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夜晚, 我回到了空幽居,留下一張字條,劃開穿界門, 到了尸魂界。
冥契盒那種東西, 本來就是御根據我母親教給我們的啟空之術改造的。幻界的長項本來就是對于空間的操控, 我是幻界皇室中人, 本身就有極強的空間感知能力。開啟穿界門對我來說, 根本就像吃飯喝水般自然。
不過,我在幻冥界被朵拉的事一鬧,思路有點不暢。當我到達尸魂界的時候, 發現這里全民皆兵,如臨大敵, 空氣中漫布著異常緊張的戰前氣氛。
哦, 對啊, 我來尸魂界干嘛?我失敗地歪了一下腦袋,對自己表示無奈。
白哉、景吾、深司他們都還在虛圈啊, 我還真是昏了頭了。
剛想躲入巷子再次啟空而去,忽然聽到有人疾呼‘琉璃大人,琉璃大人’。
我回頭去看,是位國字臉的健壯大叔,挺眼熟的。
當他氣喘吁吁地跑近以后, 我想起來了, 這不是一開始在東京碰到的地區負責人竹添幸吉郎嘛!(忘了的童鞋請去溫柔復習第一卷)
從他口中的稱呼判斷, 御的動作還真快, 已經為我正過名了?我又變成高高在上的大人了。
“有什么事嗎?”我禮貌地發問。
“呼~呼~琉璃大人, 您現在是去現世嗎?也請帶我一起去吧!”竹添幸吉郎對我鞠了一個深躬,他在懇求我。
“不, 我沒打算到現世去。”我實話實說。
“嗯?”竹添幸吉郎露出一絲迷惑,“可、可是……”
“可是什么?”把話說完整咯,我還要盡快趕到虛圈呢。
“可是,”竹添幸吉郎突然正色道,“總隊長帶著各位隊長去了現世,讓我們留守尸魂界。我知道,他們是要去藍染和破面決一死戰。所以,我也想去助大家一臂之力。”
“你是多少席?”我不去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竹添幸吉郎愣了一下,立刻像打報告似的說:“十番隊七席。”
“竹添七席,你在現世的時候,應該已經見過破面的實力了。我不認為你現在到現世去會給諸位隊長帶來什么幫助,相反,你可能會成為弱點被抓住攻擊,從而給隊長們造成困擾。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總隊長的決定和命令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們的任務也是非常艱巨而神圣的。不要擔心,我現在是去虛圈,回頭馬上到現世。我作為王界特使,會盡力阻止這場浩劫的,相信你我好了。”
一口氣說這么多話,累死我了。而且,還要佯裝鎮定。
我來晚了,來晚了。藍染他們已經到達現世,與隊長們開戰了?哎,時間緊迫,刻不容緩。如果竹添幸吉郎還不通明理,非要繼續懇求我的話,我就準備暴力相向了。
“那就……一切都拜托您了!”還好,竹添幸吉郎算是識大體的漢子。
我沒再多說話,直接進行了遠距離瞬移,到達了雙殛之丘。
依照竹添幸吉郎所說,真正的東京整座城市已經全部搬入了尸魂界。
我舉目遠眺,依稀能夠看到被四根巨大的轉界結柱傳送到流魂街郊外的東京城。
這是浦原喜助和技術開發局的共同杰作,讓所有的市民都陷入沉睡,和城市一起轉換到尸魂界之中,把已經復制好的假東京傳送到現世。這樣,死神們就可以毫無忌憚地與藍染的破面軍團展開生死對決。
從時間上判斷,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了。網球王子們也在城市中安然無恙地沉睡。只有景吾和深司,因為去了虛圈而避開了轉界結柱的效果。
決戰提前開始了,我會盡一切努力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熱愛這片界域的人啊,請為了以后的光明生活,而再次拼搏吧。
-×-×-×-
虛圈,虛夜宮外圍的白色沙漠。
我沒有到虛夜宮去,因為我知道,死神的隊長們都在外邊。尤其是四番隊,善心至上的卯之花烈隊長,更是一視同仁地連破面也一齊救治。
如果我所料不錯,藍染、銀和東仙要伙同第一、二、三十刃以及他們的從屬官到達了現世的東京城上空。而在虛圈剩下的活著的十刃基本上也寥寥無幾了。
找到了四番隊隊長,她正在給更木劍八治傷。
在一旁躺著的葛利姆喬、諾伊特拉(這一位在漫畫中是死了的,可我不想讓他死╯-╰)被虎徹勇音副隊長照看著,深司也在幫忙(幫忙催眠這倆不聽話的破面)。
我悄無聲息地出現,跟卯之花烈打了個招呼。
深司猛地轉臉看到我,站在原地發了整整10秒的愣。
“嗨,我回來了,深司。”
深司的眼睫輕顫了一下,隨即跑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就沒多做掙扎。
“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深司慢慢平靜下來,小聲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是,我沒死。像我這種壞人,怎么會輕易死掉呢?”俗話說,禍害遺千年啊。
“誰說你是壞人?”深司的這張面癱臉,讓我好懷念、好感慨。
我‘嘿嘿’笑了兩聲,眉眼彎彎地說道:“我自己啊。”
深司又愣了,意料之中,意料之中。我輕易做出了原來不可能出現的表情,這孩子一定被嚇壞了吧,會不會懷疑我是冒充的琉璃?
