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曉的手輕輕的發(fā)抖,當她解開夜洛的衣帶,渾身竟不自禁的跳動了一記,男女授受不清雖在司徒曉眼中不是那樣明顯,但畢竟未經人事的她多少有些膽怯。
手,不由得微微頓住,夜洛衣裳半解,更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徒曉,宮中哪個妃子不是聽說他的到來而歡喜,而她呢?
是不愿,還是不肯?
夜洛眼中有一股冷漠的溫度在緩緩沉淀,他低頭凝視著司徒曉微微下垂的眉眼,卻極力裝作無所謂的模樣,用柔和的語氣對她道:“來,該輪到本王替你解衣了。”
說著,便要動手,司徒曉卻莫名的退了兩步,她抬起頭來看著夜洛,只見他微微錯愕的眸中慍怒深深,她知道自己是觸動了天顏,夜洛雖和歐海宸貌似,或者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但司徒曉還不至于哪個男人像他便撲上去。
“你不愿?”雖是詢問的話,但夜洛的話火藥味卻十足。
司徒曉搖了搖頭,看著夜洛,不急不緩道:“晉王,今天我身子不方便,還請晉王諒解。”
夜洛也看著司徒曉,半響,才淡淡道:“也罷!今夜本王也累了。”說著,便脫去袍子,躺在床上,卻見司徒曉仍是紋絲不動,不禁怒色道:“莫非和本王睡一張床都不肯么?”
司徒曉連忙合衣躺在夜洛空下來的地方,心中撲通撲通的直跳。
這夜,司徒曉一夜未合眼,夜洛倒是半夜里沉沉睡去,有好幾次,夜洛夢中將手搭在司徒曉的身上都被她輕輕的拿開了。
側著身,司徒曉細細看著夜洛的臉,心中念:“為什么呢,分明長得這樣像,可我心中卻仍然只容得下一個歐海宸,即使他不愛我,而這個男人亦是。”
夜洛醒來時,司徒曉裝作假睡,待夜洛離開后,她才敢睜開眼,連忙招來了珍兒
梳洗,隨后便匆匆出了屋。
司徒曉離開珍兒,便匆匆來到那片偏僻的荒地,她仔細找了找,那次被她藏入縫中的火盆不在了,莫非是那個小太監(jiān)回來拿走了。
司徒曉揣著疑惑一步步走出去,卻不知覺見走進了一片竹林,風聲簌簌,吹著竹林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她不由得感嘆,宮廷森森的地方竟還有著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司徒曉邊走邊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這一片境地變得開闊了。
竹林深處隱隱傳出一陣簫聲,司徒曉站定,仔細尋找簫聲的來源,卻看見一個影子如一陣風消失在不遠處的林子里,她大驚失色,那個人的輕功當真是了得。
隨后,好奇的跟了上去。
不知是追了多久,一白一黃兩個影子隱隱出現(xiàn)在司徒曉的視線里。
她不敢走近,只敢躲在遠處小心朝著那邊張望,白衣蒙著面,黃衣戴著斗篷,她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容顏,林中沙沙響,就算再近一些,司徒曉也不能完全聽清他們在說什么。
不敢路面,躲在這里偷偷談話,肯定是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司徒曉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反則又想,他們的事跟自己又有何關系,不覺一陣嗤笑。
待再次看過去,那邊的兩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已離開,空蕩蕩的竹林什么都沒有。
“人呢?”
司徒曉連忙追過去,左看右瞧,卻依然未發(fā)現(xiàn)半絲痕跡,來無影去無蹤,古代人的輕功可真是了得。
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司徒曉趕忙離開,隨即,一襲黑衣從竹稍靜靜躍了下來,神色莫測的看著離開的背影,快速離開。
司徒曉在林中似乎迷了路,她的眼神在林子中轉來轉去,四周竹林深深,似乎除了竹子便看不見其他的東西。
“怎么辦?”莫非要在這里浪蕩下去。
司徒曉朝前走了幾步,腳底卻忽然感覺一顆小石頭墊住了腳,她撤回腳,低頭看去。
乍一看,卻心驚未定。
這顆石頭?
司徒曉蹲下身撿起,半顆半透明的玉石分明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不由得又將脖子上的玉石拿出來拼在一起,她頓然心慌意亂。
完整的玉石就這樣默默的呈現(xiàn)在她眼前,司徒曉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人時,才又將玉石收起來,順著一個方向走。
經過合歡園時,司徒曉正巧看見夜洛和蘇唯邊走邊說著什么,她忙瑟瑟的往后退,躲開夜洛的視線,卻始料未及,一腳踩了個空。
“啊!”
司徒曉大驚,卻見蘇唯縱身一躍,便將司徒曉從湖邊拉回來。
夜洛問:“你在那里做什么?”
司徒曉站定,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兒,欠身行禮,道:“今天天氣好,我在這里賞花,不小心踩滑了。”
司徒曉掉下去時面對著他,夜洛豈會不知司徒曉在撒謊,他吩咐蘇唯下去才轉身對著司徒曉道:“一個人賞花多沒意思,本王陪你,如何?”
司徒曉霎時一慌,卻也傻笑著點頭,走上來站在夜洛身邊。
夜洛望向那星花不沾的湖面,淡淡嘆息:“看來人不同,品味也著實不同。”
司徒曉一怔,隨著夜洛的目光望向湖面,一看便嘆遭了,這湖中哪里來的花,一邊細細看,一邊靜靜想,該怎樣搪塞過去。
不料,遠處卻有人走過來,他行禮,道:“晉王!”
夜洛臉色倏地一變,萬分的沉重,司徒曉剛一抬起頭來,便看見一襲黃衣如一溫玉靜靜站在眼前。
她悚然一驚,和那個人好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