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事均州軍當初跟張貴一起時就做了不少,動作非常利索,等敖東把劉元放到,眾人已經(jīng)開始收拾現(xiàn)場,除了剛才反抗的爪牙之外,其他拉得全身無力的爪牙都成了俘虜,任憑他身體再強壯,只要他拉幾次之后保證他連站也站不起來。
“頭,快過來。”教得一幫好徒弟,呂武閑得沒事做,年紀還沒大,打打殺殺的事就輪不到他了,正當他滿懷感慨之時,平素嘴巴最大說話最響的燕xiao七把感慨中的呂武嚇了一大跳。
“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說?”呂武一臉郁悶的向著燕xiao七所在的房間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噥噥嗲的女子聲音,還帶有一絲絲哭聲:“爺饒了奴家吧?奴家會好好服shì你,爺讓奴家做什么都行。”
燕xiao七一咋一驚喊道:“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老子對你們不客氣了。”
女子的聲音變得更柔弱了,讓人聽得雙腳軟:“奴家就喜歡爺對奴家不客氣,越不客氣越好。”
燕xiao七如驚慌的野兔,一下子竄了出來,一邊還大聲喊道:“頭,救命啊。”
“嘭”的一聲,燕xiao七像是撞到了墻上,只見呂武黑著臉,雙手架在xiong前,可憐燕xiao七1uan竄,哪里會想到呂武已經(jīng)來到了門前,苦著臉rou著xiong膛,囔囔說道:“頭,你也不用來這么狠的吧。”
“hún蛋,什么事就把膽大包天的燕xiao七嚇成這樣了?難道見到你爹了。”燕xiao七是江陵人士,他爹爹燕青是官府的xiao吏,自xiao對燕xiao七就管得嚴格,以至于這個粗壯的漢子成為均州軍魁字營的一員后還是畏懼老爹如虎。
燕xiao七憋得臉紅,怒道:“頭,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進去看一下,比老子的爹還要厲害。”
呂武瞪了他一眼,提刀走了進去,剛進房間便聞到一股惡臭,呂武強忍惡臭,看到兩個臉色平淡的xiao女子還有地上的兩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她們并沒有預想中的驚慌,反而已經(jīng)胡1uan穿上了衣服,只是1ùrou1ù餡的難免了。
這兩個xiao娘子都頗有顏色,怪不得燕xiao七大驚xiao怪了,均州軍的軍紀非常嚴厲,特別是對fù孺的規(guī)定,甚至比殺俘還嚴重得多,而且張貴對這些事是為零容忍,甚至為此大開殺戒。
“爺……”兩個xiao娘子看到呂武,知道這人應該就是這幫人的頭領了,她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生了什么事,但是這些風塵女子早就見慣生死,知道怎樣才能保住xìng命,心想只要不惜一切討好呂武,或許能給自己留下幾分生機,畢竟就算是剛才那個瞬間可以殺死劉元兩個爪牙的壯漢,對她們像是頗為顧忌。
她們兩人還以為燕xiao七是因為呂武的原因?qū)λ齻冾櫦赡兀恳驗樵谒齻兊南敕ㄖ校騺矶际枪俅笠患墘核廊耍贍斶€沒享受,xiao兵只能看著憋著難受。
“閉嘴。”呂武皺了皺眉頭,這里實在是太臟了,呂武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環(huán)境,但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這里曾經(jīng)生的惡心事。
呂武喝了一聲,然后上前幾步,兩女還以為呂武不讓她們吭聲是想趁機賺他們便宜,心里暗喜,故作扭捏拉著衣角,其實她們外衣里面是空dangdang,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衣服拉開,這也方便她們使出最后絕招。
“啪”“啪”兩聲,呂武在她們吃驚中迅出手,竟然毫不留情把兩人敲暈了,她們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長得頗有魅力的男子,怎么就沒有一點惜yù憐香?
“燕xiao七,給老子把這兩人帶走。”呂武再也不看她們一眼,自從呂武加入均州軍之后,一心想著立功建業(yè),如今又是朝廷興亡之時,他那里還有這個心思?
