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拉出去哈酒,未來得及更新,先抱歉一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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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不久,約到了喝下午茶的工夫,他坐在破牀上跟哥幾個閒扯淡,吹著破爛牛皮講著現代的黃色笑話,把幾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莽漢逗得捧腹狂笑,亂流口水。門口進來一個衣著光鮮的高個中年人,是個蒙古人,留了堅硬的鬍鬚,一臉威嚴,像是一個內府的管家模樣,道:“朱雲天是哪一個?起來回話。”
“回老爺,小人便是。”他站起身,還禮道。
“哦,是你呀?夫人有令,從今天起,任你爲勤務總管一職,負責前府一切閒雜事務,薪奉10貫,你需盡心盡力,若有差錯,定罰不饒!”這人慢聲慢氣的說完,有意的又多看了他幾眼,好象在求證——爲什麼小姐會對這流裡流氣的小廝感興趣呢?
他本以爲這人一定是個儒雅風趣的翩翩公子,但現在一看,簡直是個眼睛裡飽含貪念yin唸的大**。
“謝夫**恩,小人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個大**開口謝恩道。
屋內的一夥人都驚呆了,自然是沒見過這種好事。而且是一個剛從死牢裡被放出來的年輕毛孩子,還是個漢人,竟然當上了什麼勤務總管。以前沒聽說有這官啊?!看來是夫人新想出來的一個職位吧。說是官,其實是個什麼都不用幹,什麼也都幹不了的閒差了。爲了安插人手而造官,這種新世紀極爲新潮的官場作風在元代竟也十分流行。月薪10貫,差不多就是一萬文,可以在外面購一所私家小院了,這簡直是從地獄陡然升入了天堂啊。
衆人紛紛上前祝賀,馬屁首先拍了上來,就差祝他“壽與天齊”了。不爲別的,以後打掃衛生的時候別儘讓幹些髒活就行了。
朱雲天樂得咧開大嘴笑個不停,好象剛吃了一碗新鮮的蜂蜜,心道:小美人說話就是管用,哈哈,我他媽運氣咋這麼好呢?
“啷裡個啷,啷裡個啷……”他掏出私藏的最一盒煙來,點上一支,美美的吐個菸圈,唱起了小曲,把衆人羨慕得幾乎吐血。升了官,就沒人敢上來搶他的煙抽了。他昂頭挺胸,無論做什麼事情,也就有了點底氣。
說話間,有兩名校兵過來,請新任的小總管搬至新居。他們前面引路,進了爲他準備好的房間。朱雲天以爲會是一間寬敞、明亮、闊氣的大房子,擺著太師椅什麼的,沒想到屋內只有一張木牀,上面扔了兩牀被子。牀旁一張小桌,放著幾本古書。潮氣沖天,陰森森的,沒一點管家的氣概,搭眼一看就像看守所的小單間,再在牆角挖一個茅坑估計就是了。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西牆上掛了一把劍,北牆有一張成吉思汗的畫像,畫像下放了供桌,燒著三根香。
讓人想起五六十年代的。朱雲天冷汗直冒,沒想到古代也流行偶像崇拜。
校兵出去後,不一會進來了一個丫環,端了茶水,放到桌上,一曲身道了個萬福,說:“總管大人請用茶!夫人和小姐派小女過來,每早每晚爲大人端茶倒水。”
小丫環也就十四五歲的年齡,長得眉清目秀,雙眼含羞,嬌小的身材包在有點緊身的藍衫羅裙裡,好象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
朱雲天不禁看傻了眼,大爺我投降不就是爲了美女珠寶麼,現在美女來了,而且是個專門配備的女秘書,本大爺還等什麼。
“此處竟還有女兒身?”他上去就伸手挽住她的手,充滿“柔情”的摩挲著,口無遮攔沒話找話。全然不想魚奴兒派這丫環來,主要目的就是監視他的一切行動,然後向她彙報。
丫環羞紅了臉,手被握住了掙脫不出來,又不敢冒犯這個年輕的剛上任半天的“管家”,只好低頭回答:“大人有所不知,這裡是札朋達魯不花老爺的府弟,因老爺一向喜武,不喜奢華,所以家居簡陋,加上常有軍兵來往,在院中專門修建了演兵場,看上去像極了元帥演兵之所,但實則仍是家居之地,故而像我這樣的丫環是很多的,都在後院。”
原來這樣啊,朱雲天裝作才知道似的,點點頭。不知這個小美人是漢人還是蒙古人,要是後者,那可是百年難遇的野味兒啊。
“哦,那不知小姐芳齡幾何,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呢?”他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到黃河心不死。
丫環咯咯一下笑了,這個小管家真有意思,一上來就問人家幾歲了叫什麼,還稱呼她小姐,有點沒大沒小的感覺。小姐真是看錯人了,非讓她來照顧伺候她,未曾想這男子竟如此的放蕩不羈,行爲大膽。
幸虧她是蒙古草原出生的女兒,本來就沒多少高低貴賤的觀念。被札朋買來做了丫環,強迫她學習一些漢人的禮節,倒讓她十分的不習慣,今天見了這個有趣的男子,一下引發了她的本性。
“我呀,我是蒙古大草原格齊家族的女兒,有個漢名叫楊柳,你呢?”她一使勁把手拽出來,笑著問他。
朱雲天心花怒放,果然是野味兒,又去摟她的肩,好像一位失散N年的親哥哥似的,摟著她就朝牀上坐,邊眨眼邊問:“格齊家族?聽你這麼說,也是一個名門之後啊,爲什麼到中原當丫環來了?”
