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在人界看網王的動漫時,最喜歡的幾集就是青年選拔這塊兒。
只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人間女子劉莉了。每次想到幻冥界中的種種,‘夢想成為現實’的這種興奮勁兒就會悄無聲息地流失。
高中女網的青年選拔和初中男網的宿址相隔兩條街,不是很遠。
冥女和我一早趕到冰帝學園,正好碰到跡部他們在校門口等車來接。
“琉璃學姐,冥學姐,早上好。”學弟們主動跟我們打招呼。
“呦,MINA。”面前站的是:跡部、樺地、忍足侑士、宍戶亮和鳳長太郎。
“學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跡部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嘴角一直帶著微笑。
“吶,什么好消息?快說來聽聽。”冥女搶在我前面,接了景吾的問話。
“按照慣例,主辦地有推薦一所學校參加全國大賽的資格。今年東京推薦的是我們冰帝。”呃,原來是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呢,景吾。
“這真是個好消息,恭喜你們。”表示不出驚訝的我,只能平靜說出很一般的話語。
“這么說,你們可以參加全國大賽啦?我好開心啊,景吾。你們要加油哦,打敗所有對手,進入決賽!”冥女扮的蘿莉,還真是似模似樣。
“謝謝琉璃學姐,謝謝冥學姐,我們會努力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跡部注視著我。他想傳達什么?嫌我說的話太敷衍了么?
在這種目光中,我不得不再次張口:“景吾,放手去拼搏吧。今年是你們國中的最后一年,能再次進入全國大賽爭取優勝,你也算是如愿以償,可以不帶任何遺憾地畢業了。”
“你說得對,琉璃學姐。”跡部說完這句話,眼神就變犀利了,“我會讓他們沉浸在本大爺華麗的技巧下的。是吧,Kabaji?”
樺地一如既往地聽話:“Wushi。”
這時候,接他們去宿址的校車來了,跡部一行五人與我和冥女告別,上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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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恢復,是由于冥契盒上的封印章被除去。
封印章封著的,不僅僅是我的記憶,同時還封著我的能力。
現在,對于我來說,打網球這個事情,已經不似以前那樣需要埋頭苦練了。
雖然我不能把死神中的瞬步拿到球場上使用(瞬步可比沖繩武術的縮地法快多了),但是速度和力量都已不能同日而語了。
在我們的合宿集訓中,冥女頂著天才網球少女的頭銜牛屁哄哄的,我也跟著她適當牛屁。
具體表現在:冥女只和我,我也只和冥女對戰練習;我們要求同一個寢室,同一個分隊;基本不做力量加強練習,只跑圈做基礎熱身;等等……
這些要求,冥女一開始就提了出來,結果被所有的教練和全部的球員訓斥鄙視了一番。
他們說他們的,冥女也不反駁。等他們說累了、說完了,冥女又蹦出一句:“這樣吧,我和琉璃做搭檔,你們誰能在雙打比賽中贏過我和琉璃一局,我就收回我剛才提出的所有條件。”
如果說剛才的條件只讓大家感到不爽、鄙夷和厭煩的話,這句話無疑是點燃了所有人的導火線。一時間,黑氣沖天,人神共怨,我看到了很多雙或紅或綠的射線眼。
我本來是可以不理的,但是粉無奈,冥女已經把我拖下了水。這些非友好射線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砸,怎能讓我平淡處之?
我湊到冥女跟前,小小聲說:“喂,公主,我的記憶中,我似乎從來沒有打過雙打啊。”
冥女問:“規則和配合技巧你懂嗎?”
我說:“看過書,懂談不上,我還需要理論結合實際……”
冥女擺手打斷我:“知道就行了,到場上,隨機應變。”
我堅持說完:“不是的,你剛才開出的條件太危險了,一局只有4-7個球,我怕會輸。”
冥女挑眉道:“你不想爭取自由,好謄出時間過去跡部那邊看看嗎?”
這句話把我噎到了。想歸想,行動歸行動,冥女你還真是膽大到什么都敢想啊。
過去看看能得到些什么呢?在跡部他們那邊發生的事,似乎我都在動漫中看過了呀。
冥女你不會是要在這節骨眼上跑去欣賞帥哥,順便勾搭幾個去約會吧?
