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左塵一身青衣慢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左邊牽著一匹馬右邊腰上別了一把做工精細的劍,劍長三尺三是他師傅歸隱前一直所配,在江湖兵器排行榜上位列第三十五,喚名浮屠,世人道“眾生輪回皆六道,難將因果問浮屠?!?
“救命,救命……救......命......。”
就在他站在原地疑惑不解的時候又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救命,神色閃了閃,握緊了劍順著呼救的方向尋了去。
在林子里并不深入的草叢中倒著兩個老者,一襲墨藍色的長衫被鮮血浸染透著一種詭異而妖冶的顏色,老者背對著他倒在地上看不清面容,半白的發凌亂的貼在臉頰上。
眼前的場景莫名的讓左塵覺得熟悉,即使沒進一步看見老者的臉龐卻能夠清楚地知道,倒這地上的那兩個人沒有死,一這個念頭不斷地催促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去看清那兩個人的臉似乎看清了這一切讓他莫名焦躁不安的情緒就會消失而去。
左塵緊繃著神經一步一步的靠近老者,似乎是他多慮了周圍看起來并不安全的林子并沒有任何不妥,就在他放下手中的浮屠要看清倒在地上那兩位老者的臉時,下一瞬間他卻發現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改變自己并不是在之前所處的那個林子里。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習慣性的瞇起那雙狹長邪魅的丹鳳眼,清冷的臉龐帶著一抹疏離的笑,月光下的他越發顯得飄渺起來帶著一分難以琢磨的氤瑩。
不安,一股濃烈的不安在他心中徘徊,四周全部都是尸體殘肢斷腿血染紅了大地,左塵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這一刻身處在可以媲美人間煉獄的修羅場。
雖然隱約的他還記得之前似乎還有兩個老人在等待著他的援救,可是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情去顧慮那些,一種來自本能的東西告訴他,有什么即將從他的生命里面消失,那種迫切不安的心情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焦躁的心。
到底是什么,到底忘記了什么,那個對于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來得及阻止不讓她再一次離開,可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執著的在死人堆里面一遍一遍的翻找一遍一遍的祈禱,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斷的向前不知不覺間接近了盡頭,一間安靜的小屋,半掩的門,以及異常熟悉的那抹艷麗的紅紗。
左塵就像一個僵硬的木偶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一幕一幕熟悉的畫面閃過,紅衣女子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不停一開一合的薄唇似乎說著什么,最后卻發現那個跪在地上抱著紅衣女子痛哭失聲的人,赫然就是他自己。
“嗬嗬……。”
清冷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照了進來流淌了一室的靜默,床上的左塵睜的大大失神的鳳瞳,蒼白的臉頰上布滿了冷汗,呼哧呼哧的的喘著粗氣玉質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因為剛才猛然間的驚醒兜衣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掙脫了大半,稚嫩的朱夷竟隱晦的露出披靡的色彩。
又夢見了那時候的事情,大半個月了,從他被封為丞相的那一天起就反反復復的重復著這一個夢境,瀲滟開開合合的薄唇不斷重復這卻始終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么,他都知道的,一只手拄著頭失神的陷入回憶里,直到三更十分窗外響起了一聲突兀的哨聲他才警惕的戒備起來。
大手習慣性的摸到身邊,卻沒有抓到習慣的伙伴浮屠,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絲苦笑,繼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頻率,讓屋外的人有一種錯覺,錯誤地認為屋里的人已經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