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動作很快便被屋內(nèi)的人察覺到了,只說屋內(nèi)的封華尹正準(zhǔn)備上床就寢,只是隱約的察覺到外頭有幾分不對勁,頓時眉頭便擰了起來。
卻在察覺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后那緊蹙的眉頭又松懈了幾分,一把將帳篷外頭掖手掖腳的寧析月拉著往廣闊的草原上跑。
而那時正在憂郁的寧析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封華尹帶到了草原上來了,而且同張成等人還隔了一段長長的距離。
“華尹,真的是你嗎?”寧析月被封華尹摟在懷里,拼命的吮吸著來自封華尹的體溫,“這兩日來我們即便是相見了不僅不能同朋友那樣打招呼,還要表現(xiàn)出厭惡之態(tài),我好想你??!”
此刻寧析月眼角的眼淚瘋狂的噴涌而出,快速的將封華尹那月白的長袍給浸濕了,只是封華尹全然不在意,反倒是極為寶貝的摟著寧析月,恨不得將其鑲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又不敢太用力了,因為他害怕寧析月會痛,她痛即是他痛了。
“析月,本王的析月,這兩日看著你對我手底下那些人怒氣沖沖,看著你受盡委屈,本王感覺自己真的很無用,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有時甚至連代替你的心都有了?!狈馊A尹用他那略帶著幾分薄繭的手指將寧析月眼角的淚珠緩緩擦拭去。
面上滿是心痛,只是依舊隱忍著,原本他是不想在寧析月面前隱瞞什么的,只是他也不想讓寧析月?lián)乃?
黑夜有黑夜的眼睛,因為時間不多,這次寧析月沒有將時間花費在與封華尹的依依相惜上。
因為她知道,今夜是個好機(jī)會,只要她將事情告訴了封華尹,即便是當(dāng)下便返回牧越都可以,雖然她也不想那樣,但她并不確定自己能受得了扶辰那些人多久。
只是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開口之時,“華尹,有件事情我必需告訴你,不然的話怕是來不及了,牧越與扶辰現(xiàn)在勢同水火,我也不敢保證能壓住張成那些人多久。”
封華尹本想點頭,只是隱約察覺到那微微的清風(fēng)中飄來的一絲危險的氣息,頓面色一僵,墨眸微深的將寧析月?lián)踉谏砗蟆?
“出來吧!本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們了,再躲下去想來也沒什么意義了,光明正大些,也讓我們死個痛快?!狈馊A尹面色凝重的看著四周。
寧析月心里一驚,絕美的雙眸閃過一絲錯愕,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躲在封華尹的身后,那全身滿是緊惕,就連大袖之下的手也緊捏著銀針。
“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本郡主的身份嗎?還是說就是沖著本郡主來的?!睂幬鲈虏桓适救醯臄Q著眉頭,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扶辰那邊還是牧越?
此刻的寧析月雖然知道她們最大的仇家在扶辰,但也沒有忘記在牧越她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雖然大部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但不保證這些人的什么親人不會為他們報仇。
“出來,不然的話可不要怪本王手下不留情?!币娔切┤粟ゎB不靈,封華尹有些氣惱。
因為今晚是寧析月偷偷去找他的,兩人慌忙之間都沒有帶什么武器,是以這個時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怕是也沒有辦法保證他與寧析月都安全。
寧析月沒有說話,只是躲在封華尹的身后,暗暗想著稍后絕對不能給封華尹拖后腿。
那些黑衣人果然沒有再躲下去了,一個接一個的從地上冒出來,那樣突然,讓寧析月看著都膽顫心驚。
“你們是什么人派來的?”寧析月躲在封華尹身后扯著嗓子大喊。
“是誰派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來取你性命的就成。”那黑衣人將手中的長刀往肩膀上一扛。
隨后,黑衣人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快速的揮動手中的刀劍,拼盡全力朝著封華尹背后的寧析月砍過去。
“啊,華尹小心?!睂幬鲈卤环馊A尹保護(hù)著盡量在他保護(hù)的范圍內(nèi)又不妨礙他阻攔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一個橫劈過來,封華尹快速的摟著寧析月那纖細(xì)的腰肢快速的將劍躲過去,隨后用最快的速度出腿踢在黑衣人那拿著長劍的手上。
而寧析月看準(zhǔn)時機(jī),快速的將手中那沾了毒的銀針射出去,一個黑衣人應(yīng)聲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是黑衣人有二十幾個,而且武功高強(qiáng),不是寧析月能夠應(yīng)付的,而封華尹一邊保護(hù)著寧析月,根本是雙拳難敵四手,有心無力。
起初,封華尹還閃躲的很輕松,只是越發(fā)的體力不支起來,而且,因為先前想要同寧析月單獨相處,導(dǎo)致此處距離大部隊的距離有些遠(yuǎn),這里只怕是就是用內(nèi)力呼叫也沒有人會聽見。
此刻的寧析月也是氣喘吁吁,手中的銀針早已經(jīng)射完了,只是黑衣人卻沒有殺多少。
黑夜擋住了她的眼睛,沒有辦法讓銀針射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再加上那些黑衣人的武功高強(qiáng),銀針也被躲過了不少。
“華尹,怎么辦?你快些回去,我在這里拖住他們,只要你將救兵帶來的及時,我便不會有事?!?
寧析月知道封華尹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原本一個人應(yīng)對這么多黑衣人就有難度,現(xiàn)在還帶上一個不會武功的她,若是再這么拖延下去,只怕兩個人都難以逃脫。
“析月,本王是絕對不會丟下你先回去的,要回去找人過來也是你去,要知道本王是男人,還有武功可以防身,而你,在沒有光的情況下,還有這些人的武功太高了,你的銀針根本傷不到他們?!狈馊A尹銀牙一咬,拉著寧析月的手躲在一塊大石頭背后。
那濃濃的夜色將他那蒼白的臉色給掩蓋了,封華尹不斷的回頭看那些黑衣人是否追過來,右手緊握著方才從黑衣人手指搶過來的一把長劍。
那長劍此刻也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也正因為這樣,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淡淡的血腥為被寧析月認(rèn)為是那劍上的。
草原上的風(fēng)徐徐的刮著,將血腥味吹的四處皆是,也很快的將寧析月方才因為奔跑的汗水給吹干了。
只是封華尹那額角的汗珠卻如同雨下,此刻的寧析月是有所察覺這一不對勁的,準(zhǔn)備說什么,只是不遠(yuǎn)處傳來幾個黑衣人搜索的颯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