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增加至七人?這是條爆炸性的新聞。
我收回掌中的歸魂刃複製品, 轉頭問東仙要:“新來的兩個是誰?”
東仙要不語,呃,對, 他只聽藍染一個人的話。
藍染這時候居然好心地幫我圓了場:“說說吧, 要。”
“以前沒見過, 但是, 其中一個好像是滅卻師。”
東仙要的這句話, 讓我本來就想揪起來的心徹底揪了起來。
現世的滅卻師,除了石田父子,就只有龍弦教導著的景吾了。
石田雨龍已經和黑崎一護先到一步, 龍弦那傢伙肯定是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
所以,來的只會是景吾。那麼另外一個人會是誰?99.99%是深司。
這兩個孩子來虛圈了, 來到虛圈了!他們會遇到危險的!我不能讓他們遇到危險!
我現在的腦子裡, 除了思考這些, 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琉璃隊長,這兩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天和你一起的異能者?”市丸狐貍問。
“藍染, 我要得知他們的準確方位,讓我去到虛夜宮外面,我會勸他們回去。”我不理市丸銀,直接向藍染惣右介提出要求。
“離開虛夜宮?現在還不行。”藍染拒絕了我。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著我。我暫時不會離開虛圈的, 你可以放心。”我繼續爭取。
“不, 你沒有懂我的意思, 琉璃。現在的你, 能力似乎得到了加強。但是, 你不能離開虛夜宮,我們還有很多工作未完成, 你應該留在這裡,準備隨叫隨到。”
在我聽來,藍染扯出的都是狗屁理由,一點都站不住腳。我爲什麼要被隨叫隨到?我是他們豢養的寵物麼?
但是,在我還沒搞清楚自身的狀況時,理應避免與藍染的面對面衝突。畢竟這裡是虛夜宮,是他的控制範圍。他的地盤他做主,我忍一時海闊天空。
既然他不同意我出去,那也就等於多說無益,我筆直地衝著大門邁開步子,與東仙要擦肩而過。
說時遲,那時快。(冥女:你丫抽風了?穿越了?琉璃:誰家的犬在吠?冥王:咳……)
東仙要拔刀相向,我下意識地瞬移避開。東仙要跟進,我再瞬移。
藍染不說話,代表默許了東仙要的揮刀進攻。我無奈,只好凝起山寨版歸魂刃與之扭打在一起。
一來一往,刀刃碰撞,我和東仙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無法使用更高級的戰術,只是在你追我趕之間,將‘白打’發揮到好一點的狀態。
在金屬的鏗鏘聲中,我感覺自己的氣血上涌,有什麼東西控制不住地外溢。
我移到一處牆角,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半邊臉龐,這是——虛的面具麼?
穩坐釣魚臺的藍染惣右介打了個手勢,東仙要這次並沒有追趕上來。
市丸狐貍瞬步到我面前,觀察了一眼,扭頭對藍染說:“她虛化了。”
藍染笑了笑,沉聲說道:“意料之中。”
我舉起手中的刀,猝不及防地向眼前的狐貍揮擊過去,市丸銀後仰躲開,反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脈門。
“你需要休息一下。”市丸狐貍笑得很欠揍,可我卻無力去反駁。
第一次經歷虛化的我,感覺體內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加上好像幾天都沒吃過飯似的,很餓很餓,我覺得自己快要暈厥了。
虛化這玩意還需要磨合期嗎?雙腿發軟,我向地面滑去。
市丸銀伸出手臂拉我起來,並把我架住固定,對藍染說:“我先把她送回去。”
藍染‘嗯’了一聲,情緒意義不明,不過我也沒多餘的腦細胞去深究這些了。
市丸狐貍將我送至我甦醒的地方,把我放到牀上,然後出去回來,手上多出一個粥碗。
他側身坐到牀邊,扶起我,把碗送至我的嘴邊。我顰眉,盡力擠出了幾個音節:“我自己來。”
“你還有力氣拿碗嗎?乖,別鬧彆扭,快把粥喝了。”
這麼溫馨的話語,爲什麼我會感覺雞皮疙瘩亂掉?銀子同學這是吃錯藥了麼?
瞭解自身情況的我,拗不過市丸狐貍的好意,只好就著他的手喝下了這碗稀粥。
“好好躺著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等你好了再說吧。”市丸銀說完就起身向門口走去。
我頓了兩秒,出聲叫住了他:“銀。”
“嗯?”市丸狐貍停下了腳步。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當然,在屍魂界的朽木大宅,你還幫我偷過柿子,不記得了嗎?”
