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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孟長卿張光北也跪在地上,雙目垂淚,那二十幾個士兵也跪在地上,只是哭。李輝微微嘆了口氣,“都起來吧,是我計劃不周。讓上萬名兄弟白白丟了性命。歸根結(jié)底,應(yīng)當(dāng)受軍法的是我”李輝說著一轉(zhuǎn)頭,“王承化,拿刀來”
“國公爺不可”武揚跪走幾步,碎瓷片刺破膝蓋,鮮血在地上拖了好長兩條線,觸目驚心,他一把抱住李輝的大腿,“國公爺,都是武揚的錯,求您殺了我,不然我如何向那八千將士的家人交代?”
“起來”李輝怒了,給了武揚一個嘴巴。“大丈夫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瞧瞧你這德性滾起來還有你,張光北,孟長卿你,劉小三,陳關(guān)喜,趙本剛,都給我起來哭哭啼啼的,你們還是東山軍么?還有點東山軍的樣子么”
李輝一聲斷喝,這些人立刻止住哭聲,站起身,靠著墻邊站好,李輝來回踱步,訓(xùn)斥道,“作戰(zhàn)不利,我一定要懲罰你們,等你們傷好之后,每人二十軍棍絕對跑不了你們都他**的快點給我養(yǎng)好傷,咱們東山軍睚眥必報,禿鷹嶺上的那筆血債,我早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說,你們敢不敢?guī)臀矣戇€血債,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敢”這二十七人喊起來,參差不齊,李輝皺眉,“都他**的沒吃飯怎么的,挺直腰板,給我喊出來”
“敢”二十七人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聲音震得李輝耳朵嗡嗡響,他滿意的點點頭,“馬上吃飯,吃飯之后三里越野跑步,我給你們二十天時間,如果這二十天內(nèi)你們不能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馬上退出東山軍序列,永不錄用”
這個決定把這二十七人嚇了一跳,什么叫永不錄用,就是以前憑借軍功獲得的土地統(tǒng)統(tǒng)要收回,每月五兩銀子,退役之后每月一兩銀子的補(bǔ)貼全部取消,還要忍受鄉(xiāng)里的嘲諷,往日同袍嘲笑的眼神,還有就是要脫下這身東山軍軍服,再也沒有權(quán)利穿上。
按照李輝的規(guī)定,這身軍服在老兵退役之后可以繼續(xù)穿戴,但是被辭退或者下令永不錄用的士兵則要歸還,沒有穿戴的資格。這也是用變相的精神懲罰教導(dǎo)士兵們要和李輝統(tǒng)一思想,永不背叛云云。
“您可以打我罵我,但不可以讓我脫下這身軍服……”一個士兵委屈的囁喏道,李輝看著他,上前就是一腳,“站好,有個東山軍的樣子”
小兵急忙站好,心里很高興,看樣子國公爺還沒有開除我的意思。
教訓(xùn)完這些士兵之后,李輝走出軍營,旁邊就是自己的住處,他伸出手指掰了一番,自己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回到住處了,是應(yīng)該回去看看了,還有那美麗的小瑩兒,嘿嘿……
……
李輝推開門,向屋子里張望一番,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人,案幾桌椅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纖塵不染。看來是經(jīng)常有人前來打掃。
“李大哥,你回來了?”話音落處,竟然是素玉姑娘,李輝有些意外,“李瑩呢?你看到她了么?”
“李瑩?沒看見,你知道的,我和她不和的。”素玉一把把門關(guān)上,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卷畫軸,“李大哥,這是我做的畫,你看看怎么樣?”
畫軸鋪開,竟是一副《春山遠(yuǎn)居圖》,畫上一座連綿高山,遠(yuǎn)遠(yuǎn)地山巔有一座凌空而建的閣樓,空中幾只南飛雁,靈動活潑,真好似要飛出紙面,沖上九霄一般。
“很不錯,尤其是這幾只大雁,畫得活靈活現(xiàn),很好,很好。”李輝笑道。點頭稱贊。
“你看看這個。”素玉的臉登時紅了,從衣袖中又拿出一幅畫,打開,鋪在桌子上,竟然是一幅仕女圖,畫上女子峨眉緊鎖,怏怏不樂,手揮琵琶,似撥又止。近處繁花似錦,顯是春天已經(jīng)來到。
“少女懷春圖?”李輝邪惡的聯(lián)想到風(fēng)靡全中國宅男界的日本愛情動作片,身體某個部位起了點變化。yin-蕩一笑,素玉看在眼里,“李大哥,你怎么了?你在笑話素玉畫得不好么?我知道這幅畫我……”
“沒,沒什么。”李輝收回心神,“素玉姑娘,看你這幅畫,畫中人好像有什么心事?”
“這人就是我,”素玉的臉更紅了,“她,在想一個人……”聲音突然低沉下去,后面的話小的好像蚊子叫,李輝側(cè)耳去聽,“我聽不見。”
“你,你討厭”素玉不知怎么發(fā)怒道,將兩幅畫卷起,此時李輝站在她身前,壯碩的身軀很有一種成熟男子的陽剛之氣。
素玉微微閉上眼睛,空氣靜止了,兩個人漸漸靠近,靠近……一切都在慢慢走向終點……
“你們在干什么”門突然被推開,李瑩一臉怒氣的站在門旁,“李輝,你說你在干什么?”
