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陸溫強壓下心頭的異樣,呵呵笑著:“清河只是一個丫鬟,您是嫡女,怎么能和一個丫鬟結為姐妹呢?您如果想感謝的話,我們可以多給清河一些銀子,或是,給她找一個好人家啊!”
陸溫這樣說,其實是另有打算。
清河是她的人,又知道她不少的秘密,萬一被寧析月給用計謀知道的話,對她實在沒有什么好處。
誰知道到最后清河這丫頭會不會貪圖榮華富貴,反過來咬她們母女一口,在老爺面前把她的一些事情說出來?
雖然憑一個丫鬟的話她不會怎么樣,但是她這么多年在老爺面前的溫婉形象絕對不能就這樣破滅,她還要當將軍府的夫人,可不能有什么不好的風評。
一想到這些,陸溫就更加堅定,絕對不能讓清河落在寧析月的手里。
寧析月又怎會不知陸溫的想法?她紅唇輕勾,淡淡一笑:“陸姨娘說這話可不對,清河對月兒有救命之恩,月兒是一定要報答的,莫非,陸姨娘覺得清河身份卑微,入不得眼才百般阻撓?”
“二小姐言重了。”
陸溫尷尬的笑著,即使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臉上的笑有多么的難堪。
這個寧析月,一定是專門來和自己作對的,還有那個清河,為什么當初不直接死在外面,現在回來就會給自己惹麻煩。
“既然如此,那陸姨娘還是不要管了。”
寧析月淡淡的笑著,特意加重陸姨娘三個字,仿佛是特意提醒陸溫的小妾身份。
陸溫氣的要死,卻又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火,擺出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
寧嘉禾聰明的什么都沒有說,暗想,就算寧析月把清河留在將軍府,那對自己也不會產生什么影響。
如果她真想要清河死,等過了今天,又大把的時間滅口。
寧析月不動聲色將寧嘉禾的神色盡收眼底,美眸中笑意漸濃:“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的,姐姐覺得如何?”
寧嘉禾沒想到寧析月這種事還要詢問自己的意見,扯了扯嘴角道:“二妹高興就好。”
她的目光,一直在看那佇立在陽光下的男人,期待他能和自己說句話,或是多看自己兩眼,可是,都沒有。
他的世界,冷漠的,可就是這股冷漠,讓寧嘉禾百般不甘心。
她做錯了什么,憑什么得不到心愛男人的另眼相看?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緊了緊手心,寧嘉禾主動走上前,撫了撫身道:“二妹遇到危險,多虧八王爺相救,禾兒在此替二妹多謝八王爺的救命之恩。”
面對站在自己面前,主動示好的寧嘉禾,封華尹冷峻的面容毫無表情,甚至連眼皮抬都沒抬。
寧嘉禾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又難堪:“八王爺,剛剛您是和二妹出去了嗎?”
寧析月沒有被**,也沒有在妓院,反而和封華尹在一起,這讓寧嘉禾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封華尹救了寧析月。
可世界上又哪有那么湊巧的事,上次寧析月是被封華尹救了,這一次還被封華尹給救了?這怎么可能?
封華尹垂眸,寒涼的嗓音無半絲溫度:“是又如何?寧小姐說要報答本王,請本王喝了一壺好茶,怎么,你有意見?”
“沒……沒……”
寧嘉禾低著頭,可即便如此,也能感覺自己全身血液都在這時凝滯起來。
好冷好冰的目光,難道只有在面臨寧析月時,這個男人才會好一些嗎?寧嘉禾不由得嫉妒起來。
憑什么,憑什么,難道只因為寧析月是嫡女,就能擁有這一切嗎?
寧嘉禾沉浸在強烈的嫉妒和恨意中無法自拔,最后還是被寧傅憤怒的聲音驚醒。
“好個刁民,竟然敢冤枉月兒,來人!”
寧傅叫來家丁,冷聲怒斥:“此人滿口謊言,斷不可留,拉下去處死!”
“是,將軍。”
兩個身材高大的侍衛一把架起地上的農夫,農夫驚恐的睜大眼,猙獰著一張臉:“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讓小民這樣做的,小民也是冤枉的啊!”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倒吸了口冷氣,故意陷害寧嘉嫡女,未來的太子妃?這人是不是活膩了?
寧傅也被震驚到了,立刻道:“說,是何人指使你?”
“小民也不知道,但是有書信。”
農夫顫抖著雙手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就是這信,將軍請看。”
徐管家立刻伸手接過交給寧傅,寧傅拆開掃視了一圈,臉色震驚:“這字跡……”
“是寧大小姐的字跡。”
瞥了眼信上的字跡,封華尹沉聲道:“寧大小姐也算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本王曾看過寧大小姐寫的詩詞。”
“這怎么可能?”寧傅緊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書信怎么可能是禾兒寫的?那豈不是證明指使這農夫陷害月兒的人,是禾兒?
一向溫婉的大女兒竟然陷害自己的妹妹?寧傅簡直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呵,寧將軍府,還真是熱鬧啊!”
視線輕移,精準的落在寧嘉禾身上,封華尹嘲諷的勾起薄唇:“寧大小姐更是不簡單,不光派人追殺自己的親妹妹,還追殺本王。”
“八王爺,您……”
腳步踉蹌著后退,寧嘉禾臉色慘白:“您說什么?禾兒不懂,禾兒也沒有追殺您和妹妹。”
“哼!”
一把拿過書信,重重的扔在寧嘉禾的臉上,封華尹冷笑:“好一個寧家大小姐,竟然是一個披著狼皮的蛇蝎女,你可知,你那些殺手差點也將本王結果了?”
“我……”
寧嘉禾看著那書心上的內容,使勁的搖著頭:“不,不是,八王爺您誤會了,我怎么可能傷害您?您真的是誤會了,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此刻,寧嘉禾是真的慌了,她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這信紙上的字跡是她的,她根本沒有寫過這些書信啊,可現在卻被自己最喜歡的人質問。
寧嘉禾百般想不通,唯一的解釋也只有是她被故意陷害。
“呵,誰會這樣無聊的陷害寧大小姐?”
封華尹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張衛立刻一把抓住寧嘉禾,寧傅動了動嘴角,卻沒有說什么。
他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是不是看錯了,這個大女兒的心思,實在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