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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六、錢塘江遙遠的潮音

剛剛把美洲開拓先遣隊,忙忙乎乎地派出去;再把巡防縱隊的籌建相關事宜,忙出點頭緒;衛國軍上下的工作重心,就轉到浙江秋季光復作戰籌備工作上面來了;嗯,不管怎麼講,這纔是今年的頭等大事,是重頭戲,不容有失的。

這件事搞砸了,其他事再出彩,都彌補不過來的。

秋季光復戰,碰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新部隊的整編與人事安排問題;因爲部隊一路擴張擴編得太快了,軍官不足;這一直也是衛國軍的老大難爲題。

楊孟晗爲這件事,也頭疼很久了。九個蘿蔔十個坑,十個罈子八個蓋;眼下還要擴編,真有點擺弄不開了。

六月初,楊孟晗召開了第一次秋季作戰方案的討論會議,除方子詹、袁翔甫、阿爾貝.皮埃爾、凌幼樵、何卓人、艾倫.蓋爾參加會議外;特別指定了,主持制定作戰計劃的副參謀長趙宇民,列席會議;新任副官室代理主任翁同楷翁羨林,做會議紀錄。

會議一開始,由情報部長何卓人,先通報一下,國內各戰場的情況。

何卓人:各位,我先通報一下各戰場的最新動態情況。嗯,先說說山東戰場,赫舍裡.和春欽差大人,在兩江的軍需物資到位後,也有膽氣了,黑下臉來,向各部下了死命令;在濟南左近,和太平軍打了幾仗,小有斬獲;於上月中,秦定三部收復並佔領濟南北面的齊河縣;鄧紹良、張國樑等原江南大營綠營各部,向西攻下長清、平陰、東阿;原向軍門手下悍將張國樑部,現在屯兵東阿,兵鋒直指林鳳祥帥帳駐地東昌府城(治所聊城);嗯,入秋天涼後,和春大人說不定,真會集中力量,在東昌府外,和林鳳祥好好掰下腕子。嗯,長清、平陰、東阿這幾城收回來後;好處就是,我們往濟南大營運糧的水路,可以由大運河轉入大清河,直達濟南大營,一路基本暢通,連船都不用換了,很省事的。

楊孟晗摸摸臉,這水路是暫時暢通了,可有個毛用呢;按照記憶,咸豐五年夏天,黃河大潰堤、大改道,就是農曆六月中下旬的事;之後,魯北平原河道體系,就面目全非了,地形變化也不小;山不再是那座山,樑也不再是那道樑了。

山東境內這一段運河也徹底淤死了,好多年都不能行船。嗯,運河兩岸老百姓,幸福的小日子,剩不了幾天了。

嗯,這事還沒法說,說了也沒用,也無濟於事;兩百年來,我大清治河,在只管一味加高河堤的治河策略下;地上懸河,就是懸在中原大地老百姓頭上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總有一天會落下來;而且,我大清中後期,吏治極其腐敗;從四九城撥出來的修河堤的銀子,本身數量就遠遠不足;蠻說誰過手都要刮一道,到河工衙門時,就沒剩幾個了;況且,河工衙門的官吏,還要吃喝娶小老婆吶;最後,河堤修成什麼慫樣子,只有天知道了。

嗯,哪年雨季發水不潰堤,反而成了稀罕事了;說了別人還不信的,不可能是真事的。嗯,這修河堤,就是爲了讓它被大水衝破堤的;不破堤的河堤,那還是我大清之偉大的大黃河的河堤嘛?

唉,黃河南面地勢,在大幾百年的歷年潰堤淤積之下,越來越高;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黃河潰堤北走,是勢在必然的,早晚會來的;還躲無可躲、無路可逃。

何卓人:我膠東巡防支隊入駐膠澳後,長毛李開芳部就向西、向北收縮了;這一段時間,在膠州境內,凌蔚樵彙報說,基本沒有看到大股長毛的蹤影;所以,到目前爲止,膠東支隊還沒有和長毛髮生過正面戰鬥。嗯,我的判斷,也許,可能是濟南大營在那邊發動攻勢,李開芳這邊調兵過去支援了。

