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暴亂只是一時的,而且他們的裝備到底沒有士兵精良,又沒有受過訓練,沒過多久就被士兵擊退,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大多擊中要害卻不傷及性命,看場面漸漸平熄下來,朱縣令才從士兵后走了出來。
“你們這些刁民真是膽大妄為!”朱縣令大聲訓斥,他成為縣令這么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隨后吩咐一旁的士兵,“一會兒都對這些發動暴亂的百姓進行登記,日后再做處罰,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姜陶夭給帶回去。”
剛說完卻發現姜陶夭不見了,問責走在他旁邊的人,“王妃呢,你們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被人打暈了,醒來就看見王妃不見了,似乎是被什么人帶走了。”士兵如實說道,自知犯錯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聞言朱縣令氣急敗壞,看來姜陶夭就做好了準備,如果被抓就讓百姓暴動,她還能順利逃走,沒想到自己精打細算竟然功虧一簣。
不過朱縣令轉念一想,再怎么說這姜陶夭和季辰堯也逃不出利州城,沉聲下令:“加緊巡查,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哪怕找不出來,也能把他們活活逼死,朱縣令就不信姜陶夭和季辰堯能一直躲著不出來。
出來這么一趟非但一無所獲,反而白白損失了那么多的士兵,更讓姜陶夭有所警惕,怎么看都不劃算。
朱縣令回到家氣悶不已,將所有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手下出著主意:“縣令,我們不如來一招引蛇出洞如何?”
“你這是什么意思?”朱縣令不解的說道。
“雖然王妃和王爺逃了,可趙磊和風眠還在我們手里,我就不信王妃能夠不管他們。”手下笑著解釋。
朱縣令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特地去見了一面,只見他們被綁在架子上身上有血跡,可見經受了不少的折磨。
“用水把他們給我潑醒。”朱縣令指揮獄卒。
水杯倒在了兩人身上隨后醒了過來,朱縣令走進他們一臉的猙獰,“今天我見到了你們的主子,可惜只有王妃一個人,她今天去給王爺找藥去了,可惜被我給設埋伏抓起來。”
“你...你不得好。”風眠聽到憤怒不已。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現在只是我的階下囚而已,不過你的王妃也算幸運,城中百姓暴亂她被人救走,可我另外想出了辦法,你們還在我手里呢,我打算用你們把她引誘出來,這樣的話豈不是更好。”朱縣令瘋狂笑起來,不管如何,這個利州城還是任由他擺布。
趙磊和風眠都明白了朱縣令的想法,也清楚以姜陶夭的性子肯定會冒死相救,恨不得就地自盡不給朱縣令一點兒機會,對視一眼咬緊牙關要動手。
誰知朱縣令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讓手下掰開他們的嘴,更下令道:“好好看住他們,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
“好。”獄卒應下。
城中嚴防死守,姜陶夭想要聯系須彌閣的人,更想知道利州到底現在是個什么情況,那黑衣人又從何而來。
多次離開家中試圖傳信,可沒過多久就聽到有士兵的腳步聲,“你們給我聽好了,一遍一遍的尋找,一個也不能放過,說不定縣令要找的人就藏在這個地方。”
姜陶夭一聽慌亂不已,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連忙回去,反復幾次都是如此,如此情況根本聯系不到須彌閣的人,只能暫時躲在老婦人家中。
季辰堯的傷勢雖然有好轉,奈何中毒太深需要長時間調理,依舊處于昏迷的狀態,只能等他醒來再做打算,每日守在季辰堯身邊,而老婦人能在外走動,則出去尋找食物和打探消息。
這天一如往常一樣,老婦人出去姜陶夭守在家里,過了沒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姜陶夭瞬間警惕起來,還以為有士兵過來,誰知卻是老婦人慌慌忙忙的走了進來。
“不好,出事了。”
“婆婆怎么了?”姜陶夭忙問道。
“我剛剛在街上看到告示,朱縣令要公開處決趙磊和風眠以此來威脅眾人,王妃這該如何是好?”老婦人一臉的擔憂,趙磊幫了他們那么多,絕對不能就這樣出事。
姜陶夭聽后清楚的明白朱縣令這樣做無非想引她過去,用趙磊和風眠的性命逼她現身,苦笑了一聲,不得不說朱縣令真拿捏到了她的命脈,他絕對不會允許趙磊和風眠就這樣死去,下定了決心要去罰場一探究竟。
“婆婆,趙磊和風眠都是我認識的人,當初也是他們為了救我和王爺才被朱縣令抓住,我絕對不能不管不顧,要去法場一探究竟,還勞煩婆婆你照顧季辰堯。”姜陶夭下定了決心。
“王妃萬萬不可。”老婦人勸阻她,“我覺得這肯定有詐,朱縣令這么做就是想要引誘你過去。”這等道理老婦人都明白,朱縣令的心思昭然若揭。
“婆婆,你說的我知道,可是我絕對不能讓朋友為了我受到傷害,更何況他們都是無辜之人,朱縣令此舉沖我和王爺來的,我必須要去救。”姜陶夭神色認真的回話。
老婦人嘆了口氣也能理解姜陶夭的心情,更感到她的好,不僅幫他們解決了利州的事情,還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之中仍然不肯放棄,眼眶都紅了,“王妃,多虧了你才有利州百姓的安穩。”
而姜陶夭卻搖了搖頭,“婆婆你不能這樣說,從一開始就是我們沒有發現你們利州的情況,才讓你們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如今總算真相大白,付出多少也是值得的。”頓了頓看向季辰堯交代著:“我前去法場情況兇險,可能有去無回,王爺現在還在昏迷中,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等他醒來以后,將我的發簪交給他,他自然會明白情況。”
說完以后姜陶夭把頭上的發簪取了下來交給老婦人,隨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