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想來想去,便有點亂,算了,先不管吧,這事兒慢慢再想辦法。
“唉,楊大哥——你這里不對,收口的時候,便如此折過來——!”
經(jīng)過一天的編織,的確頗見成效,到了半下午,秦墨便去檢查這些人的勞動成果。
發(fā)現(xiàn)有的人編的還可以,有些人因為不熟練不免出現(xiàn)錯誤,而秦墨在旁邊看見了去上前去糾正。
這楊大哥見秦墨上面來教導,不免因為自己的笨拙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便撓撓頭。
“楊大哥,你被覺得羞愧,畢竟你也是第一次做,手藝難免會生疏,但是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
秦墨一轉頭,看見那楊老大的臉色,一下子就明白此刻他心中所想,便出聲安慰倒。
這楊大哥見秦墨雖然小小年紀,卻態(tài)度恭敬謙和,‘嘿嘿’的笑了兩聲后,心里便更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對秦墨的佩服便有多了兩分…
秦墨教完了楊老大便起身去看其他,檢查。
劉大叔手腳快,已經(jīng)編了好幾個撮箕,當然,這撮箕本來就是最好編的,比較小個。
而李大叔也編了好幾個筲箕。
新編出來的東西果然好看。
“小墨,這些用具的編法,你是如何知道的。”
歇息期間,劉大叔坐在凳子上瞇著眼凝神問秦墨,其實以前赤水村的人從來不知道這種背簍啊,撮箕,簸箕的編法,那竹條密密整整,竟然不出現(xiàn)漏洞,這樣來裝東西,拾東西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劉大叔你就不知道了…”
秦墨就知道他們遲早要問,心里肯定有疑惑,端上茶水便如鬧家常那樣,笑的一臉和藹的過來。
“我爹出去了,這么多年沒有音訊,我娘去年又走了,這一年多來,里里外外都要小墨來撐著,這家里要用的什么用具啊,又找不到人幫忙,閑時了就自己去后院砍竹子,柵欄籬笆什么的,全要小墨一個人,我不比村上的叔叔伯伯有經(jīng)驗,然后便自己閑著,想怎么弄怎么弄,想怎么編怎么編,卻摸索出來這些稀奇古怪的編織法,知道比不上叔叔伯伯輩的純熟的那些手藝,全當我小孩子家的想著玩吧——!”
秦墨說完,便禁不住的自己先哈哈一笑,然后又朝每個人的茶碗里添水。
這劉老大聽秦墨如此一說,倒略微愣了下,臉上明顯有驚疑的表情。
難道這些辦法,如此復雜的編織工藝,真的就是一個小女孩平時用這些竹子亂編著東西試出來的么。
想想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聽這么一說也并不是無可能。
否則,也的確沒有理由解釋為什么這么小的孩子,沒有怎么經(jīng)世的孩子會懂得這個工藝技術。
然后,下午喝了一小會茶,休息片刻后,又開工。
一忙起來,整個院子幾處便都是唰唰唰的篾條撥弄的響聲。
秦墨感嘆,真不愧是男人,這力氣就是不一樣,動作也利索。
劉大叔面前已經(jīng)有幾個簸箕了,新的看起來,真得很養(yǎng)眼。
晚上是不侍候匠人用飯的,秦墨一共行了三天的匠人,每天每人都是二十來文,差不多一斤豬肉的工錢。
雖然不多,但是對于這個農(nóng)村不好找錢的人相比,也還是滿足的。
秦墨中午包煮一頓飯。
為了不虧待這些辛苦的匠人,秦墨每頓都用了凈白米,煮的大米飯,菜也是每頓都要炒滿滿一碗回鍋肉,就當是對這些鄰里鄉(xiāng)親的答謝。
即是如此,辛苦了三天,這些匠人辛苦,秦墨也辛苦。
這些匠人早上就砍竹竿,然后上午和下午就編竹制品,然后,這些人的手法也是越來越利索。
三天過后,二十多個筲箕,幾個背簍,還有簸箕,撮箕什么的,加起來就有幾十來個。
每次編好秦墨就將之收進屋子,屋子后半面就最后就擺放了半山的竹制品。
看見這些東西,秦墨心里有說不出的滿足和欣慰感。
結算了工錢,五個人,每人七十來文錢,如此,便又去了幾百錢。
雖然對秦墨來說,做一次生意自然要收回些利潤,但是這日常的支出,也不可小覷。
這些天賣肉買米的錢也耗去了不少。
之前結余的七兩多銀子,便又去了個零頭。
卻還不知道這些竹器具對這些人來說,好賣不好賣。
秦墨心里還是有這些擔憂…
時間過的快,工錢結算了,一切理清場了,接下來就是要怎么把這一小山的竹制品拉到縣城里去賣的問題了。
肯定還是要用牛車,秦墨還是如每次那樣,要用車提前一天去給那劉大爺打好招呼。
只要有錢賺,那劉大爺肯定是點頭配合的。
秦墨親自去村中張羅后,說定了這件事兒,回來便又開始生火煮晚飯。
香香這些天都乖巧的很,有空了就去喂她的雞,每次在村口玩,回來就要顯擺看了楊大嬸子家里的雞,而自己便更來了興致,秦墨說了養(yǎng)大了雞下蛋可以個她吃。
香香便把這句話當著自己養(yǎng)雞的全部動力。
就幾天不見,小雞長的也挺快,小翅膀便在長翎子了。
一直把柵欄設在房子外面,秦墨每天用把鎖都把雞舍鎖起來。
恰好這泥墻的破洞就通到雞舍,所以,雞有什么動靜這屋子里的人便聽得見。
便可以阻止晚上雞被賊人或者一些畜生偷竊或者傷害。
秦墨心里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