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尹端著茶杯的手的微微一頓,從嗓子眼發(fā)出一連串低沉的笑聲:“納蘭太子想說什么?”
雖然封華尹不想告訴納蘭書一切實情,但是在某一方面,他還是覺得納蘭書很有膽識。
看上去是個風(fēng)流不務(wù)正業(yè)的太子,但若是沒有點實力,怎么可能在牧越國脫穎而出,穩(wěn)坐的太子之位?
這個人,定然是個不簡單的!
心知封郡和封華尹是一路的人,納蘭書也不拐彎抹角,干脆直言不諱起來:“本殿下只是有些不明白,最近八王爺和寧小姐到底在做些什么,寧小姐明明是的未來的太子妃,為何會幫八王爺?”
那個小東西,為了幫封華尹,竟然利用他,實在是過分。
“本王不懂納蘭太子說的是什么意思。”
封華尹舉起的茶杯,輕輕掩住了嘴角那一絲的涼薄,沉冷的聲音更是毫無溫度起伏:“若納蘭太子今日并不是前來做客,而是帶著一種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的話,那本王也是無可奉告。”
握著茶杯的手驀地一緊,納蘭書笑著點點頭:“八王爺說得對,本殿下今日就是來喝茶做客的。”
這個封華尹,還真是一點面子的也不給人留,若不是想知道寧析月到底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今日自己怎么會來這一趟?
可越是這樣碰壁,納蘭書越是有一種感覺,覺得封華尹和寧析月的關(guān)系很是不簡單。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期間納蘭書也想著套出一些消息,可讓他失望的事,封華尹回答的讓人抓不住一絲把柄。
納蘭書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強(qiáng)勁的對手,若不是他們的兩個的政治立場不同,納蘭書想,或許,他和封華尹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皺了皺眉,納蘭書呵呵一笑:“這幾日天氣正好,不如我們明日一起去出游如何?還別說,扶辰國的山水,當(dāng)真是令人向往。”
“自然是好的。”
封郡有些莫名激動,他喜歡那種和人比試詩詞歌賦的感覺,直覺告訴封郡,眼前的納蘭書,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本王沒意見。”封華尹面色如常,依舊令人看不出喜怒。
納蘭書暗暗皺眉,驀地,邪肆一笑:“正好,寧小姐受了一些傷,正是心情需要放松的時候,等下本殿下就讓她一起來,想必,會添些樂趣。”
果不其然,在提到寧析月時,封華尹一雙劍眉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這一下,納蘭書嘴角的弧度更加意味不明,看來,又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到了,這回,他就不信,查不到寧析月和封華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匆匆離開了八王府,納蘭書就以探病的由頭的去向月樓找了寧析月。
見到納蘭書,寧析月一張臉上并沒有什么好臉色,甚至,連最起碼的敷衍都懶得敷衍。
“小月兒,你干嘛這一副難堪臉色,活生生的好像我欠了你銀子似的。”
納蘭書煽動著手中折扇,笑的一臉風(fēng)流:“好歹,本殿下也是牧越國第一美男子,所有女子都巴不得嫁給本殿下。”
只有這個寧析月,從來就沒給過他什么好臉色。
“說完了嗎?”
皺了皺眉,寧析月的語氣泛冷:“那邊是門,說完就請出去吧!”
這個納蘭書,就像鴨子一樣栝躁。讓人的難以忍受。
納蘭書的吃了個鱉,臉色微微一僵:“小月兒,不要對我這么冷淡嘛,人家很傷心哎!”
見寧析月不說話,納蘭書再接再厲的接著道:“我明日約了八王爺和得四王爺一起出游,現(xiàn)在是特意來邀請你的,可你怎么這樣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說著說著,納蘭書又?jǐn)[出一副很是傷心的樣子,讓寧析月萬分無語。
“你們?nèi)齻€?”
寧析月詫異納蘭書會邀請到封華尹和封郡,暗想,難道,這三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統(tǒng)一的戰(zhàn)線上了嗎?
不不不,納蘭書才到京城幾天而已,封華尹還沒有徹底的了解,怎么可能就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了呢?
可看納蘭書這一臉的嘚瑟的模樣,寧析月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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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要一起去嗎如果被封亦辭知道,會不會猜到,她是在暗中幫封華尹?
似乎看出了寧析月的想法,納蘭書的呵呵一笑:“聽說皇上派太子殿下去治理什么民情,估計要三兩日才能回來。”
“納蘭太子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寧析月美眸微瞇,這件事就連自己都沒聽到,納蘭書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足以說明,納蘭書在皇宮里的勢力可不是一星半點。
好一個牧越太子,看上去好像很不著調(diào),原來,也是心思極深。
罷了,納蘭書都這樣說了,她若是不答應(yīng),恐怕這人會更加沒完沒了。
想到這兒,寧析月只好點頭答應(yīng):“好,我明早就去找納蘭太子。”
“好。”
見寧析月臉色蒼白,納蘭書也知趣的離開。
納蘭書剛走,寧析月就從床上下來,容夏從外面走進(jìn)來,連忙道:“小姐您要什么吩咐奴婢就是,怎么還自己下來了?”
“無事。”
笑了笑,寧析月坐在的梳妝臺上,拿起那個自己精心打造的簪子,眼底情緒不明。
管那個納蘭書是敵是友,還是有所準(zhǔn)備的好。
一夜無眠。
豎日一早,寧析月就去找了納蘭書,今日的納蘭書顯然經(jīng)過了一番裝扮,大紅色的錦衣,襯托著那張臉更加的白皙邪肆,那輕勾的薄唇,勾魂的眼,每一樣都對人有著強(qiáng)大的吸引力。
只要納蘭書稍微一個小小的動作,一旁的宮女就會花持到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更有甚者,直接暈了過去。
寧析月穿著一襲白色男裝,背脊筆直,眉目如畫,行走間,仿佛仙山的神仙從山上下來,落入了凡塵一般。
納蘭書微微張了張嘴:“小月兒,你要是帥起來,還真是讓我這個大帥哥刮目相看。”
“走吧!”寧析月一張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納蘭書嘖嘖搖頭,若不是知道寧析月是個女人,他真的是要嫉妒死這幅面孔,這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了。
“你看什么?”寧析月皺眉,開口詢問道。
“小月兒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zhì),仿佛不該發(fā)生在你這個年齡的身上。”
手中搖曳的折扇頓了頓,納蘭書開口道:“那是一種死而復(fù)生的脫俗感。”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