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管其他,還是先把手中的雞鴨毛洗好。
現在秦家這么窮,一來自己年紀還小,秦墨不用去想嫁人的事兒。
只是一個鄉紳的兒子,雖然門戶是比這些平民高點,家里也富足點,但是這些對秦墨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能嫁鄉紳兒子的又不是她。
還是洗雞鴨的毛吧。
于是,秦墨低頭,手中繼續搓揉…
“我娘昨天去隔壁村找那村長給了兩斤肉,據說那鄉紳和村長家關系好,托人說媒,秦墨,你說,那王家的人能中意我么。”
各忙各的,終于要下山了,下山的石頭滑。
秦墨和麗英,兩個人,一前一后,麗英跟在秦墨后面,山路被山上流下來的水沖濕,兩個人踏著泥路,深一腳淺一腳,麗英的紅鞋都被泥弄臟,而秦墨原本就是赤腳所以并不怕什么。
饒是行路如此艱難的情況下,麗英還始終不忘的說著剛才的事兒。
而秦墨,聽她念叨了半天,干脆停住舒了一口氣。
“麗英啊,這個能不能嫁鄉紳,你自己在這里光想是不行的,這個要你爹娘,不要先把一些事物想的那么好,你們這里的風俗不是很看重門當戶對么,如果你喜歡那自然好,如果不喜歡也只能那樣。”
聽了秦墨的話,麗英整個人終于沉靜下來了,點點頭,想想秦墨的話,是這么個理兒。便再不開口。
而秦墨心里,也雖然替麗英作響,女人家能嫁個好婆家,誰不想,但是婚姻這事兒,哪里說是自己想就能的,尤其又是兩個家里的聯姻。
秦墨這樣說,主要是為了提前點醒麗英,先給記預防針,免得她日后受傷。
下山之后。
去李二嬸子那里借了兩張簸箕,自家的簸箕上午曬棉花用了。
借的時候李二嬸子還特意問了秦墨借這東西干嘛,秦墨倒是一張嘴就說曬東西。
李二嬸子臉雖然有點沉,卻未細問,并且借了。
秦墨拿來自己院里,把簸箕攤開來,把雞毛鴨毛鋪在上面。
香香在泥院子里跳著玩。
而秦墨手把手把那些濕的雞毛鴨毛鋪開。
這曬干了,用來裝在被心里,那是最暖和不過的了。
今天做完了工,眼看天就要黑下來。
秦墨趁著時間又去山中背了兩桶水,太久沒有背水了,石缸中的水都要見底了。
做完之后,才發現自己累乏。
便抬了小凳子出來,在門口坐著稍等會兒。
看著太陽下西山。
晚上吃了飯,然后外面的簸箕收回來。
接著開始每天的必修課——睡覺。
秦墨還是最喜歡睡覺,睡覺的時候才是最輕松的。
第二天,風呼呼的吹著,天氣又是冷了,這日子,這樣下去,就是一天比一天冷。
秦墨將昨天收進來來的簸箕都又端了出去。
天氣冷,連一向喜歡向外跑的香香,今兒都蹲在家里了。
不敢外出。
盡管天氣沒有太陽,但是有風,所以,把這些當棉絮的材料再拿出去晾著還是可以蒸發水份。
但是香香卻是不敢出門,兩姐妹身上都只是單衣。
而這樣的日子,只怕赤水村外面的,秦墨曾去縣城,走的那一河溝的村落,估計還在收稻谷吧。
秦墨從剛穿越過來到現在,便發覺了一些東西,這里的人似乎種東西都不是按照季節來的,所用來衡量時間的度衡是什么也不知道。
有月份季節的變化之分。
古代人一天計時時辰用沙漏,可是這窮鄉僻壤的也沒有這種工具。
沒有秦墨所知的古代節氣,驚蟄,谷雨一類的沒有,也沒有春種秋收的習慣。
具秦墨從小長假短假去姥姥家,農村,從一無所知到見各種的農作物,蔬菜瓜果,稻米小麥,其播種都有其一定的時節,可是這里沒有。
旱災之后,許多田地荒蕪,按理說,已經是夏末,就應該種菜種豆,種玉米。
但是這里的人,便是想種什么種什么,有點人還在插著旱秧。
也有人在挖田種麥。
對于這些人來說,大旱使得他們今年沒有主要農作物的收成,于是,便用一種補種的方式,將這些農作物播種栽培上。
秦墨剛來的時候,便看見有人挖田,要重新撒種種麥子。
可不知,這麥子發芽自然容易,可是,夏轉秋,氣溫變涼了下來,麥子需要在氣溫高的環境里長成,而夏轉秋,秋入冬,便一節節的冷下來,麥子凍著就會開不了花,就算氣溫好點麥子開花結穗,那也收成慘淡。
秦墨是讀農業大學的,這些知識當然是懂,但是,這是一個貧窮落后的國度。
這些人還在耕種農業的初級階段,自然是很多都不懂。
這些農民,完全是隨心意而種,有的摸索出些經驗還好,可然后,就算摸索出經驗的人,還是對時節的前后把握不好,因為他們的名字就是—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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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兩更,早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