方子詹:幼鳴,今年山東夏糧,收成不到正常年份的七成,比去年還要差個大半成。

袁翔甫:嗯,廬州還更慘一些吶,夏糧不足往年五成;梅雨季節到現在,也就下了兩場中雨,秧苗基本枯死,秋稻基本要絕收了。

嗯,皖中大災饑荒之年,已經露出端倪了;好在,衛國軍、大夏公司、新東方洋行等一干人,已經多方努力,做好了較爲充分的準備。

何卓人:河南戰場,動靜不大;只是許宗揚和陳仕保部,在四月初,輕鬆拿下了兵力空虛、幾乎不設防的開封府。嗯,這也應該是,勝保兵敗後,朝庭收縮防守,主動撤出了;把兵力集中到鄭州,嚴防死守、龜縮不出。嗯,新任將領,反而是更堅定地採用了瓜爾佳.勝保的防守戰術了;就是朝庭下旨,也是聽不到、看不見。現在是許宗揚駐開封,陳仕保屯中牟,曾立昌轉一圈又回到許昌;目前,看不出他們的下一步動向。朝庭只是把黃河上的船隻,都控制在上游或者北岸;太平軍短時間,也飛不到河北去,倒是威脅不了大河之北,直隸眼下還算安穩。

呵呵,沒有騎兵,沒有糧食;太平軍恐怕一時是真的不敢江山北望了;嗯,朝庭好像也沒膽派大兵進入大河以南,與長毛決一死戰,收復中原;就這麼隔著大河,大眼瞪小眼,兩家耗上了,看誰耗死誰了!

何卓人:南方進入雨季後,太平軍在湖北、江西、浙江,動作都不大;嗯,就是浙江溫州被太平軍拿下了。攻佔溫州的,就是太平軍潘起亮部;他原來的身份,算是楊秀清派來監督胡以晃、羅大綱的;被二位主帥使了心計,支到前線去了。不過,潘起亮這幾個傢伙,樂不得地有一塊屬於自己話事的小地盤;到了後,狠狠搶了一通,然後就大肆擴軍;現在,他們手下,兩三萬上陣能打的,總是有的;嗯,他們也算一個小山頭、小軍閥了。

等何卓人發言完畢,參謀長阿爾貝.皮埃爾接著發言。

阿爾貝.皮埃爾:楊,諸位,我們在制定作戰計劃時,發現了一個尷尬的情況;就是秋季,我們一旦發起進攻,首先肯定是奪回杭州,這一點沒有疑問。但是,接下來的軍事行動,問題就來了;我軍如果沿著錢塘江溯江而上,在駐守皖南的方浚耜的第四師配合下,是非常有可能,很容易先手拿下衢州,截斷太平軍西逃江西的路線。嗯,幼鳴,除非我們一打杭州,太平軍就特別敏感地、不管不顧地聞風而逃,全力西退。嗯,胡以晃在蕭山、紹興,羅大綱在寧波;到衢州路途,都要比杭州這邊遠不少;路也沒杭州這邊好走,那邊好多都是山路;一般情況,胡以晃、羅大綱與蘇三娘他們,只要稍稍遲疑,撤退的時間窗口就關閉了;他們是來不贏,搶在我軍行動之前,跑回江西的。這樣,非常可能,在後續作戰中,會形成關門打狗之勢的。自然而然地,也就衍生出一個新問題;隨著戰事展開,必然會把二十萬之衆的浙江太平軍;嗯,到時說不定他們一路裹挾更多的人馬;一路往浙江西南溫州一帶壓縮。嗯,趙宇民趙安驤,做完初步作戰計劃推演後,就說了;這自然而然地,到後來,就會形成,很容易讓別人產生誤會的戰場作戰態勢;以爲我等有意以鄰爲壑、驅匪入閩。嗯,到時候,恐怕滿身是嘴,都說不清楚啊。

呃嗯,這真是個問題。而且,讓尚還安寧的鄰省福建,躺著中槍,是不太好汕;到時候,別人說閒話,也好講不好聽汕。衆人都覺得好像是這個理,自個家打狗,濺鄰居一身血,是不太合適;但因爲怕這個結果,就不打長毛,那更不合適吧?

