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寧析月這么好奇的樣子,玉歡這才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對啊郡主,你說這些事情會不會本身就是安排的,玉珍公主本身都對郡主有意見,會不會……”
這些事情就連玉歡都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怎么可能沒有想到呢?寧析月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僵硬,隨后才忍不住說道:“好了,這件事查清楚就好了,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免得惹上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玉歡低聲應下。
寧析月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院子,但愿一切都沒事才好。
不一會,就聽到了侍衛(wèi)說德妃娘娘來了,寧析月的神色更多了幾分凝重,只怕是這件事真的會跟自己說的一樣,愈演愈烈?
“母妃不必擔心,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封妘萱在一旁安慰著。
德妃神色凝重的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誰能告訴我?”
封妘萱低聲說道:“母妃,都是臣妾不好,沒有好好的照顧殿下,否則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的。”
聞言后,德妃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件事也不怪你,都是皇上太看不清楚這些事情,總以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聽到的那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寧析月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方便多說什么,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色,輕聲說道:“走吧玉歡,我們明天再來看他。”
路上,看著寧析月一臉凝重的表情,玉歡就知道她一定是有心事,當下便忍不住說道:“郡主你就不要因為這些事情頭疼了,這德妃娘娘都來了,殿下不是都有人照顧了嗎?”
聽到了這里以后,寧析月這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正色的啟唇說道:“你說的也對啊,我跟著瞎操什么心,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抓住這個人才行。”
“郡主說的對!”玉歡低聲應下。
入夜后,整個王府里都是一片靜寂,只能聽到了蛐蛐呱噪的聲音,一個黑影穿梭在了夜色中,落在了屋頂上,修長的指尖撥開了一片瓦。
納蘭措正看著手里的書信,然后忍不住說道:“真是有意思啊,這件事都已經(jīng)驚動了德妃娘娘了,看來父皇這一次是把事情鬧得很大呢?”
望著納蘭措此時那么得瑟的樣子,倒是讓寧析月有些好笑起來,這納蘭措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那女子的壓低了嗓音說道:“對了殿下,這件事殿下打算如何處置呢?”
納蘭措當然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么事情了,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后,這才忍不住啟唇說道:“這還不簡單嗎,父皇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太子了,等到父皇那邊開始動手瓦解了太子的勢力后,本王才能出手。”
“我家主子說了,只要殿下出手,那邊一定會支持的。”女子低聲說道。
聽到了這句話后,納蘭措這才露出了幾分炫目的氣息,然后輕飄飄的啟唇說道:“如此甚好,代替本王給你家主子問好。”
主子?這個主子是誰呢?想著,寧析月的心里倒是來了幾分興致,看來這件事是越來越復雜,連二皇子也涉及其中。
女子走出去后,寧析月戴上了面紗,跟上了這個女子的腳步。
這個女子的輕功不錯,幾個踏躍就來到了一個林子里,正要走,就被寧析月給攔住了,低聲說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女子冷冰冰的聲音,倒是有些熟悉。
寧析月半瞇著眸子看著這個人,雖然對方也蒙面了,但是那雙眼睛倒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呢?想著,寧析月才質(zhì)疑的問道:“你跟二皇子有什么交易?”
“你都聽到了什么?”女子聽到了寧析月這么說后,頓時就防備了起來。
寧析月笑了笑,隨后才說道:“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已經(jīng)聽到了,你想如何呢?”難道她還有本事殺了自己滅口不成?
果不其然,寧析月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后,這個女子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下來,長久的沉默中,手里的劍緩緩抽出:“既然都已經(jīng)聽到了,那么就不能留你的性命了!”
話音落下,手里的劍頓時朝著寧析月刺來,寧析月只守不攻,面對這個女子的襲擊則是步步后退,這個武功套路很熟悉,以前在宮里看到了那些死士的武功,不都是這樣的嗎?
難道這個女子是扶辰來的死士?
想到了這里以后,寧析月大概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的人了,只怕是這次跟著和親隊伍來的人也不知道其他人知道與否,到底有多少消息泄漏給了扶辰。
等看清楚了這個人武功套路后,寧析月的心里也有了應對的辦法了,她一個踏躍借著樹身的力量落在了女子的身后,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兩人糾纏在了一起。
如果是經(jīng)過了特殊訓練的死士,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命門落在了敵人手里,兩人交手的過程后,寧析月指尖的銀針抵在了她的喉嚨上。
“怎么樣,還要繼續(xù)打嗎?”她低聲問道。
女子拿著劍的手微微一抖:“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了你的,告訴我你是誰,你是扶辰的人對嗎?”寧析月半瞇著眸子問道。
聽到了扶辰之后,女子的神色頓時就凝重起來,隨后才抬眸說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寧析月稍稍湊近了一些,誰知道這個女子頓時從指尖灑出了一些毒煙,寧析月下意識的松開了手里的人,等到反應了過來后,哪里還有那個女子的影子?
真是倒霉,明明可以把這個人抓住的,偏偏還讓她給跑了,只怕是下一次就沒有那么好的機會再碰上了。想到了這里以后,寧析月的神色不禁多了幾分無奈的氣息。
女子灑了毒煙很快就離開了,心里卻在暗暗盤算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武功居然這么高,遠遠在自己之上,還好自己隨身帶了暗器,否則今天就落在她手里了。
寧析月在回去后,心里一直都想不通這件事,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想著,心里越發(fā)的郁悶了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你……”看著寧析月半夜三更穿成了這樣回來,倒是讓玉歡有些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