“不是的,我是指更早的時候,在你出現在流魂街以前。”我平靜地問。
市丸銀沉默了很久,我以爲他不會回答了。可是,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我們只是在瀞靈廷見過,從那以後,直到現在再次碰面。”
市丸狐貍走了,我盯著天花板,自己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產生與市丸銀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的感覺。毫無依據,也沒有印象,就單單只是一個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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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化後的疲憊,還有那碗粥,讓我陷入昏睡。
可是,我睡得並不踏實,在夢中,我看見了戰爭與鮮血。
那些人戰鬥的地方,似乎並不是我熟悉的地方,但是我清楚地看見,死了好多人。
毀天滅地的悲傷氣氛襲來,夢中的我禁不住一個勁兒地發抖。
誰來救救我?不要再讓他們打下去了。放開我!我不要離開。這裡是——
雙目突然睜開,虛夜宮的白色炫目地刺痛著眼睛。我坐起來,拭了一把頭上的汗。
做惡夢了麼?好像夢到了什麼殘酷的畫面。鮮血……我猛然清醒。
景吾和深司到虛圈裡來了,我要去救他們!
想起了自己當前最掛念的事情,我翻身下牀,奔向大門。
……
“你要去哪裡?”剛邁出一隻腳,□□奇奧拉就像遊魂一樣,無聲地出現在門側一邊。
“我的去向有必要向你彙報嗎?□□奇奧拉?西法。”我語氣不善。
“藍染大人吩咐過,你不可以離開虛夜宮。”小烏陳述他已接收到的命令。
“我如果非要離開呢?”我不是井上,想軟禁我,也得問問我的意思。
“藍染大人說,如果你執意要離開,可以暫時將你列爲敵人。”
嘖,瞧這話說得多藝術,執意、可以、暫時……這樣的詞組,是把決定權交到了我手上嗎?如果我被打傷致殘,或者弄個半死不活,完全都是我自己的責任,他們只是不得已而爲之?
狡猾的藍染BOSS,果然是隊長級腹黑。
“□□奇奧拉,說實話,我並不想與你們爲敵。”我轉過身,與小烏正面相對。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在不久的將來即將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會被那個叫做黑崎一護的孩子打敗。”小烏的眼神變冷。
“不要不相信我說的話,□□奇奧拉。我知道你的眼睛可以映射記憶你所看到的一切,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其中一樣叫做‘感情’。”
我走近小烏,用手指隔空點了點他心臟的位置(如果他有的話):“爲什麼像他們那樣渺小的人類,可以闖到這裡對抗你們破面?那是因爲他們知道自己需要的什麼,被強烈的感情支配,不斷激發自身的潛力,所以纔會變得強大。”
“藍染爲什麼可以支配你們,從屍魂界叛逃至虛圈,創造出你們十刃?那是因爲他也有自己想要且必須完成的事情。□□奇奧拉,我想問一下你,你有什麼想要去做的事情嗎?你生存的意義究竟在哪裡?”小烏的眼神透露出一絲複雜。
我在心中笑了,小烏最大的弱點,就是他認爲這個世界的存在沒有意義,他的無慾無求,最終導致了他的潰敗。我在此點出,他可能會進行思考,或者產生一些迷惘,我要爲自身創造出一個機會,所以不得不卑鄙一點,利用我已經從動漫中分析透徹了的情報。
“從這一點上面來講,其實葛利姆喬比你做得要好,他起碼還知道,自己有想要打倒的目標。而你,因爲太淡定了,反而會吃虧。這是我給你的忠告,我真心希望你不會在戰鬥中死去。□□奇奧拉,活下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關於這個世界爲何存在的真正答案。”
一口氣說了很多的話,我沒有給小烏喘息的機會,直接使用了雙重高級鬼道:“縛道之七十五,五柱鐵貫(穿體定身);縛道之八十一,斷空(屏障阻隔)。”
我是沒有時間從虛夜宮內部找到出去的門了,將歸魂刃實化在手,我直接在牆上破了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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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動漫中的情節判斷,黑崎一護現在應該快要到達虛夜宮最外圍了吧?
那麼,他遲早會與小烏和小葛碰上,並且要經歷一次死亡……等等,死亡?
說實話,剛纔我在對□□奇奧拉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聯想到很多事情。
只是,現在看來,我好像無意中推動了劇情的發展。
我提前預知了小烏的戰敗,又對他說葛利姆喬比他強,然後用縛道阻滯了他的行動。
這一刻,在高傲的□□奇奧拉心中,一定燃燒著熊熊怒火,卻苦於無處發泄。
如果這時候,草莓頭不長眼地出現在小烏面前,你說小烏會怎樣招呼接待他?不寒而慄。
所以,黑崎一護的第一次慘死和我有莫大的間接關係,我是不是該愧疚一下?
而後,葛利姆喬帶著井上織姬出現,讓井上把一護救活,並治好他的傷勢。
□□奇奧拉正對葛利姆喬不爽,於是折返後於小葛展開虛閃對決,卻被小葛成功鎖入了‘反膜之匪’的異空間中,直到藍染帶人攻入現世後,才從異空間中破出。
嘖,小烏真是不幸啊,這一切都是我害的(間接影響)。
希望他在反膜之匪的異空間中,能夠認真思考我對他說出的話。
雖然我是站在屍魂界這一方的,但我也不希望像小烏、小葛這樣的破面死去。
等我回到幻冥界,恢復自己的身份之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虛圈的問題解決好。
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總是會產生感情的。世界本大同,何必分彼此?
……
呃,這些問題,不是當務之急,回頭再去想吧。
我瞬移站在白色沙漠之上,環視四周。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景吾和深司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