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朝陽、英子和老先生三人聊了起來。
“爺爺,您畫了多久了?”,英子問。
“說起來有四五十年了吧!”,老先生想了想答道。
“那您一定去過很多好地方”,英子眨著眼睛說道。
“是??!年輕的時候也算見過世面,有山有水的地方都去過”,老先生驕傲地說道。
“那哪個地方最美呢?”,英子羨慕地問。
“這個問題問得好”,老先生有些振奮。
“你認為呢?”,他反問英子。
英子撓了一下頭,說道:“俺沒去過外面,不過別人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俺想最美的地方應該是江南的蘇杭二州吧!”。
老先生笑笑,說道:“此言差矣!”。
他接著說:“在去那里之前俺也曾把那里看成了人間天堂,……。第一次是太太陪俺一起去的,到了地方俺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可太太卻表現得很理智。俺對她說這里的風景多美?。∷幕卮鹗遣蝗缭蹅兗亦l的美;俺又說這里的女人多美??!她的回答仍是不如咱們家鄉的美。當時俺還嘲笑太太不懂得欣賞,太太反過來卻說俺不懂得欣賞。后來回來后俺細細地琢磨了太太的話,才恍然大悟,太太的話是富含哲理的。俺明白了啥叫看景不如聽景,當時眼睛被蒙住了。現在想來蘇州的寒山寺只不過是一座破廟,杭州的西湖也并不是風光獨好,江南的女人又矮又胖,……。從此俺不再熱衷于游覽名勝古跡,而是專心于觀察自己周圍的一草一木,就這樣俺本來不太理想的繪畫技術竟大有長進。也就是說最美的地方其實就在你身邊,只要你多加留心,只要你主動地用一顆熱愛的心在生活中去尋找畫面,你就一定能夠創作出優秀的作品來,……”。
聽了老先生的話,朝陽和英子大有收獲。
朝陽說:“爺爺,真是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英子搶著說:“今天不虛此行”。
老先生笑開了。
過了一會兒,老先生說:“現在愿意欣賞藝術的人不多了,你看一下這間屋子就知道了。公園里的人雖多,大都是來玩的,這里都快成了小年青人們的戀愛專區了,……”。
老先生說完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瞅著朝陽和英子。
朝陽忙自我解釋說:“爺爺,這是俺妹妹,她上初三,俺上高二,……”。
老先生聽后奇怪的目光沒有了,說道:“誤會,誤會,……,莫見怪”。
聽了朝陽的解釋,英子有點不高興,她向朝陽做了個鬼臉,以示不滿。
三個人正說著話,忽聽外邊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跳湖自殺了,……”。
三個人驚慌地從畫室跑出來,跟著眾人向湖邊跑去。
他們來到湖邊時,跳湖人已經被救上岸,經過搶救,她脫離了危險,不過被水嗆了幾下,正躺在地上被人抱著頭在那里休息呢!
跳湖人是一名年輕女子,原來她是為情自殺的,她談了一個男朋友,兩人墜入愛河,私定終身,可沒想到她們的婚事卻遭到了家人的反對,女子傷心至極,于是便以死抗爭,
……。
老先生了解了情況后,哀嘆了一聲:“這錦陽湖馬上就要變成殉情湖了,……”。
時間不早了,朝陽和英子告別了老先生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英子扶著朝陽的腰對他說:“陽哥,俺覺得跳湖的那個女孩好偉大”。
朝陽笑笑,說:“你該不會想跟她學吧?”。
英子笑了,“那說不定,或許有一天會……”。
朝陽說:“沒聽陸爺爺說嗎?你認為最好的那個未必真的好,退一步還有更好的等著你呢!尋短見不是明智之舉,……”。
英子說:“俺覺得陸爺爺的理論在感情上不適用,感情就應該專一,……”。
英子得意地說:“反正俺已經找到了真正最好的,決不后退,……”。
經過幾天的艱苦訓練,寶兒終于滿懷自信地站到了武術比賽的擂臺上。
回想這幾天來的生活,寶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每天早晨四五點鐘就起床,然后幾乎是圍著整個縣城跑一圈,學生們在前面賣力地跑,教練騎著自行車手拿長棍在后面追,誰跑慢了教練手中的長棍就往誰的身上敲。
跑完步,接著在習武場地上集合,咬著牙扛二三百斤重的鋼鈴,用盡全力打幾百斤重的沙袋,踢同學手中拿著的腳靶,忍著饑餓做俯臥撐,……。
從特殊訓練開始到結束,寶兒的體重整整減掉了八斤。
