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海豚現在這情況，不就跟人一樣嗎？
不過，人類是臉紅，紅海豚是身體紅。
陸悠饒有興致地看著紅海豚紅成一團，它太可愛啦！
“除了變美，我還變得比以前更強，也更聰明！”在紅海豚的認知裡，記憶越多，腦容量越大，就代表越聰明。
豚族的腦域開發值，比人類高出一倍還多。而紅海豚又是豚中皇族，它們年齡越大，腦容量越大。
真要算起來，其實海豚的智商比人類更高。
實際上，當紅海豚成年後，接收到的一些知識和記憶，也足以證明這一點。
但這件事，到底要不要跟陸悠說呢？
紅海豚有點糾結。
陸悠不知紅海豚心中所想，她只覺得放心。
不過下一秒，她整顆心再次提了起來。
“悠悠，我成年了，可以談戀愛啦！”紅海豚的聲波里帶著點小得意，它用力將自己蜷成一團，整個豚身也變得通紅通紅的。
“可惜，我暫時沒有看上的豚。”它的聲波里帶著明顯的失落。
陸悠將將提起的心，再次落回原地。
她很想安慰一句：“你還小，不著急。”
可還沒等她開口，紅海豚又說了：“不過，前段時間我在藍洋遇到虎鯨族羣，它們好強大啊！”
“悠悠你知道嗎？鯨族和豚族是可以通婚的，還可以生下健康的小寶寶。”紅海豚的眼裡帶著無盡的嚮往和憧憬，它身帶激動地說，“如果是虎鯨的話，人家還是願意的。”
在紅海豚的心中，虎鯨的外表非常帥氣，只比豚族差那麼一點。但是，虎鯨強大且霸氣，它們是當之無愧的海洋霸主。
只有真正的海洋霸主，纔有資格娶豚族的小公主。
紅海豚是最後一隻海豚皇族，它的能力和智商，決定了它只能跟其他種族通婚。
它現在看上了虎鯨一族，正準備跟虎鯨進行友好的溝通，確保兩族之間的和諧和發展。
陸悠：……她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一想到虎鯨龐大的身軀，再看紅海豚……跟虎鯨相比，紅海豚就像大象與螞蟻中的螞蟻，渺小得可憐。
不過，人尚且有追求，更何況高智商的海豚呢？
紅海豚擁有幾乎無法實現的人生目標，這說明它是一個積極向上的豚。
陸悠決定，不潑它冷水。不僅如此，在必要的時候，還要給予支持。
這纔是真正的朋友。
收回思緒，陸悠言歸正傳：“紅海豚同志，你跟杜錦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實在看不慣她，就天天去騷擾她，給她製造了一點麻煩。她所在的那座島上，每天都有不同的船過來，我感受到了討厭的味道。”紅海豚往後一仰，不停在海里翻滾，“她發現了我，欺負我。”
“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海豚啊！我，我禍水東引，把我另一個討厭對象，引到了壞人那邊，讓他們狗咬狗。”
“悠悠，我說得對不對？”紅海豚直起身，在海水中不停旋轉。
陸悠：……對，真特麼太對了！紅海豚單純是單純，可它一點不傻。就這智商，讓多少人類汗顏啊？
陸悠的臉色有點複雜，她應該慶幸，慶幸像紅海豚這樣聰明而又強大的海洋物種，它對人類的態度很友好。
至於它對杜錦柔的態度並不友好，這還真賴不到紅海豚身上，一切都是杜錦柔咎由自取。
不過，想到杜錦柔，她突然反應過來，“你剛纔說，每天都有不同的船去往杜錦柔所在的那座島？你討厭的味道，那是什麼？”
“我以前坐順風船的時候感受過，有個船員身上就有這種味道，那個船員看起來很奇怪。”紅海豚想了想，它好像無法形容那種感覺，這讓它有點急躁不安。
“別急別急，這事並不重要。”陸悠趕緊安慰它。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不過，即使證實了那個猜測，她也無法對杜錦柔做些什麼。
杜錦柔所在的那座島，並不在華夏境內。並且，那座島是杜家的私有財產。
