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察覺到了封華尹在看著她,只是微微垂了下眸子,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好的方法告訴封華尹。
不過,寧析月知道的事情怕也只是離開皇宮之前的事情了,此刻她對宮里的那些事情是一無所知,更加不知道納蘭霆為何派人過來包圍扶辰這些人了。
難道是為了她?只是方才那位將軍的話是什么意思?有人對她和納蘭書不敬?甚至還牽連到了扶辰這些人,難道是封妘萱在宮里出了什么事情?
頓時寧析月那絕美的雙眸又凝重了幾分,從封華尹身后站出來幾步,對著那個領頭的將軍微微欠了下身子,“這位將軍,聽將軍方才的言語是有人對本郡主出言不敬了,不知道宮里發生了何事,還望將軍告知一二。”
寧析月心知這些人不會僅僅是為了封妘萱的事情而來的,不然的話直接同封華尹進帳篷商議便好了,只是這對人馬卻廢那么大的事情將他們全部包圍,這可不就是不讓人任何人隨便離開嗎?
是以,想到這里她也沒有再猶豫,干脆自己站出來好了,反正這件事情也同自己有關,早出來總比晚些被人當眾指認的好。
“她是牧越的郡主?那個昭月郡主?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咱們的隊伍里會有個昭月郡主,那個女人不是掃把星嗎?”
“是啊是啊,那個掃把星竟然還要跟我們一起回扶辰,還真是不要臉,竟然這個時候了還要賴著咱們的八王爺。”
“什么掃把星?人家現在是牧越第一皇商薛府的孫小姐,牧越皇親封的昭月郡主,還是牧越未來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當然了也是牧越安插在咱們扶辰的一個奸細。”
“唉,早知道這個女人是牧越安插的奸細,咱們就應該將她拉到軍營里去充當軍妓,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人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即便是明著在夸贊寧析月的話,讓人聽著也是一種滿滿的輕蔑。
甚至有些人毫不掩飾的對寧析月那張絕世的容顏起了淫邪的心思,還有些人當場咽了下口水。
封華尹周身都泛著一層殺氣,那臉色黑的可以滴得墨出來,那大袖之下的雙拳緊緊握著,恨不得一拳一拳打在那些侮辱寧析月之人的臉上。
寧析月察覺到了身旁的人的怒氣,心里頓時多了幾分欣慰,她的男人果然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即便那些人是他國家之人,他也沒有格外的偏幫什么。
她知道封華尹若是這樣下去,定然會沖動的,而因為她同這些人她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畢竟若是封華尹今夜因她而得罪這些人的話,勢必會影響其在扶辰的勢力,如此一來本就在扶辰難以施展拳腳的封華尹便更加艱難了。
她急忙將步子往封華尹身邊挪了幾步,趁著夜色將其手緊緊抓住,讓自己掌心的溫度傳遞給封華尹,緩解其的沖動。
手突然被一只溫軟的小手包圍著封華尹微怔,扭過頭看了一眼正看著他的寧析月,兩人微微的對視了一眼,在看到寧析月嘴角掛著的那抹笑意后很快的微微點了下頭,又轉過頭去。
“你們閉嘴,我們牧越未來的太子妃不是你們能詆毀的,我們郡主做事自有她的目的,這些事情哪里需要你們這些人知曉。”那位將近有些火氣,將手中的長刀又揮動了兩下,這些他還拽著手中的韁繩將那馬兒靠近哦那些扶辰官員幾分。
“將軍莫要動氣,若是狗咬了我們人一口,咱么還會咬回去嗎?當然不會的,是以對于那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咱們牧越理應大度些,這草原上的風這般舒爽,難道還吹不走這些東西嗎?”寧析月微微一笑,不屑的瞥了一眼后頭的人。
她那姿態甚是高傲,衣訣隨著草原上的風在空中招搖,宛若神仙妃子讓人冰清玉潔,而那帶著幾分冷冽的雙眸也是如同一個王者一般,即便是身高沒有那些男子那么高,但卻讓人有種女王的氣勢。
“哈哈哈,郡主說的極是,對于狗咱們的都是烹而食之,自然是不會咬回去的,本將軍是牧越威猛大將軍周濟,奉了當今皇上之命保護郡主,當然將我皇給扶辰皇帝老兒的文書送至扶辰。”周濟見扶辰那些人的話被寧析月輕描淡寫的堵回去了,心里說不出的高興。
他在心里暗暗的笑著,難怪這位昭月郡主這么被太后娘娘喜歡,原來竟是這么個聰慧的女子,這樣聰慧且大度的女子,即便是如朝為官也是游刃有余的。
“哈哈哈,大將軍所言極是,就憑他們這些小小的扶辰兒郎,竟然也妄想詆毀咱們的郡主,那可不是癡心妄想嘛!”
“是啊是啊,扶辰這些人也就這點本事了,若是放在咱們牧越,哪個不是郡主殿下畢恭畢敬的。”
那些牧越的官員對扶辰人又是一陣氣惱,扶辰那邊的人頓時臉色就不好了,一個個低著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封華尹眉頭緊鎖,恨鐵不成鋼的朝身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只是卻沒有對那些人說一句話,隨后又飽含神情的看著寧析月,他的析月又長大了一點,知道怎么去應對這些流言蜚語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將析月帶回扶辰呢?
“周濟將軍,外頭風大,我們這邊的帳篷也容不下你們這么對人,不知道將軍可否進營帳里再談?”封華尹認為周濟方才是護著寧析月的,便知道這位將軍不會個為難人的人,再加上方才的人情,他對周濟有些好感。
寧析月沒有說話,兩國之間的事情太過復雜,她不想插手,當然了除非這件事情落到她的頭上來。
“前邊不遠處有個部落,我們去那邊歇腳,至于你們可以在這里,八王爺隨本將軍來便是了,還有昭月郡主,太后可是對郡主殿下掛念的很,想必郡主也不想同扶辰的這些人有過多的糾纏吧!”周濟瞥了一眼寧析月,那雙眸沒有一絲的不敬,倒是帶著幾分懇請的意味。
寧析月微愣,抬了下雙眸,但很快便又垂了下去,皇祖母應該對她很期望吧!也罷,事已至此,待處理完華尹的事情在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