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蘭貴妃是真心想要幫助她的,封妘萱這般想著,心里舒服了許多,只是鄭澤蘭下邊說的話卻讓她提起了整顆心,甚至有些埋怨鄭澤蘭。
只見鄭澤蘭瞥了眼下頭的封妘萱,紅唇微微勾起一絲妖媚的弧度,輕聲道,“寧析月現在已經是牧越的未來的太子妃了,至于她的下落牧越都找不出來咱們自然也難查,這可不是一件好禮物。”
鄭澤蘭一說完,封承與封妘萱便立刻面帶詫異的看著她,只聽她又繼續道,“玉珍公主作為和親公主,如今已經算是牧越的女子了,如今再次返回扶辰,不論是何緣由都是嫁過人的人,蘭兒以為若是再選一個和親公主前往牧越,,以陪嫁的身份將玉珍公主送回牧越不失為一件好事。”
她之所以要出手救下封妘萱,便是因為封妘萱在牧越的身份使然,雖然封妘萱在牧越已經沒有了什么份量,若是作為陪嫁過去,往后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扶辰的頭上。
而寧析月現在正是牧越的未來太子妃,她在扶辰與其相隔千里之遙,如今救下了封妘萱便可在牧越安插一枚可以同寧析月抗衡的釘子。
原本她是想著還有其他人的,只是旁人同寧析月沒有任何交集,若是貿然的找個人去牧越給寧析月使絆子,勢必會有人懷疑,這個時候正好封妘萱出現了,而且還同寧析月有仇怨。
是以,在封妘萱讓人去蘭藻宮找她的時候她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只是沒有想到封承的速度這么快,讓她只好顧不得什么禮數規矩的闖進了御書房,當然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會有什么后果,但這些都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的。
“愛妃的意思是將妘萱作為陪嫁重新送給牧越?”封承聽到鄭澤蘭的想法有些驚訝,牧越是個大國,雖說在牧越女子的地位比在扶辰要高上許多,但是也不至于接受這個曾經對自己國家不敬的女人吧!
封承心里滿帶著疑惑,那冷冰的雙眸看著下頭的封妘萱,只是此刻的封妘萱已經對封承失去了原本該有的敬意,對于她而而言一個不愛她的父親跟沒有沒什么區別。
此刻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場鬧劇,只是鬧劇的最后以封妘萱平安的方式收尾了,旁邊默默無聞的寧析月暗暗的松了口氣,但心里的緊張卻從未松懈半分。
她并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尋了個空擋便離開了御書房,心里卻依舊疑惑不解,為何鄭澤蘭要將封妘萱救下來?為何鄭澤蘭要將封妘萱再次送回牧越?難道真的同其所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
此刻她思緒萬千,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是否自己應該阻止這些的發生,因為她知道作為已經被牧越嫌棄了的封妘萱,又被扶辰作為一個陪嫁拋棄了,往后在牧越的生活是很難過的。
當然,寧析月也知道單憑她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畢竟兩個國家之間許多的事情是無法控制的。
思索再三之后,寧析月決定先出宮找到納蘭書在做打算,而且人家身為牧越的太子,跟著她來到扶辰,還幫著她在宮外照顧封華尹,她這個做封華尹的妻子也不能獨善其身才是。
這般想著,提前快速的回到延禧宮,只是這次等待她的并不是原來的那位冬春姑娘了。
延禧宮原本是宮里進入宮的宮女培訓的宮殿,掌管之人也是那些年老些的嬤嬤,當然了這些都是在宮里有些威望之人。
而寧析月回到宮中看到的便是延禧宮的管事嬤嬤,那嬤嬤已經上了年紀,五十多歲的模樣,一身的深色華服在宮女群里顯得別樹一幟。
寧析月見狀蹙了下眉頭,緩緩走了進去,這些人要做什么?難道是她混入皇宮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冬春又去了何處?
管事嬤嬤瞧見寧析月進來了,滿帶著皺紋的手拍了一下桌子,氣沖沖的道,“好一個賤婢,竟然私藏宮女,來人吶!將冬春押上來,我倒是要看看那賤婢耍的什么花招。”
原本冬春的屋子里是不應該有別的宮女的,因為冬春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宮人,只是現在竟然多了一個人出來,這事情說大也不大說笑卻也不小。
“奴婢見過姑姑。”寧析月緩緩的欠了下身子,宮里這些宮女都管年老的嬤嬤喚作姑姑,寧析月此番也算得上是入鄉隨俗了。
很快冬春便被帶了上來,此時的冬春面上已經被打腫了,一看便知道被扇了耳光,這讓寧析月看著眉眼一深,雖然冬春這些日子對她是越發的淡薄,但畢竟是納蘭書的人,而且還是因為她而受的責罰。
看到冬春的樣子,寧析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便談不上想法子脫身了。
“我延禧宮的人數皆是有定數的,這個宮女是哪個宮來的,若是她家主子找上門來,怪罪到我們延禧宮的頭上該當如何?”管事嬤嬤氣憤的瞪了冬春一眼。
寧析月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被這管事的嬤嬤當成了只是從哪個宮里派出來躲避責罰的小宮女了,這般想著她不禁在心里微微發笑。
“姑……姑,她不是哪個宮女跑出來的宮女,而是冬春新入宮的妹妹。”冬春眼角含淚的哭泣著道。
寧析月的身份在這個宮里是個不能說的秘密,她自是不可能將寧析月的身份說出來的,這是她作為一個屬下必需要做到的事情。
說完,冬春冷眼直盯著自己旁邊的一個模樣老實巴結的宮女,那眼神好似在告訴不遠處的寧析月就是這個人將其暴露出去的一樣。
皇宮里這些宮女的事情寧析月也知道些,只是此時此刻她沒有心思去管這些爭斗,重要的事情是自己該當如何脫身。
“姑姑明察,奴婢因為姐姐在宮里做事,是以想要入宮當差,只是卻在延禧宮貶低姐姐抓住,被姐姐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姐姐她不過是不想奴婢去干那服侍人的活計,還望姑姑能夠體諒一二。”寧析月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擦拭眼淚,那模樣嬌滴滴的甚是可人。
隨后冬春又說了些自己曾經服侍主子的經歷,目的當然都是不讓自家“妹妹”被打發出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