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征并雖然并非有很大的陣仗問季辰堯送喝,不過季建元還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姜陶夭這邊,嘴上說不關心季辰堯,實際上季辰堯出征的消息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加上猜到季衡本身也對番邦有所忌憚,換句話說,番邦不足為慮但總歸是眼中釘,季衡必定會找機會處理。
這樣一串聯起來,她早已經安排了須彌閣的人軍中。
須彌閣收了錢辦事兒,加上本身業務能力廣泛,在軍中跟季建元的府上都安排了眼線,這方面姜陶夭還是很放心的。
子時,夜深,儀王府。
姜璇兒一直沒等屋中燈火熄滅,忍不住敲了敲門。
“進。”姜陶夭還在看書。
姜璇兒擔憂說道:“小姐,即便是擔心王爺,不能熬壞自己的身子,夜已經深了。”
姜陶夭面上不顯,實際上眉間還是有些擔憂:“無妨,我等他的消息。”
姜璇兒還想說些什么,卻沒想到,下一刻,屋內一道黑影出現。
悄聲無息的落地,一身夜行衣,衣衫上還披著一些露珠。
“如何了?”姜陶夭看向那人。
姜璇兒也只是瞬間的驚訝后便釋然了。
須彌閣暗衛先是行禮,旋即說道:“季建元確實有行動,安排了不少人手出動,此時恐怕已經尾隨儀王出行,不日便會趕上。”
姜陶夭黑眸中浮現冷厲的神色:“果然有動作,好,我知道了,你跟須彌閣管事說,銀兩我會再加,安排人手跟上儀王的軍隊。”
暗衛點頭,便沒再說什么。
姜陶夭雖加派了人手,只是如今即便是飛鴿傳書,也沒辦法直接送到季辰堯的手上,時間上來不及,只看季辰堯能不能察覺到危險了。
當然,季建元在這種時候按捺不住,想要動手,她考慮得到,想來季辰堯也能考慮到。
深夜冰冷的風從屋外穿透整個屋子。
姜璇兒沉默的去關了窗戶:“小姐,睡吧。”
姜陶夭點頭,笑了笑:“你也去睡吧,不早了。”
……
邊關行軍半月時間,季辰堯走的是最近的那條路,糧草充足,用時不多。
達麗一直在車中控訴著一些什么,軟硬方法兼施,自是沒什么用。
季辰堯根本沒有搭理。
“明日便會到達邊關城門駐守之地,行軍數日,諸位也乏了,今日再次休整。”季辰堯下了令,很快,幾百軍隊原地休整。
還沒入冬,只是休整一日,不必架起帳篷。
有些侍衛不太明白,僅僅是數十日行軍,照理說,路上有驛站,為何要挑選山腳的不毛之地,難道說是為了明日翻山方便?
季辰堯沒有直說,在將士休整的時候留意了一些人。
兩波跟他手底下將士不太一樣的存在。
到了夜晚,并無月光。季辰堯在臨時堆積的火堆邊上小憩。
便是此時,殺機必現。
銀色刀光閃過,帶著十足的殺意。劃破空氣,朝著他飛射而來。
除了刀光,還有暗器!
季辰堯根本沒睡,迅速祭出配件,卻沒想到,下一刻,有人高喊:“來人,有刺客!保護王爺!”
下一刻便有人將他團團護在中間。
季辰堯此時才察覺出,另一撥人并非來害他,而是來保護他。
沉默片刻,他低聲喃喃道:“須彌閣的人?”
很快,他想到了家中那位姜陶夭,似乎行軍多日的疲憊也消散全無。
另一邊,季建元派來的刺客意識到不對,喊道:“快撤!他們早有準備,這是圈套!”
季建元說過,此行必定滴水不漏,任由季辰堯算無遺策,誰能想到的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確實,如季建元所說,一開始季辰堯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只是這些人卻偏偏跟在軍中行軍數日,手底下將士跟刺客多少有些區別。
他早已經察覺出端倪,偏生這些人選擇在最后一日下手。
若非如此,恐怕他真的會中招。
“留活口!”季辰堯下令。
軍中將士此時已經都醒過來了,朝著最先開始動手的幾人圍剿。
這些都是死士,早已經在舌下藏毒。
須彌閣的人手卻比他們更快一步,即便死了幾人,還是將其中幾人口中毒藥取出。
士兵是還藏著一些死士,見狀不對,互相使顏色,想要逃跑。
須彌閣中有人喊道:“抓住那幾個標記的人!”
頃刻,所有試圖對季建元下手的人都被擒獲,根本沒有掀起風浪。
……
十日時間轉眼就過了。
姜陶夭擔心的不是平叛的問題,邊關雖有叛亂,但這個國家前朝一直韜光養晦,兵力是足夠的,知道季建元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后,她就放心了。
“小姐,王爺班師回朝了!”清晨的時候,姜璇兒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是來告訴姜陶夭。
姜陶夭這些天的心一直都懸著,此時才算是落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外頭的百姓都很擁戴王爺,小姐您是沒看到,那場面。”姜璇兒眼底流露敬佩的神色。
姜陶夭噗嗤一聲笑了笑:“好,知道了,這是好事。”
“對了,小姐,還有一事,冬美人產子,皇宮有詔,說是明日普通同慶,口諭召王爺入宮,剛才王爺在城門那邊接旨的,今日恐怕就留在皇宮了。”姜璇兒有些激動。
一樁樁的事情,都是喜事兒。
這次季建元暗殺未成,須彌閣的人已經來信,想來季建元做的事情敗露,也不用想著今后會被天子重用了。
“你看,這晚上,也沒這么冷。”姜陶夭忽然看著天際。
姜璇兒一時間沒明白,分明是清晨,為何要說是晚上。
姜陶夭說道:“自古君王都不會容忍狼子野心的手足,野心太大,天子自然也會忌憚。季建元以后掀不起大風浪了,至少天子那邊的態度不必再去擔心。”
姜璇兒這才明白姜陶夭話語中的意思,默默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姜陶夭話鋒一轉:“只不過,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季建元恐怕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皇宮設宴,季建元也在?”
“所有皇子,王爺,皇親貴胄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