楊柳黯然神傷,幽幽的說:“我的家族就像天空中最雄壯的鳥兒,但是現在受傷跌落到了荒原上。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我做爲家族唯一活下來的傳人,不得不忍辱負重……”
朱雲天心想,現場做詩?聽不懂,聽不懂。不過有一點明白了,格齊家族只活了她一個,應該是在跟敵對部落的爭鬥中落敗,繼而被滅族,地盤被吞併,在蒙古草原上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不同的家族之間一旦因爲仇恨開戰,定會把落敗者斬草除根。所以她爲了活命,只能賣身到中原爲有實力的蒙古貴族做丫環了。
正想間,腰裡突然重重捱了一拳,接著就是一個耳光打在臉上,把他打得暈頭轉向,定睛一看,楊柳雙頰緋紅,眼冒怒火,撅著小嘴瞪著他:“請你,請管家大人放尊重一點。”
“怎麼了,楊柳小姐,你爲何如此的兇悍?”朱雲天摸著腫起來的臉大爲不解。
楊柳大聲道:“沒名沒份,你一個陌生男子什麼要對我動手動腳!再輕浮無禮……雖然我手無縛雞之力,但我寧願一死,來保我的清白之身!”
說完她一跺腳,轉身走了。倒是沒忘了輕輕把門關上,還用幽怨的目光鉤了他一下。這目光把朱雲天電得像飄在海Lang中的一根毛,一會兒衝上高峰,一會兒又跌下低谷。想了半天才明白,原來,剛纔他不經意間摸到了人家的**,怪不得朦朧中覺得手中握了一個彈性十足的小饃頭呢。
到底是草原上的女孩,他媽的就是野蠻,全智賢和李孝利也會自愧不如吧。早知道會捱打,就多摸幾下了。不知她回到後院,會不會向小姐告我的狀?朱雲天坐到牀上喝著茶,揉著越腫越大的臉,後悔極了。
他等著小姐來向他興師問罪,一直未敢出門。但左等右等,門外寂然無聲,好象剛纔什麼都沒發生。困頓之下,他趴在桌上悠悠睡去。
黃昏時分,一名從事過來敲門,說李虎大人有請,讓他前去演兵場相見。“李虎找我幹什麼,不會是請我同去皇覺室吧?”想到此,朱雲天興奮起來,姥姥!立功的大好時機到了啊!
開門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果然見門外這從事全副武裝,掛滿了重甲,腰間佩刀,手中執了鋼槍,一副要出征的樣子。
從事眼尖,看到他臉腫了一半,驚奇的問:“你的臉怎麼腫了,莫非受了蚊蟲叮咬?”