何卓人:還有一點,福建八閩之地,本身就是天地會的發源地;會衆多如牛毛,說漫山遍野都是,都不算太誇張。羅大綱、潘起亮他們,一旦進入閩地;必如潛龍入海,猛虎歸山;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到那時,恐怕是誰也攔不住,福建肯定會全面失控,久久不能恢復舊日安寧。

這還真是個事吭,一件很容易牽扯很廣、恣意蔓延的大禍事!

這可咋整涅?

楊孟晗摸摸臉:閩浙總督現在是王懿德王紹甫老大人,巡撫是呂佺孫呂堯仙老大人,是吧?好像年齡都不小了,是吧?

何卓人:嗯,幼鳴,總督王紹甫老大人,是河南祥符人,道光三年進士;中進士比令尊還早十年吶,已經年過花甲了。巡撫呂佺孫呂堯仙老大人,雖然中進士比令尊晚三年遲一屆,年齡也快六十了。

楊孟晗:現在在濟南大營的秦定三就是福建陸路提督,是吧?

何卓人:嗯,是的,也有不少福建客兵在濟南那邊。嗯,福建全省名義上綠營步兵有四鎮,分別是福寧鎮總兵、汀州鎮總兵、建寧鎮總兵、漳州鎮總兵。

唉,都不用細問了,福建綠營能湊出來一萬兵丁上陣,就是燒高香了。嗯,這一萬士兵,能頂住太平軍幾次衝鋒,都不曉得吶。

楊孟晗:卓人,說說福州駐防八旗的情況?

何卓人:福州將軍屬下:八旗兵額2200人;直屬部隊綠旗左、右兩營,共有1600人;漢軍水師旗營,駐閩縣三江口洋嶼,亦稱“洋嶼營”,有官兵520人;總共加起來,4300多人。嗯,幼鳴,福州城裡的旗營,一半也是漢八旗,是老帶路黨三順王之一之耿仲明的老部下;嗯,福州兩千七百多旗人中,真韃子只有一千多唉。

何卓人的言下之意,楊孟晗倒是能聽得懂;他仁兄想當然地認爲,漢籍旗人仍然是漢人,還是咱們本族兄弟。關鍵時候,我們是要幫下手的;最好不要,讓他們被長毛們沒命地奪路而逃時,順手給堆死了,順腳給踩泥裡去了。

楊孟晗聽著一捂臉,何卓人這真是有點自作多情了,太實在了,太書生意氣了。

按理說,旗人只是我大清的一個官方的人上人、混鐵桿莊稼的身份而已,與民族屬性並無必然聯繫;旗人裡面,有好多民族的,十幾二十個,恐怕都不止;嗯,至少我大清開國時,裡面漢人、蒙古人的比例,還要高些。

儘管,裡面的漢八旗,都是帶路黨;但說他是漢人,也沒毛病。

但是,令人絕望的是;就是在後世,我大清早就灰飛煙滅好多年了,鐵桿莊稼早就沒了,想帶路也無路可帶了;這些漢八旗,還是一水地自稱“蠻族”;發誓要把祖祖輩輩這帶路的念想,世世代代永世傳下去涅。嗯哼,天不變,道也不變的呀!愛你愛到天老地荒的呀!

連三江口洋嶼營漢八旗水營舊址,都對外號稱我大胡建唯一的“蠻族文化村”了;還恬不知恥地要上面撥款掏錢修葺後,當成文化遺產,準備賣門票賺錢吶。楊孟晗那個啥之前,到福州旅遊時,被人忽悠著,過去遛了一圈。當時,楊孟晗心裡還奇怪吶,“蠻族”都是旱鴨子呀,怎麼還開掛了,玩起木帆船水營了。後來,一問才知道,是這麼一件讓人噁心透頂的事。

所以,何卓人真的是想多了唉,太自作多情了吔;倫家漢八旗會笑的,後世歷史的事實,很打臉滴!

是的,帶路黨的心情,你永遠不懂!

