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將我當(dāng)神了!”蘇淺不禁搖搖頭:“這叫折柔的女子這般突然出現(xiàn),我又怎么可能看出什么,不過這元春樓的姑娘還真不是一般厲害,當(dāng)晚那氣氛,你的相貌又做了那么大的改變,她竟然能認(rèn)出來,僅憑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蘇淺看著林音說完,細(xì)眉卻是不覺得微微蹙起,認(rèn)出林音不難,畢竟在古代沒有那么好的化妝工具,雖然有很大的改變,可有些特別之處,卻是改變不了。
而那一夜林音又是如此強(qiáng)勢的出場,被一些有心之人認(rèn)出來,是時間的問題,但是大家都不可能有本事確定此事,畢竟世上相貌像似之人多了。
如此一來,也就不會有人會當(dāng)面提及這樣的事情。
可這折柔卻是不僅提出了這件事情,還突兀的直接對林音要求見自己。
如此表現(xiàn),不要說林音大吃一驚,便是在這簾布之后的自己也是滿身冷汗。
只是后來這女子的表現(xiàn)雖然不錯,字里行間什么也沒說,只點了幾句自己的要求,卻是句句在試探。可這中間卻是一直沒有很確定的說什么,便是要見自己,她也沒有肯定的說自己就在這林家綢緞鋪中,若是真的什么都清楚,是右丞相的人,絕不可能如此。
這也就是說,這個女子,今日來此如此行事,并非是右丞相指派,但同時恐怕也是不懷好意,遇上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便是什么都不承認(rèn),除非對方將一些事情戳破。
蘇淺想著眼睛微微瞇起:“林音,以后見到這姑娘,能不接觸便不接觸,若是避不開,就什么都不要承認(rèn)。”
蘇淺說到此處微微一頓:“除非她有什么證據(jù)。”
“是,公主。”林音恭敬的應(yīng)聲道,同時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沒錯,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蘇淺一直在簾布后面不出來,若是蘇淺出來了,這說話方式恐怕也就變成另一種了,但是誰知道呢。
吩咐完此事,蘇淺也就不再將這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她現(xiàn)在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記得繼續(xù)盯著禹良,時刻注意他的動向,若是有什么變化,你便直接到質(zhì)子館來告訴我。”蘇淺看著林音忍不住再一次吩咐道,相對于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元春樓頭牌,她更擔(dān)心的是禹良,這個人對她來說是一個不確定因素,但是她又必須接受此人的好意,因為她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放棄。
這不放棄是對自己么?
究竟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令對方不肯放手,而且相比一開始的目光,如今對方看著自己似乎更加重視了,這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公主放心,只要有一絲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我會馬*消息傳到質(zhì)子館的。”林音對著蘇淺認(rèn)真的說道。
聽到林音的話,蘇淺沒有放心的感覺,反倒是細(xì)眉蹙的更深。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東西,而且是很重要的東西,偏偏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這事情似乎和監(jiān)視禹良有關(guān)。
她究竟忽略了什么呢?
“公主怎么了?”見蘇淺蹙著細(xì)眉,林音不禁擔(dān)心的看著蘇淺問道。
和蘇淺相處這一段時間,自然知道蘇淺被刺受重傷的事情,而除此之外,就是知道蘇淺在梁國也曾經(jīng)受過重傷,身上還遺留著那時的一些隱患。
拿隨博文的話來說,蘇淺的身上是老傷疊著新傷,想要從根本治好,除非愿意花很多的時間好好調(diào)養(yǎng),而蘇淺這個人卻是根本不顧自己身體的人,所以以后不生病還好,若是猛的得了什么病,最終的結(jié)果,卻會是十分可怕的。
這也讓林音像秀兒一樣,一看蘇淺皺眉,就忍不住擔(dān)心。
“我沒事。”蘇淺笑著搖搖頭:“我只是覺得禹良的表現(xiàn)太好了。即使是一般人,也應(yīng)該有一兩個特殊的地方,讓人有跡可循才是,更何況禹良還答應(yīng)了我一件重大的事情,可他表現(xiàn)的卻是如此的正常,就是接觸的人,也沒有一絲特別,我想不透而已。”
聽到蘇淺的話,林音不禁也跟著皺起眉頭:“公主,有沒有可能他將事情早交代出去了,只是交代的人特殊,讓我們注意不到?而他又能隨時掌握線索。”
林音的話一出,蘇淺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可是這念頭閃的太快,她一時間竟沒能抓住,只能趕忙看向林音:“你將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看看。”
“啊?”林音疑惑的看著蘇淺。
“將你之前說的話再重復(fù)一遍。”蘇淺看著林音說道。
“有沒有可能他將事情早交代出去了?”林音試探的看著林音說道。
“后面呢?”
