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郡主……”玉歡著急的說著。
雨,似乎越發的大了起來。
寧析月站在了屋檐下看著門口的雨水,沖刷過了臺階,漸漸的失了神。
聞到了紅薯的香味後,寧析月才感覺到自己似乎很餓了,當下便嘆息了一聲,心裡暗暗的琢磨著,早知道就應該帶一點吃的出來才行。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寧析月回頭看去,見封華尹自己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躺下了,難道他這是打算在這裡過夜了不成?掃了一眼旁邊的紅薯還有一個,他不吃了嗎?
想著,寧析月這才緩步走了過去,一臉好奇的問道:“我很奇怪,你來這裡做什麼呢?”
聽到了寧析月的聲音之後,封華尹這才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說道:“我的馬丟了,我來找馬的。”
“這算是什麼理由?”寧析月倒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在聽到了寧析月這句話後,封華尹側眸看去:“你呢?”
想了想後,寧析月才挑眉說道:“我來挖人蔘的,柳老頭說這裡的人蔘很老,我需要一些新鮮的人蔘做藥,所以就來了,誰知道會遇到了大雨。”
“郡主想說的應該是,誰知道會遇到我吧?”封華尹似笑非笑的問道。
聞言,寧析月翻了個白眼送過去,趁著封華尹不注意,偷偷的拿起了那個烤紅薯,這香味真是太誘人了。
“怎麼,你沒有吃東西嗎?”封華尹下意識的問道,但是又覺得兩人的關係不必當初了,自己問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還能怎麼樣呢?
想了想後,寧析月這才點點頭應下,一本正經的說道:“是啊,出門的時候太著急了就忘記了吃東西,謝謝你的烤紅薯了,很好吃。”
“堂堂郡主居然喜歡吃這些粗野東西?”封華尹明顯是一臉的嫌棄。
寧析月被問的一臉莫名其妙,然後才坐在了地上,解釋著說道:“其實我以前不是什麼郡主的,後來因爲很多事情陰差陽錯就成爲了現在的身份,當然了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
封華尹先是一愣,看著寧析月的神色不禁多了幾分無奈:“其實我……”話到了嘴邊後她又咽回去了,其實自己什麼,難道要告訴她,自己相信她說的話嗎?
想到了這裡之後,封華尹還是收回了自己到嘴邊的話語。
望著封華尹一副有話沒有說出口的樣子,寧析月的心裡憋得難受,便側眸問道:“你想要說什麼就說唄,這樣憋著自己不難受嗎?”
封華尹一臉憋屈的表情,輕咳了一聲後,才正色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那看來還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寧析月笑了笑,想到了封華尹剛纔的神色,心裡不禁有些鬱悶,他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認爲自己又在想方設法的套話不成?
似乎看出了寧析月的意思,封華尹這才下意識的說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寧析月先是一愣,然後才扯著嘴角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封華尹一陣無奈,然後才低聲說道:“罷了,其實也沒什麼。”
“你以前說話可不會說一半留一半的?”寧析月笑了笑,封華尹什麼時候還變成這樣了?
兩人四目相對,倒是讓封華尹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隨後才忍不住啓脣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見封華尹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來,寧析月笑了笑,兩人說話間,雨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匹馬朝著這邊而來,馬背上的人在看到了寧析月後,翻身下來朝著寧析月走來。
兩人似乎都愣住了,封華尹是沒有想到太子居然會來,而寧析月詫異的是,納蘭書的傷還沒好,怎麼就來這裡了呢?想著,這才皺眉看著面前的人,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納蘭書渾身都溼答答的,看樣子是一路上淋著雨來的。
寧析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後,才輕聲說道:“你該不會是因爲擔心我纔來的吧?”
看到了寧析月身後走出來的人是誰後,納蘭書的神色這才帶出了幾分僵硬,然後淡然的啓脣說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明白了納蘭書的意思後,寧析月一陣尷尬,天地良心,她跟封華尹可真的是巧合遇到的啊?望著納蘭書的神色,這才低聲說:“你再說什麼呢,我們只是剛纔下雨的時候遇到了而已。”
“我知道,不用跟我解釋的。”納蘭書輕聲說著。
望著納蘭書此時的目光,寧析月這才鬆懈了一口氣,說道:“看看你這渾身溼答答的,還是進去考一下吧,免得著想了。”
封華尹也正色的說道:“也對,進來吧,雖然是破舊了一些,勉強還可以避雨。”
納蘭書倒也沒有說什麼,望著寧析月沒事也就可以鬆懈一口氣了:“這麼晚了你不在府裡休息,來這麼深山老林中做什麼呢?”
深山老林,這個形容倒是還蠻貼切的。
想著,寧析月才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納蘭書似乎很好奇的樣子。
在他的目光之下,寧析月勾脣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像極了一個出來尋找失蹤丈夫的……怨婦!”
果然,在寧析月說完了這句話後,納蘭書卻是笑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挑眉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這麼說來,你承認自己是丈夫了,你若是承認的話本宮倒是不介意當一當這個怨婦。”
寧析月愣在了原地,一臉黑線,自己這是被繞進去了嗎?
“咳,那個你可不要對號入座啊,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寧析月嘀咕了一句。
見兩人打情罵俏的畫面,封華尹卻是收回了自己的神色,目光中帶出了幾分不悅,然而轉身後又在質疑,自己心裡究竟在不舒服什麼,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寧析月可能是沒注意到,但是同樣跟封華尹一樣身爲了男人的納蘭書,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封華尹的心裡在想什麼呢?看來他的心裡還是放不下的吧。
“怎麼又下雨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雨停。”寧析月低聲說著,望著屋外的大雨開始發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