燕xiao七連死的心都有了,幸好呂武也不是真的無情,還是給他派了一個貌似饑渴的xiao兵陪他一起受罪。
呂武這次可謂是全軍出動,足有一百人,竟然只有數(shù)人受了輕傷,而劉元這些爪牙,因為拉肚子已經(jīng)拉得暈坨坨,除了三十六人被第一時間擊殺之外,其他都乖乖投降,呂武不單繳獲了92套盔甲,又有精銳的武備和弩箭若干,還抓到了58名俘虜,其中包括了劉元和兩個“臭”美的風塵女子。
不知是苦竹故作不知,還是苦竹根本就不知道,院子里鬧得兇,竟然也沒人過來察看情況,呂武大喜,吩咐眾人清理場地,把俘虜?shù)娜硕即驎灒缓蠓峙淙蝿眨粋€人背著一個,當然背死人的就只認倒霉了。
至于燕xiao七和另一個xiao兵的香yan無比,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完美的襲擊,豐厚的獎品,還有一場大功勞,眾人一路上走得輕飄飄,雖然他們幾乎都背了一個體重跟他們差不多的人,但是竟然比來時要快幾分。
不過即使這樣,回到古寺已是接近了半夜,燕xiao七和那個色狼xiao兵實在受不住,剛到古寺就把兩女扔到地上,也不管他們是否跌壞。
需知,這明明已經(jīng)扛在肩上,xiong前的兩團柔嫩的rou團摩擦起火,但卻沒有滅火的可能,要不是均州軍軍紀嚴格,兩個恐怕都已經(jīng)是熊熊烈火了。
眾人雖累,不過還是把俘虜安置好,然后安排好值日,最后才睡過去。均州軍向來要求嚴格,就算是昨晚睡得很遲,但第二天依然是準時起netbsp;呂武吩咐留下一半士卒,另一半還是按照往常一樣去執(zhí)行任務,任務已經(jīng)到了緊要關頭,不能延遲還要加快度,他心里祈求韃子能夠拖延一些時日,能夠給他留下更多時間做準備,只是眼前多了一幫俘虜,實在讓呂武有點頭痛。
“龜孫子,早知道在棲霞寺時就放他們放血好了。”王虎臣郁悶說道:“這人nong回來,總應該有點用才對啊。”
“咦,有用,有用。”呂武靈犀一動,道:“這不正是最好的苦力嗎?可不能讓他們舒服了,吩咐兔崽子們把他們帶上。”
王虎臣大喜,連忙安排魁字營將士把他們帶上,最后僅數(shù)人留在古寺,呂武一下子覺得清凈起來。
他也不著急,現(xiàn)在著急也著急不過來,搞好個人衛(wèi)生,然后慢悠悠的吃了一些干糧,最后提了一通冷水,哇啦啦的倒在劉元身上。
可憐劉元一個大胖子,剛才還在夢中瀉火,現(xiàn)在被冷水一澆,什么火也瀉完了,只是他睡得還mímí糊糊,張嘴就罵:“誰敢得罪老子,老子殺你全家。”
話剛說完,脖子一涼,等他睜開眼睛,看到一把閃亮鋒利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之上。
“英雄,饒命啊。”劉元“噗通”一聲,立馬彈起來然后跪下去,身體竟然全所未有的敏捷:“英雄,饒命啊。”
“呃,”呂武下巴差點掉在地上,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大胖子,身手竟然會變得如此敏捷,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喝道:“嚷嚷什么,老子還沒問話呢?”
