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宋美人是季建元安排的人,可季衡心里仍然擔心他的孩子,到底是自己的血脈哪里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出事兒。
始終覺得宋美人摔倒一事肯定另有蹊蹺,想著那宮女指認季辰堯,季衡越發覺得不對勁。
李公公看出他的憂心,大著膽子出聲問道:“不知皇上在想什么呢,可否和老奴分享一下,也能為陛下分憂。”
“你說宋美人摔倒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季衡看向他詢問。
李公公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圣上的心思最難以揣摩,萬一有一句話說錯了,恐怕都是要掉腦袋的罪,隨即陪著笑臉說道:“這個老奴可不曾得知,倒不如順著那宮女查探一番。”
“的輕巧,皇后那邊已經把宮女處置了,一個死人還能查出點兒什么。”季衡應話,他何嘗沒有想到那宮女。
“說的也是,還是皇上想的明白,老奴唐突了。”李公公打了自己一下,“盡會出些沒用的主意。
想著當時在場的人,除了皇后還有季辰堯,季衡頓時有了主意。
讓人去了一趟儀王府,把季辰堯叫了過來,“兒臣見過父皇。”季辰堯躬身行禮。
“堯兒無需多禮。”季衡揮手道,先聊了一些其他的,而后是試探性地問道,“前幾天送貴妃摔倒了,你當時在場,可真如同皇后說的那樣,是她不小心摔倒的嗎?”
本來還在疑惑季衡叫他這次進宮所為何事,現在可完全明白了,季辰堯笑了笑,將那日的情況一一說給季衡聽。
“當時是宋貴妃突然去了我母妃的寢殿,要找到學刺繡,我母妃以手傷為由拒絕了她,隨即就點名要我護送回宮,期間我一直和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唯恐有傷風化,走到一半的時候,卻看見她不小心摔倒了,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多虧了皇后及時進行處理,才沒有什么大事。”
這些話季衡很早就派人調查過了,和季辰堯所說的基本如出一轍。
已經和季辰堯無關,季衡也就無話可問,索性不再去想,也不打算再管。
宋美人身邊的人都被換掉,季建元明白自己不能在王府坐以待斃,反而進宮的次數多了起來,只要一沒事就往宮里跑,“李公公還勞煩通報一聲,我要見父皇。”
“王爺,恐怕有點兒不太方便吧,儀王現在還在里面呢。”李公公看了一眼回了話。
季建元一聽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季建元還真挺會做事,趕來他面前來見父皇,不過面上并未表露,反而和李公公笑著說:“沒想到皇弟也在,正好我一同進去,和他們敘敘舊,也能好好說說話。”
李公公有些猶豫,看出他的心思,季建元繼續勸說:“父皇如果怪罪下來,我擔責任,李公公盡管放心。”
看他都這么說了,李公公才把人給放了進去,正好聽到季辰堯所講述的,忍不住上前嘲諷道:“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真的這么巧,好端端的偏偏跟皇弟走在一起摔倒了。”
“皇兄,你這是什么意思?”季辰堯黑著臉質問道。
“當然沒什么意思了,只不過覺得有些好笑罷了,改天我也和宋美人一起走走,看看她會不會摔倒。”季建元回話,語氣盡是陰陽怪氣,擺明要讓季辰堯難堪。
眼看兩兄弟就要爭吵起來,這是季衡最不愿意看到的場面,眉毛緊緊皺在了一起,厲聲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瞪了季建元一眼:“元兒,你越發不懂規矩了,剛剛見了朕都未曾行禮。”
“這是兒臣的疏忽,還往父皇諒解,”季建元請罪,見了季辰堯氣急,哪里有功夫去想那么多其他的。
季建元內心不安,自己在季衡心里的地位越發低下,也不知道今日不行禮會不會有何影響。
“擺了,無心和你計較。”季衡只想平息兩人的爭執,季建元這么陰陽怪氣,季衡多少明白是為何,為了迎合他的心意,索性故意安排道:“堯兒,叫你進宮不光是為了宋美人的事情,利州現在動蕩不安,急需有人過去平定,先前你在江北和邊疆都有不少經驗,還治理有功,想來想去,你還是最合適的人選,由此正打算派你去利州平叛動亂。”
本來季建元心里還有些不爽,覺得季辰堯一回來就礙了他的事情,現在聽到他又被派出去,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欣喜,連忙符合,“沒錯,兒臣也認為皇弟是個不錯的人選,有他在肯定能將利州的動亂順利平叛。”
“兒臣遵旨。”既然都下了令,季辰堯當然不能不從,領下來圣旨就回到了王府。
這次和以往不同,以前季辰堯都是一個人出發,這次圣旨下令讓姜陶夭同行。
季辰堯心里不安去了姜陶夭的院子,打算將事情告知,“我剛剛進宮了一趟,領了一道圣旨回來。”
從他的神色中姜陶夭都能明確的查探到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心里也有了準備,“說吧,什么事兒。”經歷了這么多,心中早就沒有了波瀾,自然沒什么好怕的。
“父皇讓我去利州平叛動亂,那里有劫匪四處橫行,而且還要你和我一同前去。”季辰堯沉聲說道,心里很是自責,明明她能在京城里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卻總要跟著自己四處奔波。
“這有什么,不就是去平叛嗎?剛好我也能出去散散心。”姜陶夭回答道,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利州她只聽過沒去過,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地方,能幫那里的百姓做些事情最好不過。
清楚她這樣的表現是為了安撫自己,季辰堯心里更加感動,“好,那我們就一起前去利州做事。”
由于命令下的匆忙,而且時間緊急,讓王府的人抓緊時間收拾東西,第二天就出發前往利州辦事,姜璇兒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再三擔心自己東西有沒有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