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引來了不少的草原人駐足,只因為封華尹的隊伍都是扶辰的衣飾,而寧析月等人都是牧越的衣飾,當(dāng)然啦那些人看歸看,沒有胡亂發(fā)表什么意見,當(dāng)然了即便是發(fā)表了寧析月也不知道。
一路上走走停停,寧析月沒有主動去同封華尹說話,后者也沒有同前者說什么,只是派來張衛(wèi)說是問下有什么需求。
張成等人巴不得寧析月離封華尹遠(yuǎn)些,是以代為回答沒有任何需求了,這般讓寧析月哭笑不得。
這些人這是要將她與華尹隔絕嗎?看來她與華尹這一路上單獨相處一會兒都將會是個艱難的事情。
當(dāng)然了,寧析月也沒有去說張成什么,畢竟人家是在幫著自己,若是她當(dāng)真接受了封華尹的幫助,扶辰那邊自然又要說閑話了。
這樣的沉默是對她自己的保護,當(dāng)然也是為了保護封華尹,隊伍當(dāng)中的奸細(xì)必然已經(jīng)將她還活著的消息傳回了扶辰,這個時候若是她表現(xiàn)的對封華尹的事情太過積極,豈非在告訴旁人她還在想著同封華尹復(fù)和。
如此一來,不僅是她在牧越會被人詬病,還會牽連納蘭書,再加上一個牧越的顏面,畢竟牧越現(xiàn)在是她的避風(fēng)港,沒有了牧越,沒有了納蘭書,她只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夜幕如約而至,因為張成等人事先了解過草原的事情,是以隊伍提前在一處部落休息了。
只是因為部落的地方不大,便將這些人安排在了部落外頭,當(dāng)然也有封華尹等人是扶辰人的緣故。
本來那些人應(yīng)該將封華尹等人拒之門外的,只是又因為寧析月這個牧越郡主在,薄待了扶辰人不要緊,若是薄待了這位昭月郡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寧析月對此心里有幾分明了,只是卻吩咐了下頭的人不許多同扶辰人解釋什么,不過好在都是一樣的帳篷,那些人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當(dāng)用晚飯時,因為部落首領(lǐng)知道寧析月的身份,便派人送來了夠?qū)幬鲈屡c張成等人的吃食,一下子便讓那些人炸開了鍋。
寧析月倒也沒有說什么,但是也沒有讓人給那些人補食物,她從來都不是個以德報怨之人,她也做不到這樣。
“王爺,咱們可是扶辰出使的使臣,來者是客,難道昭月郡主就沒有一點待客之道嗎?”一個官員聞著那些從帳篷內(nèi)飄出來的香味,說罷便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是啊是啊,這就是牧越的待客之道嗎?我們可是牧越的客人。”
封華尹全程黑著一張臉,大口的將手中的食物吃完后,大步的離開了那些人的喧鬧之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現(xiàn)在的他為了自己與寧析月的事情煩惱不已,哪里來的閑工夫去管那些人,而且牧越已經(jīng)決定同他們扶辰開戰(zhàn)了,哪個還會將敵人派來的人當(dāng)作客人的。
面對扶辰那些人無禮的要求,封華尹也是無話可說了,但是也沒有辦法,身為這些人得領(lǐng)袖,不管這些人的話又說不過去。
只是封華尹沒有想到那些人跑到寧析月的帳篷外頭去吵鬧,而且還是大群人過去的。
他們?nèi)サ臅r候,寧析月與張成等人正在帳篷內(nèi)聊天,吃著香噴噴的事物,讓外頭那些人垂涎欲滴。
當(dāng)然了,他們的帳篷外頭是有兩個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了的人看守著的,而那兩人瞧著外頭的人吵鬧不停,無奈只好進去稟報。
對于外頭這些情況寧析月自然是知道的,將手中的馬奶酒放在桌案上,微微的朝著張成等人一笑,紅唇勾起一絲弧度,“張將軍,既然這些人既然想要這些食物,那咱們便讓他們看看好了。”
張成微愣,只是見寧析月那自信的模樣,拱了下手,呵呵的笑了笑,“是郡主,謹(jǐn)遵郡主的吩咐。”
“將桌案抬出去,既然他們要鬧騰,當(dāng)著咱們的面也會鬧騰,與其這樣還不如出去聽聽,本郡主從來都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寧析月那絕美的雙眸里閃過一絲狠勁,那捏著絲帕的素手也緊了幾分。
張成的人動作很快,外頭那些扶辰人看著矮桌上的事物口中的口水直冒,本就沒有吃飽的他們此刻肚子直叫,甚至有人直接朝著那些食物伸出手去,只是卻被旁邊看守的人給打了兩下。
“這還差不多,本大人就說嘛,咱們怎么說也是牧越的客人,那個女人怎么可能不盛情款待我們呢!”
“大人所言極是,就是這些吃的實在太少了,要是能多些就好了,昨晚上那頓咱們可是吃了好幾個羊腿呢!”
張成聽著那些人的話,頓時面色便難看了幾分,若不是寧析月在這里他早就沖出去教訓(xùn)那些人了,他們牧越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得到這些扶辰小兒沾染了。
他那些手底下的人一個個都緊握著腰間的佩劍,滿臉的氣憤,這些寧析月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很清楚外頭那些人固然可惡,但不到兩軍陣前,她只能對那些人小懲大誡一番。
“咱們出去吧!不然的話食物怕是要被螻蟻吃了,本郡主可不是會便宜人的人。”
寧析月眉頭輕挑了,玉手將那簾子掀開,緩緩從帳篷里走出去,若無其事的在那些食物的旁邊走了一圈。
當(dāng)然了,所有人都以為寧析月只是走了一圈而已,至于扶辰那些人一個個都盯著那些吃的兩眼發(fā)光根本沒有去想別的什么。
一圈過后,寧析月回到座位上,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張成,微微笑道,“張將軍讓你的人都圍著這些桌子坐下吧!本郡主一個人吃你們都看著怪不好意思的,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本郡主有好東西吃也不能忘記你們才是。”
當(dāng)然,所有人都知道寧析月口中的“你們”指的是張成他們,察覺到寧析月意圖的扶辰那些人頓時臉色就黑了。
張成等人坐了下去,雖然面上帶著滿滿的擔(dān)憂,郡主這么做難道不怕這些人沖過來打人?還是說郡主她早已經(jīng)有了想法。
他們帶著滿滿的忐忑不安,聽從寧析月的吩咐坐了下來,張成朝著那些人不屑的啜泣道,“扶辰已經(jīng)不是牧越的朋友了,自然也沒必要將你等囂張跋扈的扶辰人當(dāng)做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