這一耳光打得挺重,半天了沒消下去。朱雲天尷尬的摸摸臉,正要編點什麼理由,罪魁禍首楊柳從走廊盡頭過來,站到了自己身邊,見他這副糗樣,不禁婉爾發笑。
“我進去收拾房間了,回來伺候總管大人入睡。”
楊柳話畢羞腩的進了房,全然不理爲這句話想入了非非的小帥哥。伺候我入睡?噢,我的上帝,莫非揍了我這一巴掌,想補償一下?朱雲天一時間全身放射出**的光彩,倒忘了呆會可能要去荒山野外有一場惡戰。
“大人,你在想什麼……”從事盯著朱雲天鼓起來的褲襠發呆。
“沒,沒什麼,本總管只是有點水土不服。”
到了演兵場,札朋見朱雲天來了,臉皮微動,道:“小子,白揀了個官做啊,以後你更要睜大眼睛了,莫違犯了我府中的律令,不然你會很倒黴的。”
朱雲天忙用嘴巴奉上剛在路上醞釀的馬屁一通,好歹讓將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兩百名騎兵的陣容檢閱完畢,準備出發了,札朋卻一腳將他踢開,道:“這次去拿獲朱黨,你就不必去了,但需要對李參軍詳細交待一下朱黨賊首的姓名、關係和長相,以及他們有什麼武功特長,不過,若能捉到敵首,無論是生是死,回來都會給你重賞。”
操,不讓我去?那叫我過來幹什麼。但他裝出很歡喜的樣子:“謝將軍。”心裡卻罵,重賞?不會是殺人滅口吧,大爺我要做好準備了,實在不行今晚就逃跑。
李虎傲慢的從閱兵臺上下來,立在朱雲天面前,脖子昂起,聽他講了一番徐達、湯和等人的特點。其實這都是沒用的屁話,皇覺室可能有朱元璋,但不太可能有徐達。或許現在他們正爲了尋找自己而兵荒馬亂吧。
他一邊胡亂琢磨,一邊吹得大地亂顫,胡編了許多超牛逼人士正護衛朱元璋,躲在皇覺室養精蓄銳,讓李虎的臉皮一會青一會白,恨不得再向札朋索要五百精兵強將。
騎兵出發後,朱雲天失落的回到房內,抽了根菸,咬牙詛咒李虎等人在皇覺室掉進糞坑淹死,從馬背上摔下來被馬踏死,偷偷跑到田野裡打手槍累死。耽誤了自己立功的大好時機,總之不得好死。
半夜時分,他在房內睡得正香。這次在夢中摟上了魚奴兒,還是在魚池旁,他們兩人脫光了衣服玩男人女人之間才做的遊戲。魚奴兒在夢中很聽他的話,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剝光她的衣服,親吻她的身體,小**yin笑著上下翻騰,深入淺出,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響聲大作,火光熊熊,人聲鼎沸……夢醒了,口水流了一枕頭,他發現動靜來自於府內。
起身察看,卻是出征的軍馬回來了,一陣馬嘶人嚎。當頭一個衣發散亂面色倉惶之人正是參軍李虎,鞋不知怎麼回事掉了一隻,光著一隻腳,狼狽不堪地跑向議事大堂。身後跟了幾個同樣半死不活一臉鮮血的校尉和從事,一看就是打了敗仗逃回來了。
真是活該啊!朱雲天笑得合不上嘴。
將軍府連夜緊急議事,兩名軍兵過來敲門,“噹噹!!”“朱總管在嗎,出來一下!”朱雲天心知不妙,穿上衣服,急忙想跳窗而逃。軍兵很機警,破門而入摁住他,說:“將軍有請。”便押了他去旁聽。他心道小命休矣,李虎肯定說了自己壞話,藉機要整死他。
說是旁聽,其實就是等候處置,因爲他的情報嚴重不符。據李虎口述,軍馬剛到皇覺室山下,待休整一番就衝上去廝殺,埋鍋造飯的工夫,便被一夥蒙面的黑道人士突然襲擊。匪徒大約有百十號人,人數雖少,但個個身手不凡。先是從黑暗的埋伏處射出一陣弓箭,射殺了半數軍士,又衝出來近身格鬥。衆騎兵馬下功夫遠不及對手,死傷慘重。眼看要全軍覆沒,只好下令撤回,請求將軍再增派人手。
李虎忿恨的瞪著朱雲天,道:“都怪此賊,向我所述情況根本不實,請將軍速殺之,爲死去的弟兄報仇。”
札朋不耐煩的讓他住嘴,陰沉著臉問朱雲天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賊人均在山上嗎,怎麼山下有這麼多伏兵?”
朱雲天在路上早有對策,他心裡巴不得這樣呢,哈哈笑道:“可笑啊可笑,李參軍,昨日下午我在演兵場上說得明明白白,這朱黨詭計多端,手下多有能人爲他出謀劃策,所以此去必有埋伏,我勸你讓將軍多撥付你些兵士,你偏不信,還笑我多慮。現在出了事情,卻想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大人,我不服也!”
“你,你,實乃小人也!”李虎怒不可遏,禁不住也跟著他的口音玩起了之乎則也。
“都給我閉嘴!”札朋大喝道,“頂你老母的,別吵了,死了這麼多兵士,我最不服也!什麼四大金剛,我札朋乃蒙古第一勇士也!明日便去會會他們,看誰更勝一籌也!”
這蒙古將軍不但之乎則也玩得熟練,而且髒話的水平也是超一流,聽詞兒還是跟廣東人學來的。
朱雲天慚愧不已,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看來蒙古人進了中原,被中國文化的“精髓”同化得相當嚴重啊。
“何勞將軍親自前往,下次出征,小人願打頭陣,定爲將軍報了此仇!”朱雲天瞅準時機,毛遂自薦。
札朋喝了一杯夜茶,消了消火,點頭道:“嗯,本將軍答應你,且待我月餘,以便增派人手,訓練軍隊。屆時讓你同去,若立大功,定將你提拔重用!”
朱雲天心中大喜,臉上不動聲色,跪下嗑了個頭:“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