現在寶兒正斗志昂揚地站在擂臺上,他穿著賽服,帶著護膝護腕和拳擊手套,就像一個英俊瀟灑馳騁沙場的鎧甲勇士。
他偶爾搖一下脖子,出一下拳,蹦跳一下,算是做賽前練習。
寶兒這次參加的是四十公斤級套路冠軍爭霸賽。
比賽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單人拳術表演。第二部分是雙人實對實的對抗戰。由學校教練組成的裁判組負責為參賽選手打分。
比賽的規則是:第一部分根據動作的標準性身體的靈活性以及拳術的熟練性等進行量分,最高分五十分;第二部分每使用一個技術性的招數或者擊倒對方一次加十分,每攻擊到對方不允許攻擊的部位或者使用不允許使用的手段傷害對方的視為犯規,一次扣十分;沒有最高分和最低分,在規定的時間內誰的積分多誰就是贏家,且一局定勝負。
賽場下坐滿了觀眾,氣氛熱烈。
寶兒的七個兄弟都到齊了,來為寶兒加油吶喊。
老六擔心地對眾兄弟們說:“不知這次老大還能不能拿冠軍,這次參加比賽的好像有兩個厲害角色,……”。
他說完被老三熊了一句:“你他媽的烏鴉嘴,少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老大是最牛的,……”。
老三說完向臺上喊道:“老大必勝,老大必勝,……”。
其他兄弟也一起喊:“老大必勝,……”。
寶兒看到兄弟們,給了他們一個飛吻。
寶兒想起了幾天前陳濤教練對他說過的話,陳濤說這屆武術比賽誰得了冠軍將被選入散打隊學習散打。寶兒是渴望學習散打的,練了三年的套路,他已有了扎實的基本功,他開始覺得套路只是一些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散打才是又真又硬的功夫。
想完這些,寶兒又想到了他這幾天付出的努力,他霸氣地大喊一聲:“勝利屬于咱”。
比賽開始了,所有人都緊張地期待著冠軍的中出。
寶兒第一個上場,他打了一套梅花拳,翻了幾個跟頭,獲得了滿分,輕松過關。
第二部分的雙人對抗賽采取的是淘汰制,兩個人當中,敗的那個將被淘汰掉,勝的那個將進入下一輪的半決賽,甚至決賽。
在第二部分的比賽中,寶兒小心地攻擊對方,謹慎地防守對方,他做到了擊必中,中必重。
最后,寶兒成功地殺出了半決賽,闖入了爭奪冠亞軍的決賽。
寶兒最后的對手是一個矮胖子,這個人一股狠勁,渾身的肌肉忽巖巖地打顫。
寶兒暗自覺得遇到了對手,凡是能夠堅持到最后的那都是旗鼓相當的人。
不過寶兒也算是久經沙場了,他保持得很鎮靜。他明白賽場如戰場,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會手下留情的,必須聚精會神,不能含糊。
對決開始了,小胖子躍躍欲試,他慢慢地湊到了寶兒的身邊,照準寶兒的頭部就是一拳。
寶兒眼疾手快,他的頭往一側一歪,小胖子打了個空。
寶兒知道小胖子剛才的那一拳是用來試探自己的。兩個陌生的人交手誰都不敢輕易進攻,首先要做的就是試探對手的實力。
寶兒在成功地破解了小胖子的直拳后,也發起了進攻。
他瞅準時機,一個高抬腿,右腳飛越了小胖子的頭頂,如閃電般又從他的頭頂劈了下來。
小胖子嚇了一跳,往后退了退。
一招下來,寶兒對小胖子有了了解。小胖子身體笨拙,多用拳頭,且力度大。而寶兒正與他相反,寶兒身體靈活,擅長腿功。
寶兒先給他來了個“持久戰”,在他周圍來回地蹦跳,卻不出手,消耗他的體力。
小胖子左右轉動,卻傷不到寶兒分毫。
過了一會兒,寶兒突然展開了“速決戰”,邊腿、踹腿、劈腿、正蹬、直拳、擺拳,……向他打去。
小胖子連連招架。
數個回合下來,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了,重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喘著氣警惕地看著對方。
小胖子突然沖了上去,揮拳向寶兒打來。
寶兒始料不及,胸口中了一拳,寶兒頓感胸部疼痛,仿佛肋骨被打斷了幾根。
寶兒提腳向前,一個邊腿踏在了小胖子的小腹上,不料收腿過慢,小胖子死死地抱緊了他的腿,兩個人不得已摟在了一起。
在摟抱的過程中,小胖子不知怎的身體往上一拱,他的頭猛地撞擊了一下寶兒的下頜。
寶兒的牙齒“咯噔”了一下。
寶兒一個提膝打到了小胖子的肚子上。
小胖子的腰彎了下去。
寶兒又用前臂在他背上搗了一下。
小胖子倒在了地上,……。
時間到,裁判吹響了口哨,打了暫停的手勢,然后拿住寶兒的手往上一舉,比賽結束了,寶兒獲得了他入校以來的第六枚金牌。
臺下響起了喝彩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