“英雄你說,要多少銀子,xiao的馬上讓家里送過來。”劉元大聲求饒:“xiao的家里有銀子,多多都有。”
“住口。”呂武最討厭就是別人給他說銀子之事,怒道:“老子問你話,問一句你xiao子說一句,若是說錯了半句,老子就取你的xìng命。”
“行、行,英雄盡管問,盡管問,xiao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元xiao心翼翼說道:“英雄這刀能不能移開一點,xiao的怕緊張說錯了話。”
“哼,若是有半句謊言,老子取你xìng命。”呂武把刀netbsp;“您問,您老盡管問,xiao的絕不敢說半句謊話。”劉元全身一愣,一泡niao差點涌出來,幸好他及時控制住。
“哼,算你識相。”呂武沉yín片刻,問道:“如今建康城內(nèi),可還有誰跟你劉家作對?”
“是誰吃了豹子膽,還敢跟我劉家作對,”劉元仿佛是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身陷囫圇,大手一揮:“我們劉家要誰家破人亡,誰就是家破人亡,敢跟我劉家作對,老子看他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別囂張,給老子好好回答。”呂武搖了搖cha在地上的刀,怒道:“你當老子是傻子不成?建康數(shù)百年富甲天下,你們劉家不過是這半年干了虧心事才賺點xiao錢,看你xiao子還囂張得很。”
“明里是沒有人敢跟我們劉家作對,”劉元不服氣說道:“只是暗地里肯定有一些不妥,這xiao的又怎么知道?英雄為難xiao的了。”
“給老子好好想想,”呂武厲聲道:“莫非你想人頭落地?”
“英雄,”劉元再三求饒,道:“xiao的也是暗地里聽爹爹說過,建康原來的第一富裕趙普是大宋皇室,后來降了韃子之后頗得韃子照顧,背地里還是給我們劉家添了不少麻煩。”
“哼,老子不威,看你就不敢說真話,”呂武又罵了一通,然后問道:“此次韃子南下之事,你知道多少?”
“xiao的什么也不知道,xiao的就管吃喝,哪里知道這些大事,英雄是不是抓錯人了?”劉元偷偷看了一眼呂武,見他臉色變黑,連忙說道:“偶爾聽爹爹說過,不知道英雄想知道什么?”
劉元并不是傻子,這還猜不出來人的身份,只是在人砧板之上不得不求饒而已,他xiao心翼翼可不敢說錯半句話。
“韃子什么時候南下?”呂武看著劉元,大聲道:“看著老子的眼睛回話,若是說錯半句,老子保管你人頭馬上落地。”
劉元一愣,那股夜niao終于憋不住,身體一松,只覺得全身都舒服,卻看到呂武不知何時已把大刀提起來放在他脖子之上,連忙哭泣說道:“英雄、英雄,xiao的說,xiao的馬上說。”
“什么時候?”呂武仿佛煞神一般,死死的盯著劉元,仿佛他說一句假話,人頭便會馬上落地。
“xiao的、xiao的真的不知道啊。”劉元剛說完,脖子一痛,只覺得血馬上從脖子滲出來,劉元慌了手腳,想不到對方說得出做得到,凄聲說道:“別殺我啊,別殺我啊。”
“留你有什么用處。”呂武作勢,手中的大刀像是馬上要砍下去。
“有用,有用。”劉元看還有機會,突然靈犀一動,還真讓他想到了有用的消息:“元軍南下,必然要準備大量的糧草,這兩天xiao的一直看到爹爹愁眉苦臉,說各地的糧草至少都還需要三五天才能到達建康。”
“xiao的認為,xiao的認為元軍至少還要三五天才能準備充分,不知道這還算有用還是沒用。”
“這些話老子自然會求證,若是說了半句謊話,老子定然會取你xìng命。”呂武眼珠一轉,突然問道:“你認為你爹爹為了你會給多少贖金。”
劉元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對方有多忠義,想不到最終還不是劫匪一個,不過自己xiao命捏在他手中呢?連忙拍xiong口保證:“xiao的敢保證,只要英雄開一個價格,爹爹一定會同意,一定會同意。”
“那好。”呂武笑道:“那就三十、三十萬兩吧。”
劉元更覺得對方只是求財,大方說道:“不是問題,xiao的相信三十萬不是問題,爹爹一定會給。”
眼珠一轉,xiao心翼翼說道:“英雄要不然多要點,就一百萬,到時分給xiao的一點,可否?”
