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到后,立馬穿衣,打開門詢問:“發生什么事情了。”
“昨天夜里朱縣丞畏罪自殺。”風眠如實告知。
“他怎么會死呢?”姜陶夭皺眉詢問,好端端的人在牢獄中還被人看守著,為何會出事。
“晚上獄卒也有休息的時候,搞不好就是這個節骨眼朱縣丞自殺了。”風眠應話,他也清楚人一死就死無對證,事情越發棘手。
季辰堯一言不發,他心里明白朱縣丞一死自己手里就沒有了證據,也就意味著沒有辦法對朱縣令動手,甚至能夠猜到恐怕這都是朱縣令所為,他想要毀尸滅跡以此掩埋自己的罪行。手握緊成了拳頭重重的錘在門檻上。
“王爺,你不必擔心,盡管朱縣令不說朱縣丞死了,我們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不如先去牢獄房看看,研究一下朱縣丞到底是怎么死的。”姜陶夭看出他心情煩躁,忙給出主意,也不想因此事讓他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好!”季辰堯調整了一下情緒,放平心態也明白姜陶夭說的不錯,前去查看才是最好的方法。
幾人一同去了牢獄,沒有見到一個獄卒,季辰堯感到奇怪正要發問,風眠已經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率先回答:“這里的獄卒看管不力,我已經讓人把他們都帶下去了,也能詢問看看昨天晚上是否有人來過。”
“做的不錯。”季辰堯肯定的點了點頭,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做事,也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等三人一起到了牢房時,朱縣丞的尸體還好好的躺在地上,嘴角有一抹血跡,看樣子并未受過外傷。
姜陶夭蹲下身子就要去檢查,季辰堯皺了皺眉,伸手攔住:“你要干什么,要驗尸的話,我們可以找仵作來。”他雖然明白姜陶夭會醫術,也并不想讓她沾染死人的氣息。
“我來就好,你可別忘了,這里是利州,縣令的地盤,我們又沒有隨身帶仵作,恐怕請仵作來,得到的答案不一定真實。”姜陶夭早都想到了這一點彎唇笑道。
季辰堯明白他說的不錯,如今在利州除了他們自己帶來的人,其他人都不可相信,為了更快查利州真相,季辰堯只能放開了手。
姜陶夭蹲下身子先查看朱縣丞的眼睛,眼球發白頗有一種窒息而死的感覺,不過她看得出來,真正的死因恐怕不在此。
掰開他的嘴巴,發現了毒藥的存在,由此判定他是吞服毒藥而死,搜了搜身找到一個打開過的藥瓶,里面正是他所服用的毒藥,這藥姜陶夭很熟悉曾經見到過。
看出姜陶夭的神色,季辰堯上前問道:“可有什么發現?”
“這毒藥是先前我們在寨子里看到過的毒藥,和那些父老鄉親們中的毒一模一樣,朱縣丞也死于此種毒藥。”姜陶夭解釋。
“那為何他死的如此之快,寨子上百姓卻拖了很長的時間。”季辰堯不解的問道。
“當時通往寨子的水被下了毒水,稀釋了毒藥,毒素發揮緩慢,可朱縣丞是直接吞咽下去,毒素完全進入了他的五臟六腑,發作很快,頃刻之間就能要了人的性命。”姜陶夭立馬說道。
這讓季辰堯感到一陣后怕,還好那些百姓只是喝了摻有毒藥的水,否則要都像朱縣丞死的干凈利落,那可是上百條人命都要慘死在山中,該找誰說理,曾經趙磊說過這毒藥乃是朱縣令下的手,看來這次朱縣丞極有可能也是他找人做的手腳,季辰堯覺得有必要在會一會朱縣令,他絕對不簡單。
“風眠你把朱縣丞的尸體保管好,清理一下現場,不要讓其他人接近此地,陶夭你和我再去見一見朱縣令。”季辰堯一一吩咐。
“好。”姜陶夭也正有此意,總覺得種種謎團都在朱縣令身上能夠解開。
兩人去了會客廳等著朱縣令的到來,一會兒見他快步走了進來,還扶了扶發冠,陪著笑臉:“我一醒就被叫了過來,有些匆忙,妝發還不得體,還望王妃王爺見諒!不過不知王爺找我來是所為何事,這么一大早的倒辛苦王爺了。”
“你可知道昨天夜里朱縣丞毒發身亡?”姜陶夭沉著臉問道。
“他竟然死了,那該怎么好?還沒有讓其為他所做的事情做出懲罰了,白白便宜他了。”朱縣令一臉的惱怒。
“雖說他是服毒自殺,可我覺得這事情都不簡單。”季辰堯說話的同時,一直盯著主縣令,試圖從他的神色中找出點兒不對勁兒。
“怎么個不簡單。”朱縣令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
“先前我們曾經去過山上的寨子上,發現那里的百姓也都中了毒,他們的毒和朱縣丞所中的毒一模一樣。”姜陶夭把這件事緩緩道出。
朱縣令啊了一聲,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怎么會如此?難不成縣城是被山上的土匪所殺害的?”甚至把責任都推到了趙磊那伙人身上。
“山上的人中了毒,怎么可能是他們自己動了手腳,朱縣令未免有些太糊涂了。”姜陶夭臉色微變嘲諷他。
“說的也是,還是王妃理解的通透,那山上的人又怎么會中毒呢?他們倆同時得罪了誰?”朱縣令繼續問。
“通往山上的河流被人下了毒,所以在寨子里的百姓才會中毒。”姜陶夭解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朱縣令應該很清楚吧。
“我怎么會清楚呢?那些百姓逃到了山上,我也不知原因,只覺得奇怪,故而從未打擾過,自然對他們發生的事情也聞所未聞,如今中了毒,王妃就安到了我身上,未免有些太冤枉人了。”朱縣令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儼然一個戲精。
如今朱縣丞出事,最重要的線索和證人可就斷了,什么都發現不了,根本沒法去定朱縣令的罪,的辰堯感到很無奈,卻也清楚繼續給于朱縣令權利,恐怕惹出的事端會更多,無奈之下,只好用了別的方法勒令朱縣令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