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析月你已經對本王沒有了信心?”封華尹眉頭緊鎖,那雙眸帶著滿滿的氣憤,但卻有在極力的克制自己。
“不,寧析月生是封華尹的人死是封華尹的鬼,這一生不會改變,納蘭書,他對我有恩,只是這輩子我與他終究是無緣的,我不會同他完婚。”寧析月雙眸微紅的看著封華尹。
封華尹沒有再說什么,寧析月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她的話他信,即便是她是騙他的他也相信。
他快速起身,走到寧析月跟前,一把將人從座位上拉起來,不顧場景的給她一吻,那個吻帶著幾分力道,讓人欲罷不能,帶著滿滿的占有欲。
兩人都紅了雙眼,只是卻都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眼淚,懷抱是最溫暖的安慰,兩人不知吻了多久,轉為擁抱。
兩人都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顧雅萱看在眼里。
顧雅萱看著兩人的舉動微微搖頭,無奈的嘆息的扭過頭去,輕聲自言自語道,“唉,看來是哀家這個老婆子多事了,看來得找個機會讓析月丫頭同納蘭書解除婚約,哀家的外孫女必然要配她喜歡的男子。”
在顧雅萱這里,從來沒有什么圣旨不可違抗的事情,在她看來只要是讓自己不順心的事情那便不成,而且她還是個極為護短的人,以往是薛宮,現在是寧析月。
只是她也不會輕易插手納蘭霆的圣旨,在她看來人生終究有些不如意之事,只要那些事情不會影響皇家的聲譽,影響百姓的安泰便好。
顧雅萱將那帶著皺紋的手交給旁邊的貼身嬤嬤,微微搖著頭走開了。
與此同時,興高采烈前往御書房的納蘭明月也在納蘭霆貼身太監的稟報之后進了御書房。
她進了御書房才發現里頭還有個萱貴妃,但也沒有多詫異,畢竟她父皇的事情不是她這個當女兒的能管的著的。
深深一禮過后,納蘭明月高興的走到納蘭霆跟前,拉著他那正在喝茶的胳膊,同時伸出手將不久前被蛇咬傷的傷口放在納蘭霆面前。
她有幾分撒嬌的道,“父皇,兒臣實在是悶壞了,父皇這傷口析月姐姐都說了,不會有什么事情的,最多兩三天之后便好了。”
納蘭霆伸手無奈而又寵溺的摸了下納蘭明月的小臉,緩緩將手中的茶杯放在御案上,“你啊!還是在宮里多修養幾日吧!析月雖然說了沒什么大礙,但你總得讓御醫給包扎一下傷口吧!”
這次他可不能太心慈手軟了,不然這丫頭總是學不乖,每次都跑到草叢里去玩,想做什么變做什么,絲毫沒有一個皇室公主該有的模樣。
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溫婉嫻淑的研磨的封妘萱,伸出右手撫摸了下下巴上稀疏的胡子,滿意的微微點頭,“明月,你這樣子還是多去去妘萱宮里,你看她這樣子,這才叫端莊,你再看看你,你何時才能同妘萱一樣懂事些。”
納蘭霆沒有因為封妘萱是扶辰的和親公主而吝嗇自己的夸贊,倒是覺得其識大體,跟自己這個從壞了的女兒完全不同。
封妘萱被點了名字,含羞帶怯的微微抬頭,嘴角勾起一絲溫婉的笑容,“陛下說笑了,明月公主只是年紀還小,尚未成婚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嬌縱的性子,平常百姓家亦然,更何況是皇室公主。”
納蘭明月微愣,隨后笑著看了眼封妘萱,她原先對封妘萱沒什么好感,只是對自己父皇將這么個大美人,而且還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收入后宮有些可惜。
只是現在看來,這個玉珍公主還真是個命苦之人,就沖著其幫著她說話,她也要對這個新來的萱貴妃好些。
她小跳似的走到封妘萱跟前,嘟著嘴可愛的笑了笑,“萱貴妃你真好,不想父皇,就因為這點小傷,連宮都不讓出。”
說著,納蘭明月將自己的食指伸出來,給封妘萱看,而后又放到納蘭霆面前,“父皇,您就讓女兒出去玩玩嘛!大不了女兒往后不到那草地里抓什么蝴蝶了。”
納蘭明月拉著納蘭霆的衣袖又抱怨了幾句,封妘萱在下頭迷迷糊糊的聽著,本來她是可以離開的,這個時候她留下也是多余的,只是處于某種想法她還是選擇留下來。
她也知道了原來這個明月公主不是一般的不像個公主,那個公主的樣子也只是在薛輕羽在的時候才會有的。
隨著納蘭明月在納蘭霆面前的各種撒嬌,封妘萱也知道了為何納蘭明月身為公主卻被蛇給咬傷的事情了。
原來,納蘭明月在壽康宮被太后顧雅萱關了幾日,說是要學功課,她好不容易從壽康宮那邊得了自由,便興高采烈的準備去昭月宮,想要拉著寧析月一起去薛府找薛輕羽。
只是說來也是巧合,她路過御花園時,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在一個角落處,那樣子有些病怏怏的,便想著過去看看。
然,這不看便好了,一看便將自己的手送到了蛇口去了。
原來那只蝴蝶之所以病怏怏是因為旁邊有條蛇在,而此時正好那只蝴蝶的翅膀受了些傷,便一時飛不起來,在那里等死的。
而納蘭明月過去,便正好被那給看上了,當下便被驚嚇的哭了鼻子,好在封華尹同納蘭霆路過才沒事。
當下納蘭霆便請封華尹將她送回了壽康宮,當然也不許她出宮了,納蘭明月旁的不在乎,唯獨這出宮一條死萬萬不能斷的。
了解情況之后,封妘萱捏著絲帕在口邊微微一笑,“明月公主真性情,陛下應當高興才是。”
納蘭霆沒有說什么,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萱貴妃你竟也護著這丫頭,看來往后她是要無法無天了。”
他那面上帶著幾分怒氣,只是從聲音里聽出來卻不帶一絲怒氣,倒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父皇,你就讓我出宮嗎?”納蘭明月拉著納蘭霆的龍袍,一個勁的撒嬌。
“去吧!記得帶上你家析月姐姐,她也有好幾日沒有回薛府了,想來薛當家該是向她了。”納蘭霆松了面色,面帶微笑的看著納蘭明月道。
他還真是那這丫頭沒有辦法,若是薛府那小子可以收服的了她倒也不失為一個選擇,只是如此一來薛府的生意可是要壓制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