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駱以雷霆萬鈞之勢,在朝議之上,讓御史提出了各司府的腐敗之人,意味著呂國將掀起一場治理腐敗的政治風(fēng)暴。
對於今日呂國朝議,明眼人都知道,這表明了呂駱治國強(qiáng)國的心思,那便是絕不會向那些腐朽之臣妥協(xié),並嚴(yán)厲阻擊侵害呂國利益與其君權(quán)的人。
呂國明堂朝議剛結(jié)束不久,一些大臣已經(jīng)離開,一些已經(jīng)腐朽的呂駱麾下之臣也已經(jīng)下了牢獄。
此時,呂國御史同武羅、吳賀等正直名臣出了呂邑朝堂,剛走了沒多久,就被與女艾攜手同行的呂駱叫住了。
“御史止步?!?
御史與武羅、吳賀、姒開等人一看,竟是呂駱和女艾,忙再拜到:“見過伯侯、夫人。”
聞知身後呼召自己的是呂駱,御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
“不知伯侯有何吩咐?”
“御史,今日之事,以長布書文,頒佈於國中遍地,吾要讓我呂國的那些擁有腐朽之心的國人,想要成爲(wèi)今日下獄之官吏這般之人。所需要的代價,以震懾諸多官吏與族人。汝可明白?!?
“那,以伯侯之意,這是讓臣下如實(shí)寫呢?亦或是胡謅?!?
御史覺得,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在朝堂之上了,已是自己下值(班),休息之時辰了,有何時不能日後再提麼?
之前,朝議之時,又怎麼不說清楚呢?這讓御史很是懊惱。
攤上呂駱這麼一個勤政的伯侯,心裡有些不滿了。
這就好像後世,你已經(jīng)下班了,剩下的休息時間,本就不是工作時間了,卻讓你免費(fèi)加班一般,勞心勞力,任誰也受不住。
不過,在呂駱看來,倒不是這麼想的,你既然是我麾下之臣,我讓你多做點(diǎn)事情,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吘棺约簩Υ枷?,比其餘諸侯、氏族可是善待多了。
既有五穀,也有五兵、貝幣和伺候飲食起居的寺人與僕役,還要如何?
這時,還沒有後宮不得干政的事。
因此,女艾身爲(wèi)呂國少有的地位高崇的伯侯夫人,看到御史如此慢騰騰,有些不滿了。
“哼——”生氣並且咬字較重地說到:“御史,伯侯如何說,汝就如何坐,如知否。”
“臣下知道了,還請夫人恕罪,都怪臣下多此一問?!?
御史聽到了女艾所說之後,連忙迴應(yīng)道。
至於武羅、伯因、龍圉、熊髡還有姒開、吳賀、牧人等一干重臣,對此也是見怪不怪。
畢竟此刻,身爲(wèi)一國之君的呂駱?biāo)f,並無過錯,這讓你做的也不是什麼難辦之事,詳盡的鄉(xiāng)、村佈告,那又有專門的你御史麾下來奔走相告,能有多繁瑣?
你一個御史,哪來那麼多廢話,還敢質(zhì)問自己的主君。
接著,呂駱笑呵呵地說到:“御史,吾也就是讓汝寫一份懲治刑罪之人的佈告,然後讓汝麾下謄寫,分送到邦國各處鄉(xiāng)、村,無需多言,也無需恐懼吾與夫人?!?
“臣下不敢,既無他事,臣下就先去鐫刻佈告去了?!庇访銊钜恍?,迴應(yīng)呂駱道。
然後像是看到了什麼兇猛野獸一般,急躁地離開了呂駱?biāo)麄兯诘膮螄魈瞄T口的走廊之初。
剩下呂駱等人一臉懵逼,他們心裡此時都有一句潛臺詞,那就是,“爲(wèi)何這御史剛纔還走的很慢,怎麼這會,猶如牛馬之車,奔馳如野?!?