看著楊孟晗的思緒有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方子詹笑笑地插了一句。

方子詹:是不是在行動之前,讓浚頤(方子箴)給福建那邊,正式去個公函,告知一聲。嗯,福建與浙江交界處,地形還是蠻險要的;守住邊境重要關口,應該不難吧。

楊孟晗拉回自己的思緒,點點頭:嗯,看來只能這樣了,總不能因爲長毛有可能跑過省界,我們就不進攻吧。呵呵,等浙江都搶空搶光了,他們早晚,還是會過去搶一把的。其實,不用我們提醒,他們早就該打起精神、紮緊籬笆了。

嗯,再往深裡說,浙江防務,閩浙總督王懿德王紹甫老大人,也是有義務的喔;即使你老人家手中兵力有限,無力支援浙江,不能過來幫手,我等也能理解。但是,守住省界,不讓長毛南竄福建,總是你老先生的分內事吧;這事,總不能還把職責往外推吧?

想到這一層後,楊孟晗也就心頭釋然了;認爲,這個問題,不用太顧忌那啥了;太顧忌別人的感受,我們還幹不幹活了;嗯,我們提前告知一聲,就已經夠意思了。

楊孟晗示意,這事暫時先擺在一邊;讓參謀長阿爾貝.皮埃爾繼續往下,解說秋季攻勢之方案的後續部分。

阿爾貝.皮埃爾:本次秋季攻勢,計劃準備調集的軍隊有;陸軍部隊有藍新宇的第五師、新編第七師、新編第八師、新編獨立機動旅、巡防縱隊浙江支隊;以駐守皖南的方浚耜之第四師爲戰略預備隊,以浙江各地團練爲輔助後勤部隊。不計算戰略預備隊和巡防縱隊浙江支隊的話,投入到前線的陸軍主力約四萬八千人;全部計算,動用陸軍約六萬八千人。海軍參戰兵力,因爲浙江太平軍水上力量很有限;初步擬定爲本土艦隊和陸戰隊的三個營。作戰任務,前期只確定了兩個;一是在陸軍主力,攻打杭州時,切斷錢塘江南北交通,阻斷南方太平軍援軍。而是拿下杭州後,陸軍會一分爲二;南路軍會撲向紹興、寧波;西路軍沿錢塘江、富春江,撲向衢州。嗯,此時海軍會跟隨南路軍行動,並攻佔舟山。

楊孟晗想了一會:總體思路,我沒有太大意見,我提醒一下幾個方面,你們注意一下。一是打杭州時,海軍要注意錢塘江大潮,注意規避潮汐時間。二是,兩路大軍向西、向南後,中間有些空門了;一旦有大股太平軍從義烏、諸暨,反向從大軍身後鑽出來,反攻紹興、蕭山,乃至千里奔襲杭州;戰場局面,就容易會變得錯綜複雜、撲朔迷離了。

凌幼樵:幼鳴,規避潮汐的時間,我們考慮到了;反正那個時候,所有船都會出海,或者上行躲避的。

阿爾貝.皮埃爾:本來,我們有讓機動旅突襲諸暨的想法的;那樣的話,只有一個師向西攻擊,兵力有些薄弱。除非,在這個時候,擔任戰略預備隊的第四師,從皖南撲出來,搶佔衢州。

楊孟晗想想,這個方案也有毛病;第四師只派一個旅,投入不足,可能不一定拿得下來衢州及周邊府縣;全師出動,皖南也出現空門了,讓江西太平軍,尋機鑽進徽州,乃至突進安徽、江蘇,那就更亂了。呵呵,那樣的話,楊秀清、石達開的戰略就真的成功了。嗯,真還有點兩難,有點左右不是唉。

袁翔甫:不行的話,可以有個替代方案,把江蘇巡防支隊調出來,集中使用,作爲疑兵,向諸暨遊動。能拿得下來,就拿下來;拿不下了,也把路給堵上。實際上,時間空檔不會太長;一旦衢州、寧波都光復了,太平軍恐怕就沒心情反攻了;該考慮怎麼跑路,怎麼逃出生天了。

這時,藍大盛伸頭伸腦地,在會議室門口,張望了一會,像有什麼急事;楊孟晗示意他進來,他送進來一封加急披紅朝庭廷寄。

嗯,是給楊孟晗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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