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婷美一聽,有些不能理解,說道:
“她是不是瘋了?這事要是鬧出去的話,她就不用活了。再說二表哥又不是就她一個妾。最後得利,也是大家的。她總不會想將盈芳也……”
不過尤婷美又一樣,也不能。
要果然那樣的話,豈不是太明顯了?
尤婷嬌撇了撇嘴,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天我看她偷摸出去,一看就不對,我就偷偷地跟了出去。就聽到這兒,誰管她還要害誰。盈芳我也不管,她難不成是咱們的親妹妹嗎?管那麼多事。”
尤婷美沒有出言,笑了笑。
這後幾天,這姐倆個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天天往黎昊跟前報道。
黎昊也是煩得很。
看在尤王妃的面上,也只得忍著。
黎昊怕這姐倆個誤會,儘量對兩人一樣。
然後很快的,尤王妃便就與黎昊提了,欲讓他納尤家兩姐妹中的一個,還有她新提上來的兩個丫頭爲妾的事。
黎昊自然是全都拒絕了。
不過,黎昊也看得出來,尤王妃並不死心。
臨了,尤王妃並沒將話說死,而是讓黎昊多考慮幾天,再給她回話。
對上尤王妃,黎昊也沒有辦法。
但去仍是非常堅定地拒絕了。
結果沒過幾天,尤婷嬌便就掉進了奉親王府上的池塘裡,淹死了。
按理說,這事尤婷美最有懷疑。
但一來尤婷嬌是尤婷美的姐姐,再來,那天尤婷美正在尤王妃處打進步。
所以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
出了這種事,尤王妃非常的傷心。
三個丫頭從小養在膝下,尤王妃當成女兒一樣嬌養著。
現在突然就這麼沒了。
而後事,則全是由著黎昊和奉親王出面解決的。
黎陽只是看了看,然後就跟與他沒關係一樣,不鹹不淡地安慰了尤王妃幾句,便就走了。
倒是何惠柔看不過去,陪著尤王妃哭了一聲。
尤王妃又心疼兒媳婦懷著身子,又怕沾上什麼不好的東西。
所以讓何惠柔最近少在外面走動,吃喝上,也要注意。
這個何惠柔自然是知道的。
自她檢查出有孕之後,基本所有的東西,都是由著她奶孃看過了,驗過了才用的。
尤王妃氣得大罵黎陽不孝。
由於何惠柔不能過來,幸好尤盈芳還在,陪在尤王妃的左右。
可尤王妃一見尤盈芳,就想起尤婷嬌來。
奉親王一見也不行,便就不讓尤盈芳過來了。
然而更讓尤王妃受不了的,便就是她哥哥尤時光。
大吵大嚷著,讓奉親王府給個說法。
好好的女兒,怎麼能就死了?
尤王妃派了自己身邊的嬤嬤過去,與尤時光和尤時光的妻子安氏說。
可尤時光和著安氏,都不幹。
直說要是奉親王府不給個說法的話,便就去官府上告。
還讓人將尤婷美給接了回去。
弄得尤王妃更加的心灰意冷。
黎昊和著奉親王一起,到了尤家,就見尤婷嬌的靈就擺在了大門口上。
一般未嫁女出了事,是不擺靈的。
黎昊和著奉親王觀視了一眼。
有些話,奉親王不好說。
進到屋裡,尤時光和著安氏不像往日裡,遠接近迎的。
即使到了屋,也受搭不理。
奉親王直接自己坐下了。
畢竟他是皇家出身,即使以前不愛寵時,也不曾主動與誰低過頭。
更何況現在了。
黎昊衝著尤時光和安氏一鞠躬,道:
“大舅舅、大舅母節哀。這事我們也不想的,現在問題出了,咱們就要面對。園子裡我們也調查過了,侍候大表妹的丫頭,都是從這兒帶過去的,如果大舅舅、大舅母不信服,可以自己去問她們。”
雖然黎昊懷疑。
也細細的調查,卻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安氏一聽,便就大哭起來:
“我的兒子,你死得好慘啊。可憐爹、娘沒本事啊,沒能給你報仇啊……”
雜七雜八,指桑罵槐。
尤時光則冷哼道:
“我女兒又不是幾歲的孩子,怎麼好好的就能掉進池塘裡?當我們小孩子,好糊弄?既然你們查不出來,那咱們就報官。”
其實,打從黎昊進來,尤時光便就時不時的瞅著黎昊,心下暗自讚歎。
誰能知道連世子都沒當上的,奉親王的大兒子,竟然直接被皇上封了親王?
黎昊微皺了下眉,衝著尤時光又是一躬身道:
“既然這樣,那就報官吧。咱們讓京城令派了衙役仵作來,讓他們查了給大舅舅、大舅母交待。”
這夫妻兩個一聽,不覺得心虛起來。
在他們心裡,尤婷嬌已經是死了。
現在就是要弄些好處才行。
其實他們的打算,是藉著這事,逼得黎昊娶尤婷美爲正妃。
只是這種話,哪能說出口?
他們這麼作,主要是想讓奉親王和尤王妃主動提出來。
可憐尤王妃根本就從沒想過,尤家姐妹能嫁給黎昊。
做妾都擡舉她們了。
尤時光和著安氏,暗地裡沒少埋怨尤王妃,不知道爲孃家考慮。
安氏一聽黎昊的話,便就又放聲大哭起來,道:
“哎呀,你們是親王府,我們是升斗小民。就是我女兒是被人害死的,那京城令還能向著我們不成?少不得要用官威壓我們,讓我們認了。就是想告御狀,也進不了皇城啊……”
對於尤家這一出,黎昊十分的厭惡。
也懶得與他們虛以委蛇,目視了眼奉親王,對尤時光說道:
“大舅舅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提。大舅母也不用在這說這些個。要讓外甥說,欲要知道大表妹爲何出事,不若大舅舅、大舅母去問問二表妹,她或許能知道一、二呢。”
自己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
這是做父母最基本的認知了。
安氏和著尤時光也是一樣的。
雖然他們的女兒或許有些嫌貧愛富,愛攀高枝,但決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也幹不出謀害姐妹的事來。
聽了黎昊的話,這夫妻兩個,著實有些惱了。
但他們心裡有著打算,所以便就假裝聽不懂黎昊話裡的意思。
安氏一個點兒的哭。
一個女人,黎昊也不能說什麼。
黎昊又衝著尤時光行了個禮,語氣有些冷漠地說道:
“如果舅舅不提,那就由著外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