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推)“胡說八道!”李輝打斷約翰遜的話,“按照翻譯,那個邪惡的生物并不是龍,龍是我們東方民族的圖騰。那個怪物應(yīng)該被翻譯為‘蜥蜴’,記得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圣經(jīng)傳到中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把里面長著七個頭十個角的怪物翻譯成“龍”,大大褻瀆了我們中華民族的圖騰,對于這個問題,一定要糾正過來!
“蜥蜴,這是我的錯誤。”約翰遜點頭稱是,“這樣便可以向百姓傳播上帝的偉大了吧?”
“不行!”李輝一揮手,“圣經(jīng)中有些是要修改的。比如說,上帝在人間的代表。”
“什么?”約翰遜一愣,這樣改來,和天主教又有什么區(qū)別?他的腦袋搖得飛快,“不行不行!上帝在每個人那里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子民。”
“NO!”李輝打斷他的話,“作為一名傳教士,你不覺得你比平常人有更大的責任來宣揚上帝的福音嗎?”
“這個是的!”約翰遜撓撓腦袋,略微一點頭,耳聽得李輝繼續(xù)說道,“在上帝面前的平等之針對那些平常人,而且上帝在我們心中的位置是永恒不變的,他就是我們信念的力量。”
看著約翰遜不住的點頭,李輝緊跟著說道,“上帝提倡的是寬容,所以我認為崇拜上帝和尊敬祖先是兩碼事,是可以并存的。”
“這個沒有錯。”約翰遜說道,李輝滿意的看著約翰遜,繼續(xù)說道,“當然,神職人員可以結(jié)婚。這是對上帝的平等,也是對每個傳教士和他心愛的姑娘的平等。”
“那修女也可以隨意結(jié)婚么?”約翰遜猛然想起這個問題,問道。
“當然不可以。”李輝很無恥的執(zhí)行雙重標準,“修女自愿把自己奉獻給上帝,咱們不能干涉是不是?”
經(jīng)過兩個人一番搗鼓,終于炮制出一份讓人跌掉眼鏡的《基督教傳播草案》,其中規(guī)定: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在信奉上帝的時候可以祭祀祖先,教堂可以建立,在教堂中也可供奉岳王爺武財神趙公明等,因為上帝也需要金錢支持。將上帝存在心里就可以了,飯前飯后的祈禱是不必要的,是走向形式化的罪惡原因,所以要堅決廢除,每周日在教堂的聚會可以增進大家的感情,但是要讓位于工作,因為上帝不喜歡看到為自己的懶惰到處尋找借口的人……
這篇空無一物的東西一定會給約翰遜帶來無數(shù)的信徒,因為李輝熟知中國人的性格,不喜歡過度的形式化,不喜歡干涉自己本來的傳統(tǒng),不喜歡總是將某件事掛在嘴邊,更不喜歡試圖改變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
“博爾納特那一套是混不開的!什么東西都要從中國實際出發(fā),正所謂‘國情’是也。”李輝搖頭晃腦的說道。
李輝親自送別約翰遜,兩個人來到掘港造船廠,李輝拍拍約翰遜的肩膀,“約翰遜!現(xiàn)在我委任你為江北造船廠總管,負責制造軍艦商船等一切相關(guān)事宜,你的職位自動并入東山軍之中,你以后也可以向別人宣稱自己的東山軍軍銜。”
“真的?”約翰遜想不到自己從一個外國俘虜竟然能一下子升到東山軍將領(lǐng)的職位,他激動得嘴唇直抖,雙手握著李輝的胳膊,一雙灰眼珠中閃爍著精光,“我是不是從此以后就是將軍了?”
“可以這樣說吧!”李輝拍拍他的肩膀,“我要把你培養(yǎng)成為征服者威廉那樣勇敢的將軍,希望你能繼續(xù)努力。”
“好!非常感謝你,我的將軍!”約翰遜向李輝擤了一個軍禮,“不知道我的軍服和委任狀什么時候能夠到達?”
“很快!”李輝愣了一下,看來洋人辦事還是仔細啊!
兩個人正在展望未來,眼看得不遠處走過來幾個人,身后是幾個赤膊勞工,身上扛著沉重的布袋,哼哧哼哧的跟在他們的身后。
“站住,做什么的!”防衛(wèi)港口的士兵們將他們攔住,“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是一些種子。我們的家鄉(xiāng)沒有的種子!”一個紅頭發(fā)藍眼睛的洋人搶到前面,說道。
“打開看看!”士兵們絲毫不給洋大爺面子,上去扯開布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些茶樹種子,擺擺手,示意走開。
幾個人如蒙大赦一般急忙將布袋扛在身上,大步向停靠在港口上的大船走去,正巧被李輝看到,他急忙下令士兵們將這幾個洋人攔下來。
“你們的袋子里裝的是什么?”李輝攔住他們,問道。
“我們只是將一些茶樹種子帶到家鄉(xiāng)去,我的很多親人們都沒有看到過這種東西。”洋人們辯解道。
“哦,是這樣,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們,茶樹種子是嚴禁出口的。”李輝冷冷說道,下令士兵們把麻袋搶過來,付給他們一點銀子,“告訴你的同行,如果誰敢偷帶茶樹種子或者蠶種出關(guān),格殺勿論!”