至於是不是杜錦柔的私人島嶼，陸悠就不知道了。
等她回去，就把這事告訴秦建國，讓他想辦法透露給邢鋒。
她相信邢鋒同志，只要他重視此事，杜錦柔不管做什麼，都無法威脅到華夏。
“對了，紅海豚同志，我要問你一件事。”陸悠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間，她打算問問紅海豚，聽聽它的意見。
她並沒有告訴紅海豚，她的空間是在吸收了別人的空間能量後纔出現的。這個事實太過駭人聽聞，紅海豚同樣是擁有能量的海洋生物，要是它知道了，也許會感到害怕。
她只說自己突然擁有了乾坤小世界，空間很小，也無法存放活物。最重要的一點是，小世界裡的時間是靜止不動的。
“乾坤小世界？悠悠，你也有乾坤小世界？除了活物，其他東西都能裝嗎？”紅海豚發出一長串急切的聲波，它的聲波里，帶著壓抑的興奮和喜意。
“可以，只要不是活物，都可以放進去。”陸悠說完，又問它，“紅海豚同志，你的乾坤小世界，只能裝剔牙珠嗎？裡面的時間是不是靜止的？你每次取放剔牙珠時，會不會覺得消耗精力？”
陸悠問得極爲細緻，方方面面都問到了。
她其實知道，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空間跟紅海豚的空間應該也不一樣。可現在並非末世，沒有更多的空間異能者跟她交流，她無法獲取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紅海豚好歹有個空間，雖然雞肋了一點，但也算是一個參考吧。
誰知，她剛剛問到紅海豚的乾坤小世界，對方就支支吾吾，發出一串無法辨別的聲波。
“嘰裡呱啦嘰裡多吧啦……”紅海豚“嘭”地一聲撲倒在海里，直挺挺地漂浮在海面上，不敢看陸悠。
“怎麼了？”陸悠心裡一個咯噔，不知爲何，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紅海豚翻了個身，仰躺在海面上，整隻豚散發出一種生無可戀的頹然之感。
“悠悠，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不不，也不是我騙了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乾坤小世界。”紅海豚看著陸悠，整隻豚的顏色開始慢慢變淡，最後直接變成了白色。
“我的牙齒裡，擁有的不是乾坤小世界，而是剔牙珠的容器。一旦我不需要剔牙珠，牙齒裡的容器就會消失。也就是說，我沒有乾坤小世界，是剔牙珠有。不過你放心，我的剔牙珠多得數都數不過來，而且每天還在增加……只要我還活著，剔牙珠就會源源不斷地產生。”
紅海豚偷偷地瞅了瞅陸悠，見她並未生氣，這才湊了過來，輕輕蹭了蹭她。
陸悠嘆了口氣，她撫摸著紅海豚的身體，語氣輕柔地說道：“你在怕什麼？怕我因爲這件事不喜歡你嗎？”
紅海豚知道，剔牙珠對陸悠很重要，至少在她沒找到新的能量來源時，剔牙珠是無可取代的。
雖說食用海鮮河鮮也能增長異能，但食補的速度太慢了，除非找到比小藍魚所含能量更多的食物。
因此，在現階段，陸悠對剔牙珠極爲重視。
剛開始的時候，不止陸悠，就連紅海豚自己，也以爲它每顆牙齒裡擁有一個只能裝剔牙珠的乾坤小世界。雖然這樣的空間太過雞肋，但至少安全。
只要紅海豚不死，空間就一直存在，剔牙珠也不會消失。
可現在，紅海豚才知道，牙齒裡的小世界不是它的，剔牙珠也不是它的。它無法保證這兩樣東西會不會在某一天，離它而去。
到了那個時候，陸悠要是還沒找到新的能量，她該怎麼辦呢？
紅海豚很害怕，陸悠對它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即使它和她不是同一個種族，可它仍然將她當作最親近的朋友。