“只是交代的人特殊,讓我們注意不到,而他卻能隨時掌握線索。”
“我明白了!”蘇淺騰的站起,臉上露出一抹恍然的表情,隨即轉(zhuǎn)頭看向林音吩咐道:“林音,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再多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臨國文斐公子。”
若不是林音提起,她還真想不起文斐的存在,也是這個人實在是太久沒在她眼前出現(xiàn)了,再加上她實在不喜歡對方礙眼的笑容,不然她也不會忽略掉那么重要的一個人,不過現(xiàn)在卻沒什么了。
因為她如今已經(jīng)注意到了,如此一來,所有的變化也重新回到她的眼中不是嗎?
而以禹良和文斐的關(guān)系,若說是禹良將此事交給文斐了,絕對有所可能。
可如此大的事情,還相信對方,文斐和禹良的關(guān)系,恐怕還不僅僅是盟友的關(guān)系,只是這中間的線,蘇淺卻還是沒有辦法理清。
不過還好,無論是什么樣的事情,她既然注意到了,這兩人想再對她做什么,她都有所防備。
有人可能會好奇,蘇淺既然能將陷害右丞相的事情交給禹良,說明是看重禹良的實力,可既然如此,為何又要查探對方,還要掌握對方的狀況。
這是因為蘇淺交托這件事情,不過是她的兩手準(zhǔn)備中的一手,同時也是晃別人視線的道具,也就是說,這只是個放在前面的掩飾物品。
蘇淺并不信任禹良,她會托付此事,只不過是想讓禹良有事情做,同時不將注意太多的放在她身上,進(jìn)而不影響她真正布置的棋局。
“盯著文斐?”聽到蘇淺的話,林音瞬間皺起眉頭。
一時之間,她做不到瞬間明白蘇淺如此做的用意,不過好在林音又一個優(yōu)點。
那就是她知道作為下屬的度,該問的她一定會去問,而如今蘇淺的表現(xiàn),沒有大肆的說話,這都說明蘇淺不想多說,所以他在想透這件事情的片刻,便保持沉默。
再有就是林音心疼蘇淺,雖然蘇淺很聰明,可林音卻從這聰明的身體上看到別人沒注意到的一點,那就是蘇淺如今的年紀(jì)不過十三而愿意,雖然對于古代來這已經(jīng)及迸的姑娘,是大姑娘了,可真正在林音心中算來,蘇淺卻還是個孩子,所以,她要保護(hù)蘇淺!為報恩,報對方替自己報仇之恩,保護(hù)蘇淺!
“文斐和禹良的關(guān)系十分好,若是我沒猜錯,禹良會表現(xiàn)的如此鎮(zhèn)定,沒露出一絲問題,恐怕是早在一開始,就將這件事情全部交給文斐去做了。”一想到這一點,蘇淺的心便更緊了。
相比禹良,只要想到文斐那讓人覺得特殊的笑容,她就更加不安,只覺得對方不會將一切事情辦的妥當(dāng)。
“林音,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綢緞鋪和新開客棧的事情就你多費心了。”雖然心中更加不安,可蘇淺還是對著林音說道。
即使她不放心,這事情已經(jīng)在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也只能等待,不過想來不會鬧出大動靜才是,相信能和禹良湊在一起的人,絕不會是什么沒有腦子的人。
“公主放心,待得梁國的人來了,我會將一切事情安排好的。”林音看著蘇淺認(rèn)真的說道。
早在半個月前,蘇淺便告訴她,她已經(jīng)送信回梁國,讓梁國封地中的人送一些人手過來,為的是有可以信任的人,做一些必須可靠的人做的事情。
“恩,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蘇淺點點頭,放下這件事情后,卻又忍不住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會隨大夫和恒兒相處的如何,只希望恒兒能開朗一些。”
蘇淺說著話才緩步向外走去。
這一個月的時間,隨博文一直都在治療蘇恒,若不是靠著隨博文開導(dǎo),恐怕蘇恒會一直自閉,如今卻是好一些了,說什么,也要好好感謝隨大夫才是。
蘇淺想著走出林家綢緞鋪,卻沒有注意到,林家綢緞鋪外,一雙眼睛在看到蘇淺出來的瞬間,就緊緊的盯著蘇淺的身影。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卻正好是蘇淺林音都以為已經(jīng)離開林家綢緞鋪的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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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有些頭暈,碼字有些慢,所以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