“這……”幾個洋人看著手中的銀錠,登時傻了眼,怎么會出來這樣一條禁令?自己本來還想著偷帶一些茶樹種子出關(guān),之后前往果阿等地區(qū)種植,獲取暴利,要知道,茶葉在西方可是奢侈品,一般人喝不起的。
“蠶,他們把蠶也禁止了。”幾個西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最后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走回了掘港城。
李輝同時接見了博爾納特,熟悉了解了他帶來的這一批工匠們的技藝,其中有幾個專門制作燧發(fā)槍的人,是正宗的巴黎人,顯得很浪漫,在這住著不到一個月已經(jīng)成了當?shù)丶嗽旱某?汀?
“會制作火器的站在這邊。”李輝用英語和德語說道,這些人急忙站到李輝的左手邊,“會農(nóng)活紡織等的站在這邊。”
有幾個人怨恨的看了那些會制作槍炮的人一樣,站在李輝的右手邊。
最后李輝又單獨把一些會冶煉金屬的人才挑出來,送他們道掘港銀礦冶煉廠,現(xiàn)在這個冶煉廠由李輝親自控制,畢竟是至關(guān)重要的部門,別人他都不放心。
會制作槍炮的人則送到崇明島,由茅以楨和戴蒼進行甄別挑選,擇優(yōu)錄用。會農(nóng)活的和紡織的則下放到農(nóng)村,在農(nóng)田進行水利化操作。
將這些人分配完畢之后,李輝發(fā)現(xiàn)博爾納特身邊還站著一批人,一個個身穿深色教士服,手里拿著十字架,一臉虔誠的祈禱著。
“博爾納特,這些人是干什么的?”李輝好奇,怎么還有這么四五個剩下來的家伙。
“他們是上帝忠誠的子民,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指引那些失去方向的迷途的羔羊……”博爾納特說道,“我奉神圣羅馬帝國教皇陛下的旨意,帶領(lǐng)這些虔誠的人來到遙遠的東方,指引人們走向上帝的路,走向永恒的真理。”
“這樣啊,不需要了,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上帝的仆人。”李輝將約翰遜船長叫過來,“他就是上帝在東山的代表。”
“李,你怎么倒向了這些叛亂分子?”博爾納特對此表示相當不理解,他認為自己為李輝他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對于東山軍的貢獻上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那些新教分子,為什么勝利的反倒是他們?
“親愛的李,我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博爾納特發(fā)怒說道。
“我想要一座水力鏜床,如果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幫我弄到的話,我可以考慮擴大天主教在東山軍轄地的話語權(quán)。”李輝沉吟半晌,說道。
“好吧!”博爾納特受夠了,這個李輝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永遠不能滿足他胃口的惡魔,但是博爾納特把這些事情都看成是上帝對他忠誠心與傳教信心的考驗。
“就當是磨練吧!”李輝笑道,“博爾納特先生,那些新教徒已經(jīng)幫助我制造了很多艘大船了,希望你能抓緊時間。上帝的福音保佑你前進。”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很多人的份上,我一定堅定的相信你就是撒旦派來的惡魔。”博爾納特看著李輝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恨恨說道。
“隨便!”李輝雙手一攤,對這樣的變相敲詐表示默認。對此,他在良心與道德上沒有一丁點的愧疚,半點也沒有。
看著揚帆遠航的博爾納特,李輝終于覺得這家伙有點可憐了,哼!誰讓你小子上次騙了我的銀子呢,這就是懲罰!
李輝忽然覺得,給這個小子五千兩銀子去購買鏜床是不是多了一點……
秋風(fēng)乍起,農(nóng)田收獲基本結(jié)束,今年東山軍總共收到糧食九千擔,棉皮一千包,加上從糧食富余的農(nóng)民手里收購來的糧食,總共達到了一萬五千擔,分別存放在掘港和西亭兩地。
江陰地區(qū)的收獲也基本結(jié)束,雖然夏季遭遇了戰(zhàn)亂,但是江陰地區(qū)今年的總播種面積也達到了六萬畝,而且大都是高產(chǎn)的玉米,玉米每畝的產(chǎn)量能達到三擔三百六十斤(一擔=120斤)總共上交一萬八千擔,李輝又下令從百姓手中收購了五千擔,總數(shù)達到江陰存儲糧食的歷史頂峰兩萬三千擔。都堆在特制的糧囤里,以備不時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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