它有它的事，她也有她的事。
但當它需要她，她需要它是，她和它都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紅海豚想，這也許就是“同伴”吧。
它不想讓陸悠失望。
“紅海豚同志，你能無償提供剔牙珠給我，這已經讓我很感激。如果以後，你無法再向我剔牙珠，這也很正常。我不可能因爲這個原因生你的氣，也不會因此對你失望。”陸悠擡眼望著遠方，眼裡盡是自信的光芒。
“更何況，剔牙珠因你而存在，它也不會輕易消失。”
就算真的消失了，她也能找到新的替代品。
看來，是時候去探索未知的領域了。即使未知伴隨著危機，她也不能再退縮。
她一直卡在二級的臨界點，無論她吸收多少能量，也無法升到三級。
陸悠懷疑，她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讓她順利升級的契機。
紅海豚把壓在心裡的石頭放出來之後，又變成沒心沒肺的樣子。
不過，它還是有點擔心，萬一哪一天剔牙珠消失了，它的容器也跟著消失。因此，它一次性給了陸悠幾千顆剔牙珠。
正好，陸悠擁有了空間，可以盛放剔牙珠。
“對了，紅海豚同志，我一直忘了問你，剔牙珠……到底是什麼？它從哪裡來？爲什麼你每天都有？”這個問題，已經困擾陸悠好幾個月了，她一直憋著沒問。
今天，趁紅海豚對她心有愧疚，正好解惑。
“悠悠，剔牙珠就是剔牙珠啊，就是剔牙的珠子。”紅海豚望著陸悠，眼裡盡是天真無邪，“就像人類要刷牙，我們豚族也要剔牙……”
陸悠：……真相那麼殘酷，她爲何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從今以後，她要如何直視剔牙珠？
事情說完之後，陸悠開始放心地捕撈海鮮。
已經成年的紅海豚更是展現了它超凡的捕獵能力，幫陸悠捕捉了不少平時難以捕到的獵物。
不到半小時，陸悠的漁船上就堆滿了海鮮。
她趕緊把一部分海鮮都放進水箱裡養著，這些都是給孔長征他們提供的貨物，必須保證鮮活。
至於多出來的那部分，她已經有了打算。
帶上紅海豚，陸悠開著船回到駐地。
即將到達碼頭時，陸悠跟紅海豚暫時告別。
臨走前，她囑咐紅海豚：“最近這裡出現了一種神秘的海洋生物，長得像塊石頭，表皮坑坑窪窪全是小洞。它有點邪性，會吸收能量，你要注意點。”
“這幾天，我會一直在附近查探，你要是不小心碰到它，就立刻通知我。”陸悠拿出一顆剔牙珠，想起它的來歷，她頓時有點嫌棄。
不過再嫌棄，她也捨不得丟，必須物盡其用。
她散開精神力，體內的水系能量頓時瘋狂地涌出來，在紅海豚的身體表面形成一道淡藍色的水膜。
陸悠握著剔牙珠，從剔牙珠裡吸收著純淨的水系能量，再將這些能量過渡到水膜上，形成一個簡單的能量循環。
只要剔牙珠裡的能量沒有用完，水膜就不會破裂，這對紅海豚來說，算是多了一層保障。
紅海豚晃了晃豚身，乖巧地應了一聲。
陸悠將剔牙珠放進它的嘴裡，然後衝它揮了揮手，讓它自己去玩。
“有了剔牙珠，我的異能也達到了二級，能量具現保持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陸悠又拿出一顆剔牙珠，在手裡翻來覆去，“要是能改造一下，將能量具現的時間和方式控制起來，那建國也能用了。”
陸悠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裡就一陣火熱。
她動作麻利的將船停靠在岸邊，看到滿臉笑容的李東陽，她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招呼道：“小李，快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