最強陣容。
“以后水泊梁山就是我的軍事中心,祝家莊就是我的經濟中心。石秀李俊兩位兄弟,這邊建設平穩后帶領原班人馬,還是回到祝家莊駐扎。”蘇醒繼續說道。
“過幾天,還有魯智深,孫二娘夫婦,阮氏兄弟前來投奔,山上人氣是越來越足啦。”宋江說道,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會畢,蘇醒信步寨內,不知不覺逛到醫館。安神醫正在指導醫士給奪取生辰綱中受傷的士兵敷中藥,大宋并沒有什么無菌技術,所敷中藥也只能促進傷口愈合,并無抗感染功效。
“安神醫,你這處理方法似乎不妥,這名傷者被刀刃刺傷上臂,傷口深有數寸,而且兇器積污,為何光清理傷口,內部組織卻不處理?你敷藥光促進傷口皮膚愈合,而內部傷處,容易積液化膿,于傷無益吧?”蘇醒后世當兵時,經常有戰友受傷,看多了,對外傷的處理也有一些心得。
“公子治世之術,安某佩服,但醫理知識,安某自詡大宋能出我右者鮮有人在。”安道全見蘇醒質疑他的醫術,頗為不快。
蘇醒無奈,看了看旁邊幾位傷者,有一同樣傷情之士兵,便有了主意,說道:
“安神醫,這兩位傷者位置傷情相當,我們各治一人,不若比試一下如何?”蘇醒決定用事實說話。
“我若輸了,以后決不干預安神醫事務,并當眾兄弟之面向你道歉,若本公子僥幸獲勝,我有些淺陋想法,望神醫能遵造執行。”蘇醒決定讓安道全知道細菌的存在,抗感染的重要性。
“公子何必自取其辱,術業有專攻,安某從醫數十年,也頗有些天賦,可不想讓公子難堪。”安某見蘇醒居然想跟他比醫術,神情不屑。
“今日本公子還偏要挑戰權威。”蘇醒說罷遣人取來一壇醉仙釀,和一個火爐。從一旁桌上取了所需器械全部扔進火爐上的沸水中。安道全好奇地看著蘇醒,認為他又在搗鼓一些奇技淫巧,滿臉輕視。
蘇醒也不計較,待器械煮沸一盞茶時間后,取出木質鑷子,用沸水,將一受傷士兵傷口所敷草藥進行清理,完全暴露傷口。接著做出更殘忍的動作,只見他從沸口中取出一塊紗布,用器械擠干后,醮上醉仙釀,狠狠的插入深深的傷口之內,來回的搗著,直搗得傷口鮮血淋淋,疼得士兵哇哇直叫,求救的眼神,望著安神醫。
蘇醒見流出的血液全部鮮紅,方才罷手,將一細窄的皮質引流條放在傷口最下方,從沸水中夾起一根縫衣針,彎成弧形,穿上細線,對著傷口開始縫合,那時沒有局麻藥,蘇醒只能表示抱歉。士兵疼得滿頭大汗,施暴者是山寨最高統領,他只能忍著。
歪歪扭扭的縫合好后,蘇醒將干凈紗布上倒上醉仙釀,擠成半干,敷在傷口上,然后取來布條加壓包扎傷口,使傷口內部不會形成空隙。蘇醒也不敷促進傷口愈合的草藥,他要保持傷口清潔,然后對著一臉驚愕的安道全說道:
“三日后,我們來看效果,如何?”
安道全沒想到表面看著秀氣謙遜的蘇醒居然是如此殘忍,他完全不知道蘇醒所為到底何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醒飄然離去,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