“我們,我們在看畫,看畫”李輝從素玉手中搶過畫卷,“你看,《少女懷春圖》,畫的多好”
“你,你……”李瑩氣得說不出話來,轉(zhuǎn)身重重摔門而去,李輝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素玉一把搶過那幅畫,“這不是懷春圖下流”狠狠剜了李輝一眼,也奪門而出。
“遭了晚節(jié)不保了”李輝這才醒過身來,嘆了口氣,女人,女人,為何傷我這般深?
晚飯沒有人做,李輝只好擠到軍營的大灶上湊合了一頓,沒想到這兩個小妮子發(fā)起怒來這般厲害,直接給我斷炊,難不成要餓死我?
“一定要買兩個丫鬟。”吃過晚飯后,李輝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他馬上給孫毅修書一封,讓他幫忙看著有沒有身家清白的辦事伶俐的丫頭,可以簽合同的。
這就是穿越者的現(xiàn)代文明作祟,李輝是如論如何不同意賣身為奴這件事的,所以他也不同意直接和丫鬟簽訂賣身契,而是代之以合同。
華燈初上,李輝雙手墊在后腦勺,躺在床上,開始考慮目前的戰(zhàn)局,馬上春天就要到了,而現(xiàn)在的糧食已經(jīng)日益成為一個大問題。十?dāng)?shù)萬軍隊,每日耗費的錢糧可不是個小數(shù)字,李輝想了一下,看來只有走屯田這一道路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腦袋探進(jìn)來,“國公爺,您睡下了么?”
“誰?進(jìn)來吧”李輝坐起身子,燈光閃處,是茅芊芊拎著食盒走進(jìn)來,“國公爺,李姐姐說你今晚沒有吃飯,讓我給你送來一點宵夜……”
“李瑩哪里去了?”李輝接過食盒,急忙打開,香味直沖鼻子。他忍不住舔舔舌頭,抬頭看看茅芊芊,“她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還說呢”茅芊芊白了他一眼,李輝現(xiàn)在也很納悶為什么這些小丫頭們都不拿他這個國公當(dāng)回事,看著茅芊芊那輕蔑的眼神,他覺得做人,尤其是做好男人實在太難了。
“瑩姐姐說你是壞人,還說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茅芊芊將食盒里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最后是一碗湯,狠狠的在桌子上頓了一下,湯水四濺,弄得滿桌子都是。
“為什么?我不是壞人啊”李輝大叫冤枉,“芊芊,你要是幫忙,給我周旋一下,嘿嘿……”
“給多少錢?”
李輝的腦子嗡嗡作響,怎么連這小丫頭都知道了做事要付帳?他只好肉疼的將一面從戰(zhàn)場上繳獲來的獸紋赤金乾坤鏡拿了出來,“這個東西,要是按照市面上的價格,不下一千兩,現(xiàn)在你去把它當(dāng)了,之后拿回錢來我再分給你。”
“你要是把這個給我,我還可以考慮一下,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才不干”小丫頭一點都不傻,趁火打劫道。
“好吧”李輝咬咬牙,留戀的看了一眼這面鍍金的銅鏡,拱手讓出,“你去把李瑩給我勸回來吧。小丫頭要記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
“你放心吧”茅芊芊接過銅鏡,愛不釋手,“國公爺,素玉姑娘不好,你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吧。”
“這個我有分寸。”李輝擺擺手,“你別拿錢不辦事,到時候我可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看你怎么辦。”
“包在我身上”茅芊芊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留下李輝一人躲在屋子里大快朵頤。
……
東山軍三支水軍伏波、鎮(zhèn)海和紅色艦隊抵達(dá)隆州海岸,遠(yuǎn)處的隆州城墻上懸掛著幾顆人頭,在風(fēng)中來回?fù)u擺。那是抵抗荷蘭入侵者而戰(zhàn)死者的頭顱。
“隆州又被人奪了過去。”高元華眉頭緊鎖,“飛云營能擔(dān)當(dāng)?shù)顷懽鲬?zhàn)的任務(wù)么?”
“怎的不能”站在他身邊的王信頓時紅了眼睛,“我飛云營也不是吃素的”
“算了咱們還是好好考慮下面的戰(zhàn)爭吧”周通見兩人要起爭執(zhí),急忙充當(dāng)和事老,王信這才退了一步,但是面上仍是不服之色。
“報”海面上飄過一艘西班牙雙桅帆船,船頭站著傳信的斥候,船行近了,斥候搶步跑上大船,單膝跪倒,“報列位將軍,國公爺有命,令東山水軍全面撤退,不要擅自攻打隆州”
“竟有這等事?”高元華搶過信件,打開詳詳細(xì)細(xì)看了一遍,手指將信紙彈得啪啪作響,“撤回掘港”
掘港,李輝正站在碼頭上迎接撤回的東山水軍,看著滿臉怒氣的四個將領(lǐng),李輝干笑了兩聲,“你們知道為什么將你們調(diào)回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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