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塵一襲素雅的白衣跟在黑衣的睿言身后,兩人同樣削瘦高挑的身材筆直的站在一起,形成一股奇異的氣場。
路上的行人紛紛的停下來回頭,想要多看兩眼這般世上少有的俊美。
前面的睿言自信而妖冶將黑衣穿出了另一種狂傲,冷峻的眸子帶著好奇不動聲色的四下打量,并沒注意到大街上眾人投來的關注目光。
不過他身后的左塵可沒有那么多好奇心,清冷的面容上一如從前的帶著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俊朗,實則不悅的忍受著路人恍若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雖然每次上街都是這樣,可是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習慣大家太過熱情的目光。
“唉,快點快點,前面有熱鬧看了,聽說杜員外家的那個一向體弱多病的大公子要拋繡球了。”
后邊一個不甚清明的聲音響起,在左塵還來不及細想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一頭撞在了左塵的身上。
左塵有些不悅的拍打了一下剛才被人撞過的地方,無意間瞥見在他身后一個勁跟他說對不起的人,是一個村民打扮的少年,看起來比他的年紀似乎大上一些。
“對不起,對不起,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哎呀,快別說對不起了,人家公子都走遠了,還是頭一回看見長得這么俊俏的人呢。”
“啊,走遠了......。”
左塵并沒有再去理會身后的那兩個男子,只是對于剛才的那兩個村民所說的話有些興趣,他闖蕩江湖這些年還沒看見哪家的公子拋繡球決定夫婿的,不由得揚揚眉向人群涌動的方向看了過去。
“難得,朕的丞相原來也有感興趣的事情啊!”
措不及防的左塵耳邊突然出現的一個低沉帶笑的聲音,隨著說話者的聲音一陣細風劃過左塵的耳垂,讓他整個人有些酥麻。
“陛下,在大街上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左塵看見四周路人那漫不經心卻時不時往自己這里看得目光,有些著急,這年頭腐女怎么也這么多啊,那一雙雙媲美探照燈的眼睛,讓左塵有被什么東西盯上的感覺。(小舞:我瞪我瞪,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你。)
“是么?”不知何時出現他身后的睿言,帶著危險的語氣出現在左塵的身邊,好看的眼狹長魅惑。
漫不經心的目光往四下掃了掃,頓時讓人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剛才還在一旁看熱鬧的路人慌張的低下頭,宛若實質的目光充滿了野性的危險。
“瞧,現在沒有人敢看了,朕親愛的丞相。”睿言低笑著側過頭,看見臉黑已經媲美包公的左塵,小心肝顫了一下。馬上裝作隨意的樣子,笑道:“好了,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不如我們去看看那個撈什子的拋繡球吧。”
“說實話,朕也是蠻感興趣的,頭一回聽說有男子拋繡球,這個杜員外也真是想得開雙手奉上大筆的嫁妝,給自己兒子找老公。不過如果那男子也有丞相這般傾城的容貌絕世的氣質,朕倒也不拒絕做一回上門女婿。”
睿言那雙暗沉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帶著輕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左塵身上打量一圈以后道。
“陛下,在外面還是稱呼臣為蕭白吧。”左塵不著痕跡的閃開睿言帶有侵略性的目光,順著人群往前擠了過去。
睿言看著左塵倉皇的身影,勾出一抹充滿了絕對占有欲的微笑,暗沉的眸子向大海一樣深不可測,閃爍著幽暗的光。
愛卿,就算你現在逃你能夠逃得了幾時,前面朕布下的天羅地網都在等著你,你的心,逃不掉的,即使這只是一場新的游戲,我依然要得到你的全部。
兩個人跟著人群擠到了一處,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左塵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頓時就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炙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左塵的身子僵了僵,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
眾人面對的是一棟高高的樓閣,古香古色的樣式像是前朝留下來的遺跡,飛龍戲鳳雕刻在畫廊上顯得極為精巧,不過在怎么精巧比起皇宮內院和尚書府里要來的粗劣的多。
左塵的目光并沒有在建筑的樣式上面做太多的停留,有些疑惑的將目光投在了高閣上的那個公子身上,一根簡單的木釵將如云的黑發高高挽起,精致的輪廓隱藏在被風輕輕吹起的白紗下,縹緲的目光在看見他們時眼睛一亮,左塵有些疑惑的又看了看高臺上的那位杜公子,發現他并沒有看向他們。
這時杜公子所站身后的一個精巧的畫扇木門打開,走出來一位老者,胡須隨著風輕輕飄蕩,精明的眼看向眾人報了抱拳,隨后說:“感謝諸位看得起犬子,今天賞光瑰寶軒,因為犬子生來就身子弱到現在雙華已過依舊尚未婚配,本來想尋覓一個閨中小姐娶親,卻不想前日病發有得道高僧指點,于今日午時拋繡球來為小兒尋的佳婿。”
杜員外精明的眼滿意的看見眾人因他的話,而響起的陣陣唏噓聲,也有不少人聽見他的話以后離開了。
“大家也知道我杜源一向喜歡收集古今中外的玩物,今日為了膝下唯一的犬子,老夫愿意把珍藏多年的唯一一匹獨角馬作為嫁妝,將隨小兒一并歸入夫家。”
看見相繼離開的眾人杜員外也不急,果不其然又說了一句以后頓時有不少人眼睛冒著金光又回來了。
本來覺得沒什么新奇準備隨著眾人隨著眾人一起離開的兩個人,聽見他后面的話又有些猶豫了,走過大江南北的人怎么會沒聽過著獨角馬呢?
這稀有的獨角馬就是這白馬鎮名字來源之處,并不是說得了這獨角馬以后會大富大貴飛黃騰達什么的,而是因為這獨角獸自然有他稀有之處,傳言他性格溫順,只愿接近心靈純潔之人,忠實一生只認一主。(小舞:囧,剛才想把只認一主,不侍二夫打上了,后來發現不對,他是一只畜生。)
“我想看一看,幼時就常聽家母提起。”左塵回頭低聲對睿言說,睿言瞇起眼睛往閣樓上看了半晌轉過身來,用他特有的魅惑聲音回道:“也好,我倒要看看這個杜員外想要搞什么鬼。”
說罷也不理會高閣上時不時總往這看過來的杜員外,精明的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