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言無聲的挑挑眉,下意識看向左塵卻發(fā)現(xiàn)左塵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們,有些賭氣的說:“哦,對我一見鐘情,我還不知道我有這么大的魅力,我以為他喜歡的是我那只漂亮的寶貝呢?”
“怎么會呢?”
杜員外摸著像樹皮一樣粗糙的老臉,有些心虛的說著,眼睛還不斷的給兒子打眼色叫他不要拆臺。
“怎么不會,我就是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是追風公子,左蕭白!”杜淮難得倔強的瞪大眼睛,看向睿言。
因為他的一句話,屋里的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左塵,左塵無辜的挑挑眉看向眾人,心中確是無比的郁悶,怎么躺著都中槍。
“你喜歡他!”
睿言的一聲帶著低沉的輕笑,打斷了眾人對著無辜的左塵無盡的yy遐想。
“對,怎么樣!”杜淮不滿的抬了抬下巴,傲嬌的小獸一般學著左塵的語氣冷聲道。
“門主,你可別和他一般見識啊!他就是性子崛了點,其實他不過......”
杜員外緊張的察著冷汗,剛想解釋,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不喜歡我,很好,這個個性我喜歡,他,我要了!”睿言依舊自若的冷聲,只是這次帶了不少玩味,話事對著杜員外說的眼睛卻一直看向左塵沒動過。
可是他注定失望了,左塵挺直的背一直對著他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
“你......”
杜淮因為他的話氣的眼睛瞪的圓圓的臉憋的通紅,要說什么才張開嘴,杜員外卻馬上用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未說完的話堵了下來。
眼睛瞇成一條縫,陪著笑說:“當然,當然,門主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晚上就把他送到您的屋里去!”
睿言嘴角快速的抽搐了一下,聲音有些微顫,他發(fā)誓他看見了一向沒有漠然的左塵,在背對著他偷笑呢?肩膀到現(xiàn)在還一抖一抖的,睿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尷尬的低聲道:“這個就不必了,我們馬上收拾一下就要走了,你叫他收拾一下一會兒跟我們一起走吧!”
“好的,好的!”杜員外忙開心的不疊點頭,肯帶著他就有戲。
誰能知道睿言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張冷艷的臉上帶著無比的狂傲,讓所有人不得不臣服的少年,不過就是一個別扭的孩子而已。
“蕭白,你不是很想去看你的師傅么,怎么還在那里發(fā)呆呢?”
睿言見左塵半天沒有反應,有些不甘的瞪向他,隨意的找了一個話題問他,邊說著身子也跟著慢慢的靠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一直在吸引他。
睿言在他背后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什么反應,猛的將頭湊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還帶著一臉了然淡漠的人竟然睡著了。
難怪要背過去呢?
發(fā)現(xiàn)左塵竟然安然的睡了過去,睿言除了愕然之外也帶著一點心安,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就連睿言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對著這個看起來無欲無求謫仙一般的人兒,有著過頭的占有欲,那些并不只是用膚淺的喜歡可以來衡量的。
睿言小心翼翼的看著左塵,就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熟睡中的人碰醒,眼眶下泛青的痕跡,讓他又想起昨夜那個人睡得有多么不安分,一股軟軟的澀澀的感覺擒住他的心。
纖細蒼白的手指像個孩子一樣,輕輕的想要碰觸他,帶著憐惜的痛意懸空在了離他如墨黑發(fā)還有一尺的地方。
“門主......你.......!”
睿言冷酷面具下的一刻溫柔,不僅讓剛進門的隱七愣住了,就連原來一直呆在那沒敢走的兩個人也傻傻的楞在那。
隱七突然的言語打破了一室的平靜,如同被盅惑一般的睿言一下子清醒過來,迅速的收回了停在半空的距離,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旁驚愕的隱七,隔空點住了他的啞穴。
擺擺手隱七會意的低下頭快速的退了出去,這時睿言才面色不善的轉(zhuǎn)向那邊還站著的兩個人。
杜員外的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帶著橫肉肥嘟嘟的臉龐微微打顫,留下了不少的汗珠。
杜淮有些愕然的看著睿言,被他剛才的舉動驚的說不出來話,看著他厭惡的表情也有所改變,深沉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左塵,眼神有些暗淡的離開了。
睿言抿了抿唇,看向杜員外,走近,略帶威脅的邪笑道:“希望你夠聰明,知道那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哪些話該對什么人說,嗯,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寶貝兒子,不然跟著我他可有的是苦頭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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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員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但立刻聰明的點頭稱是,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一絲一毫的不愿,緊握袖口的手卻是撰成一團。
“知道就好,下去吧!”
睿言冷笑的點點頭,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老匹夫在想著什么?不過想什么他都并不在意。
杜員外帶有怨恨的眼神瞄向了左塵,無言郁悶的退了下去。
睿言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他,長長卷翹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大片的陰影,原本清俊的剛毅線條,被柔和了許多。
糾結(jié)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繼續(xù)剛才的動作,怕他著涼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蓋在他纖細的身體上,轉(zhuǎn)身離開了。
縱然有在多的不舍,他還是無法放下自己的驕傲,自己的威嚴,彎下腰將他抱起放在舒適的馬車里。
就在睿言剛剛離開大廳的一瞬間,原本應該在椅子上安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睫毛輕顫就像是蝴蝶欲飛的翼。
淡漠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的落在了冷酷的黑衣上,被冷落的長衫上還帶著淡淡的檸檬香和一些余溫。
過了許久才拿開放在手心里,眼底最深處帶著溫柔,似乎想著什么?半晌沒有動作,眷戀著這殘存的溫度。
在左塵看來自己對于睿言就如同這個衣服一般,不用時可以隨意的丟棄,不帶一點點的余溫,所以......左塵的眼帶著冷意用內(nèi)力將衣服震成了碎片,多余的感情是不被需要的就像這件衣服一樣。
被碎成一片一片的,不帶保留。
只是感情真的能夠如衣服么,破碎的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