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大臉的心水女生
下午的軍訓結束后,被通知晚上在東部禮堂開年級大會。
到了之后,按照班級劃分,女生坐在前,男生坐在后,這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開始在心中點評這些姑娘們。
大臉問我借眼鏡,我問他你不是近視眼,戴著會頭暈眼花。他說他困得想睡覺,戴著眼鏡前面老師就看不見他眼睛是閉著的了。我說這是什么邏輯,你戴著看不清老師,不代表老師看不清你。大臉意思是你別管那么多,給他就行了。
戴著眼鏡的大臉并沒有睡著,過了一會,用手肘頂了頂我道,“秋實,我發現一個美女,我們班的,我覺得她有成為系花的潛質。”
我急于確認徐凌之的系花標準是否和他的籃球水平一樣高,“大臉,好東西別自己藏著,指給我看看?”
大臉不藏私,很大方的拿手指稍微遙指了一下,“諾,就坐在林心悠旁邊的那個。”
林心悠現在是高光人物,很容易就能確定她的坐標,我往她兩邊仔細一看,一個怎么都稱不上美女,另一個在我眼里也是一般的清秀,但說到有系花的潛質,真的沒這感覺。
但我還是把這事立即匯報給了坐在一旁的寢室長兆聰和濤子他們,這些家伙們覺得是時候重視一下運動型人才的情感生活了。
滿御輕聲說,“徐凌之,你對她有意思?”
沒等大臉回話,又斬釘截鐵地道,“徐凌之,喜歡人家你就得說話,這個開路先鋒,我來當了,明天幫你把姓名、性別、生日、喜好都幫你套出來!”
大臉點點頭,表示同意,“有勞了,不過性別就不用問了,絕對是女的。”
大家聽完都憋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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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軍訓,輔導員與教官走開一會,訓練由唐莫斯和楊沅負責,結果就出事情了。
一言不合,唐莫斯就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和曾怡綸對罵起來,兩人都被周圍的人拉著勸住,沒上升到拳腳相向。在我那樣的高中里,雖不至于每天都有打架,但還是看多了一些不該出現在孩子們天真笑臉上的戾氣,很多時候完全沒必要起爭執的事情也會以打架收場,似乎他們已經學會了讓暴力成了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我來到大學,與他們徹底斷了聯系,似乎我的生活就該是桃花源,只聞讀書聲,沒有其他的暴力元素。
但顯然我估計錯誤,這里該有的都會有,有點失望。
其他人雖然在勸架,但還是很興奮,對他們來說,不說打架,拉開陣勢吵架都是能促進腎上腺素分泌的。
不用說,等輔導員回來了,就把兩個人狠狠地罵了一頓,尤其把唐莫斯罵的顏面全無。明知有刺頭,你沒給人授權,又不夠權威,沒打起來算好的了。唐莫斯一直聽著不說話,隔幾秒鐘點一下頭,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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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都在討論剛才差點打架那一幕。
大圣道:“就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能吵成這樣。”
濤子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不是么,我覺得唐莫斯根本沒必要和曾怡綸吵嗎,還是代理班長呢。”
兆聰說:“這個代理班長的頭銜,誰服啊。今天這么一搞,以后更沒人服了。”
濤子說:“所以你看后來輔導員,把他們罵的狗血噴頭啊。”
正說著滿御推門而入,他果然就把對方的名字要來了,那位女同學名叫黃芷瑤,但也僅此而已。
不過大臉已經知足了,照他的話說,要靠他自己來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情報,我們都夸他自力更生有理想有抱負,早晚會出人頭地。
濤子不死心,“滿御,真的沒問到別的信息了嗎?”
滿御說有的,濤子忙問是什么,比大臉還猴急。
“女的。”
濤子聽完大罵廢話。
“可以了,滿御表現不錯,口頭表揚一次,”大臉似乎對滿御相當滿意,“換你們,效率還不如他呢。誰跟我出去打會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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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球場他心情特別好,拉上我和兆聰一起比賽定點投籃,這種沒有對抗性的罰籃,我們都很準,比賽也是不分上下。寢室其他兄弟也在旁邊圍著,不過大家主要還是借著這個機會,給徐凌之支招,怎么追這個女孩。
有人說約出來吃飯的,大臉說這么主動不是他的風格,而且小姑娘臉面薄,之前沒有過接觸很難約出來;有人說制造英雄救美情節加深印象,大臉說英雄這里就有,但是到哪里去找流氓,真找不到流氓,你們誰去當炮灰;有人說制造簡單而又令人難忘的浪漫邂逅,大臉說穿著軍訓制服,不會有浪漫的感覺。
濤子提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黃芷瑤有男朋友了嗎?
滿御道:“托人問了,但人家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就麻煩了,笑而不語幾乎就是代表著各種可能性都有。
濤子問,“大臉,要是人家有男朋友了,你還想要和她在一起嗎?”
大臉回道:“君子不奪人之美,我不干那種事,但我覺得她沒有…”
濤子笑笑,“那我們接下去就先幫大臉去確認一下,黃芷瑤是不是單身吧。”
大臉覺得人家漂亮,甚至上升到系花的高度,但又覺得這樣的美女不會有男朋友,豈不是很自相矛盾,真是奇葩的思路,其實時間久了,大家都覺得,黃芷瑤長的還不錯。
這一分神,跳投落地時左腳就扭了,鉆心的劇痛猛的襲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第一感覺就是腳踝是不是骨折了,腳踝就像充了氣般瞬間腫的老大。
旁邊大臉和阿力趕緊圍過來,不由分說架起我直奔校醫院。
醫生看了看傷勢,認為只是普通的扭傷,休息一個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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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寢室,兆聰不在,指望不上寢室長了。
濤子安慰我道,“還好,醫生說普通的扭傷,休息一個月就好了。”
阿哲也說:“看你這樣子,正步是踢不了的了。”
滿御又開始烏鴉嘴:“別最后軍訓沒成績,和曾怡綸一樣來補修軍訓,這就坍臺坍到家了。”
我想了想,對濤子說,“濤子,我這腳估計交代在這里了,你幫我向輔導員和教官請個假吧。”
濤子問道,“要是小吳老師問起來你怎么會傷的,我說什么?”
“實話實說唄,說他投籃把腳扭了。”大臉在一旁幸災樂禍。
“我看行,再和小吳老師說說清楚,投籃時,我是因為正在思考大臉和黃芷瑤的未來,所以分神失去了平衡。我是幫不上他倆的忙了,讓小吳老師幫忙撮合撮合這對鴛鴦,濤子,一定要把這話帶到。要不我寫下來你帶去給小吳老師吧。”
大臉無言以對,一副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的表情。
擺平了徐凌之,我繼續對濤子說,“就說我要去銀杏苑,送稿子給徐老師,結果下樓梯時腳扭了。”
“那這算因公殉職咯?”滿御笑道。
我用沒傷的右腳用力蹬了一下我床鋪的天花板,上鋪滿御的腦袋被床板震了一下直嚷嚷疼,也算是對他那張缺德嘴巴的報復。
然后我從抽屜里掏出了幾頁紙,遞給濤子,“拿著,這是隔壁龍覓遙的稿子,順便和輔導員說,我就是送他的稿子崴的腳,幫我爭取一下,最好能算工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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