然,迫於此時的形勢,無有一人將這些給說出來。
呂駱與女艾又走了幾步,來到了吳賀他們的身邊,認(rèn)真地說道:
“諸位我呂國的賢臣,吾認(rèn)爲(wèi),有了爾等的輔佐,數(shù)歲之後,當(dāng)是呂國至強(qiáng)之時,屆時吾將率領(lǐng)汝等橫掃天下,建立亙古未有的大國,讓諸史之書,謄寫諸位的大名,與吾和呂國千百歲之流芳?!?
“不過,眼下,還需諸位多多辛勞,務(wù)必處事公正,爲(wèi)人正直,施政有爲(wèi),壯大我呂國,我爲(wèi)日後呂國之強(qiáng),拜謝諸君?!?
呂駱說完,給吳賀等高齡賢臣施了一禮。
之後,又拉著女艾行了一禮。
吳賀等人,連忙扶住了呂駱與女艾,口中拒絕著。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伯侯乃君,臣下爲(wèi)臣,雖說有舜囚堯、禹逼舜,因之得天下之臣下犯上的得道之君。
但是,我等非是如此之人,焉有君臣相悖之道,讓伯侯、夫人對我等的拜謝?!?
呂駱與女艾見衆(zhòng)人,不願接受自己的拜謝。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既然如此,日後就有勞諸君了?!?
“臣等得遇明主,縱然生死相加,亦不絕也。不敢說辛勞之事。”
幾人,連忙又回敬道。
呂駱還有女艾與吳賀等人一來二去,已經(jīng)過去了一兩個時辰。
呂駱纔想起,一些政事來,連忙對著衆(zhòng)人商議道:
“如今國中牛馬漸老,其生育不足製作牛馬車、放牧耕田與族人食用。故,試問諸君,此事該如何解決?”
吳賀,對於這些一竅不通,對此頭痛不已,無法,只能暫列一旁,聽其餘人想對策了。
姒開聞言,思索了片刻,然後說到:“伯侯,食用之牛馬不足,倒是可以食軍中退役和不足爲(wèi)牛馬車用之老牛與豕,改變族人食牛犢嫩肉之俗,即可。牛馬車之用與放牧耕田的壯牛,這個,我就不知如何處置了?!?
呂駱聽了姒開所說,點(diǎn)評道:“姒開所言,不無道理。僅能治吾等能看到的,而不能解決其根本之實(shí)質(zhì)?!?
之後,又看了看武羅、牧人等幾人。
牧人上前一步道:“或許可以從外邦買一些牛馬?!?
“嗯——”吳賀和姒開還有武羅等人很是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過了片刻,就在呂駱覺得衆(zhòng)人想不出什麼結(jié)果來,想要再說這什麼的時候。
武羅、伯因、龍圉、熊髡等四人並列,一人一句,連貫地說著。
“伯侯,我等四人,還未入?yún)危阋呀?jīng)活了數(shù)十歲。
就我等而言,吾呂國近處,有一名屈國的小國,國力不強(qiáng),但擅長豢養(yǎng)牛馬等畜類。
並且就在已經(jīng)覆亡的原鄂氏部落之地相近數(shù)十里之處。
伯侯,可派人前去,與之購買。
倘若不成,便藉口如此,加兵屈氏,奪來馬匹,將他們俘虜爲(wèi)隸臣,爲(wèi)我呂氏勞役。
可謂是上上之策也。”
“好!”呂駱笑了笑,與女艾對視了一眼,看他們說到了自己心坎裡了,甚是高興?。§妒寝拺?yīng)道:“就依爾等所想而施爲(wèi)?!?
“哈哈哈……”
一時間,皆大笑了了起來,沒人知道,是在高興事情得到了解決。還是在笑武羅他們的那個妙策。
不過,很快呂駱的使者,就出了呂邑,奔著擅長養(yǎng)馬牛的屈國而去。
在呂邑各地,有的呂氏族人說,可能又要打戰(zhàn)了,也有人說,也許是呂駱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需要使者出去解決,並非戰(zhàn)事。
還有人說,這是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
總之,對於尋常的呂國人來說,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