“琉璃,你……”深司眨了好幾下眼,似乎是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嗯?”
“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深司沒有說出疑心的話,我大感欣慰。
“是的,我與從前不同了,我重生了。”復雜的解釋要不得,我只能總結概括了。
“呃——”深司無話好說了,哈哈,好可愛。
“深司,我好高興。”我只有見到你們才會真正開心,不想離開你們,不想。
……
“琉璃!!”
“啊。。”
我被一雙手從后面拉走,雖然聽出了是景吾的聲音,可我還是慣性地向深司伸出了雙手。
于是,深司拉著我的手臂,景吾扯著我的腰,這姿勢——我難受,難看死了!
“等一下,跡部,是我先看見琉璃的,你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地明搶。”深司的意思是:你得有先來后到的覺悟吧。
“伊武,你放手。”景吾根本就不去理會深司的話。
“我不放。”深司拒絕地很干脆。
“本大爺會有辦法讓你放開的。”說完,我就感覺景吾的手撤走了一只。
“縛道之四,灰繩!”啊啊啊,景吾你瘋了么?你居然對深司用鬼道?!
“破道之一,沖。”深司連發兩遍,把景吾發出的鬼道光繩給沖散了。
“啊嗯?你已經能夠成功破除此招了?別得意,本大爺是不會把琉璃讓給你的!”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快點放開琉璃,你這樣她會很困擾的,跡部。”
“給琉璃造成困擾的是你吧,你這樣拉著她的胳膊,會弄疼她的!”
“ANO……”我想發言,可沒人理我。
“跡部你要弄清楚這里是虛圈不是現世而且這里是戰斗不是打網球你不要以為你可以把冰帝學生會會長的帝王之氣帶到這里來適用快點放開琉璃她是我先看到的也是我先跟她說話的你是后來的怎么著也要等我和琉璃把話說完才可以像你這種明搶的行為實在是太不文明了枉費你一直以華麗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我是不會放手的放手的應該是你……”
“快點閉嘴,伊武深司!別妄想用聲音來催眠我!”
……
我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都快發麻了,這倆人居然還在喋喋不休、樂此不疲地爭吵。
他們的感情真好,我翻翻白眼,默認自己插不進話的事實。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就在我琢磨該怎么自救的時候,白哉也從別的地方過來了這里。
“都給我住手。”白哉的聲音不大,但威嚴十足。
深司首先閉上了嘴,白哉是他的老師,所以深司在白哉面前還是比較聽話的。
“嘁!”因為深司沒再說話,景吾自己一個人也吵不起來了。
不說歸不說,對峙歸對峙。這兩個人手中的勁頭并沒有因為沉默而松懈,我依然很痛苦地保持著別扭的空中姿勢。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白哉使壞,他把念咒文的速度故意放慢,景吾和深司皆頓了一下。
可是,他們都不愿松手;于是,各人的位置無法移動;然后,他們成功中招;最后,白哉輕松將我接了過去。
景吾和深司的視線在我身后,我看不到。我的眼前,只有白哉深深的注視,和這個逐漸靜默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琉璃,歡迎回來。”白哉冰冷的表情中摻雜著一絲柔和。
我看著白哉,情不自禁地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悶悶地說:“HAI,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