據我對王子們的了解,他們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分神考慮兒女私情的。
誒?兒女私情?亂了,亂了,都亂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有人要來挑戰我們了。得,這回我是騎虎難下、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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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年選拔集訓時,其他的球員曾經從手冢國光的打球之道中總結出很精辟的話語。
他們說:網球并非是以強勁的發球和猛烈的扣殺為目的的運動,而是只要多一次把球打到對方的場地內就可以了。那些強勁的發球和扣殺,只是為達到此目的而采用的一種手段而已。
我想說,不管是在單打比賽,還是在雙打比賽中,這種闡述都是適用的。
冥女與我的雙打戰術,也是基于此目的為核心所形成的配合。
不驕不躁,認真處理好每一個來球,尋找對方的弱點和死角,組織自己的進攻路線和方針。
我把在書中看到的那些理論通過每一球得到深化理解,然后結合我和冥女自身速度和力量的優勢,攻下了一程又一程。
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沒有任何一組對手可以從我們兩個手中拿下一局。
所謂的強強聯合,效果成雙倍,大抵也只是如此了吧。
“好了,停止吧。你們剛才在這之前提出的要求,我們全部滿足就是。”
教練們終于妥協,冥女和我的目的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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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我和冥女都沒有做出什么違反規定的舉動。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在某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冥女問我:“琉璃,我下午要過去那邊,你跟我一起嗎?”
“我們的合宿集訓是全封閉的,無法外出。”我說的事實。
“這規定對我們有效么?”好吧,冥女說的,也是事實。
“……你打算,光明正大地逃訓練?”
冥女聳聳肩:“有何不可。難道,你還會在乎教練對我們的評價么?”
當然不會,因為所有人對我們的評價都是一致的:個性張狂、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膽大包天、球技超群、性格惡劣……
我默了一下,說道:“好吧,去就去,我無所謂。”
要說,如果冥女不問我,單獨潛走,也沒什么。
但是,留下我一人,連個對戰對手都沒了,我難道要坐在宿舍中發呆?或者,看一下午別人的訓練和比賽?
估計冥女也考慮到這些,與其她一個人失蹤那么明顯,還不如拉上我這個墊背的一起。
反正,只要我們不惹出什么亂子,教練們恐怕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狀態。
就這樣決定好了之后,我和冥女在青年選拔集訓的第十天下午出現在了一群少年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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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么過來的?”
少年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我就聽到了不怒自威的渾厚男音。
冥女和我轉過頭,看到冰帝的榊總監督站在我們背后,正對我們的出現表示著強烈的不滿。
“報告監督,我們是……用雙腳走過來的。”冥女很狗腿地笑著,跟榊太郎打馬虎眼。
“哦呀,這就是你們冰帝的天才網球少女么?看樣子,真的是很好的素材啊。”
一個榊太郎就夠了,華村葵居然也跑來湊熱鬧。
呃,不對,跡部本來就是華村他們組的。兩位監督都在此,是不是有人在打比賽?
“琉璃學姐,冥學姐,你們不是和我們一樣正在封閉合宿集訓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喂,忍足侑士,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監督,我們在那邊太悲慘了。除了琉璃做我的對手,都沒有人能夠打敗我。我是過來認真學習來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冥女跑到榊太郎面前撒嬌似的說道。
“琉璃,到底是怎么回事?”榊太郎看了冥女一眼,沒理睬她,反倒問起了我。
天啊,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啊,不要把這種燙手山芋扔給我啊,我不要接啊。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我承受著N雙眼睛的注視,連面癱臉都禁不住要抽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天使般的聲音。
手冢國光,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我正發愁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呢,真是感謝。你就是那救世主般的存在啊。
“榊監督,我和冥聽說手冢君從德國回來接替龍崎教練的位置。我們一直都對手冢君的球技很佩服,在關東大賽上,只看見了那么一場比賽,對我們來說太不夠了。所以,聽聞此消息后,我和冥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便從那邊過來,主要是想領教一下手冢君的強悍實力。”
手冢國光,你真是一塊天然擋箭牌。純天然,連打磨都不需要。
“抱歉,手冢部長的肩傷并未完全治愈,醫生只允許他進行輕度揮拍。所以,你們的愿望恐怕無法達成了。”站出來為手冢說話的是大石秀一郎,他不愧為青學的保姆副部長,對每一位隊友都是全面的體貼和關心。
“是么,不過沒關系,能讓我們看看其他人的訓練比賽,對我和冥也是非常有幫助的。”
說完這句,我轉向榊太郎,“榊監督,剛才冥說的都是實話。我們在那邊確實沒有過多的收益,每天都是我和冥在打比賽、做基礎體能訓練,我們想要了解更多類型的對手,便只能到這邊來。希望榊監督不要把我們趕回去,拜托了。”
“監督,就讓她們在這里吧。她們的實力,你是最了解的,不是嗎?”
跡部的聲音不是很清晰地傳來,大家一起往一個地方看。我撥開人群,看到跡部站在網球場中,剛才說出的話是在幫我進一步說服榊太郎。
我對他,感激得點了點頭,問道:“景吾,你正在和真田打比賽?”
“啊嗯,稍微、決下勝負。”跡部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笑容,看得我連眨了幾下眼。
我轉過身,對榊太郎說:“榊監督,讓我和冥留下來看比賽吧。”
……
耀眼的陽光,揮灑的汗水,華麗的女王和皇帝。我再次感嘆,這個世界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