呂武一愣,差點說不出話來,劉元尷尬說道:“平常爹爹管得嚴格,給得錢遠不夠用,這事也簡單,讓爹爹給銀票,分給xiao的五十萬,可否?”
“要不然三十萬?二十萬?”
劉元不斷試探,呂武終于忍不住,跳起來大罵:“放你娘的狗屁。”
劉芳心中有幾分不安,因為他的唯一一個兒子已經(jīng)三天不見蹤影,派人到棲霞寺,棲霞寺的主持苦竹卻說劉元失蹤,他找不到任何線索。
劉芳大急,他崛起得太快,得罪的人太多,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誰跟他作對,派人到山上去找吧,連派出去的人也不再回來,他就不敢再有動靜,怕惹得對方不悅,到時候撕票,他劉芳就yù哭無淚了。
綁匪無非是為了錢財而已,自己大不了給他吧,錢沒有了再想辦法從韃子手中要回來,但是兒子沒有了誰給他生?
都怪自己不爭氣,妻妾成群卻生不出一個蛋,他的夫人此時已哭得死去活來,說找不回劉元就讓他劉家家破人亡。
fù人之見,劉元若真的沒有了,自己已是家破人亡了。
劉芳明里沒有動靜,但暗地還是派了不知多少江湖好漢、衙門官差、家丁爪牙分散到各地,但讓劉芳絕望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劉芳雖然著急,但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可能以這事為要求向韃子請救兵,對方能夠把他的將近一百名精銳爪牙一網(wǎng)打盡,不是三五百人的隊伍絕對做不到,他不知道對方是什么勢力。
“夫人,你就別哭了,元兒老夫一定會找回來,元兒一定會沒事。”劉芳再三保證,無奈夫人像是肯定了劉芳把劉元nong掉,哭泣不停。
劉芳無奈,左哄右哄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正著急間,管家通告,說有故人來訪。
劉芳一愣,他家之前沒有什么朋友,他家之后朋友就更加少了,不過無論是誰,總算是把自己從夫人中解救出來,于是吩咐管家快快有請。
拋開夫人來到書房,劉芳覺得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在書房等了片刻,一個身穿富貴的漢人被管家?guī)нM來,管家臉色帶有得意,想必不知道收了別人多少好處。
“見過劉總管,這是在下的名帖。”劉芳被韃子任命為后軍總管,他自己也喜歡聽到別人叫他總管,于是也不責怪眼前根本就不是自己認識之人,打開名帖,卻見上面寫著:均州軍左路大軍先鋒總管呂武。
“劉總管,沒有忘記故人吧。”呂武見劉芳要說話,連忙說道:“這次前來,呂某是受貴公子所托,有事跟劉總管單獨談談。”
劉芳果斷投靠韃子,抓住機遇,就已經(jīng)證明了他不是一個膽xiao怕事之人,反而劉芳喜歡冒險,而且也有足夠的膽子去冒險,見對方雙手攏在袖中,怕是對方早已有了準備,揮手讓管家出去。
“老爺,是否要上茶。”管家退出去前xiao心翼翼說道,想必呂武給了他不好好處。
呂武笑了笑,道:“不勞煩管家了,我是一個粗人,不習慣喝茶。”
劉芳點頭,道:“你先出去。”
等管家出去,呂武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劉芳,道:“這是貴公子的信,他讓我一定要及時親自jiao到劉總管的手中。”
“有勞呂總管了。”劉芳竟然能夠耐下心,他知道對方孤身闖入劉府必有憑仗,他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兒子冒險。
劉芳接過書信迅看了一下,沉yín片刻,道:“三十萬并不是多,不過怕呂總管并非為了這三十萬而來吧。”
“劉總管好眼力,”呂武贊嘆,道:“貴公子原本讓呂某索要1oo萬,讓呂某分5o萬給他,不過呂某想到劉總管賺些錢也不容易,所以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