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瞬間扣下扳機!
但不知何時,她手指間的汗水已經(jīng)凍結成冰,牢牢地凍住了手指和扳機,她想扣也無法扣下。
就在女人停頓的短短一瞬間,鐘亦完成了奪槍和擒拿的一系列動作。他以力量優(yōu)勢徹底壓制住了女人,將她雙手后背、臉貼地的壓制在地上,并用奪來的手.槍頂在女人的后腦勺上。
“老老實實別動!”
威脅者與被威脅者的關系逆轉。鐘亦一言不發(fā)地掀起了女人的兜帽,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映入鐘亦眼簾。
“靠,朱詩雨!”
鐘亦下意識地松開朱詩雨的胳膊,朱詩雨剛剛獲得自由,便一記鞭腿狠狠地掃倒鐘亦!
緊接著,朱詩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拔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鐘亦的脖子!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鐘亦。
“是我啊!”
鐘亦趕緊恢復真容,但匕首落下的速度絲毫不減!
千鈞一發(fā)之際,“變形術”貼著鐘亦的脖頸爆發(fā),鋒利的刀刃在碰到一瞬間,砰的一下變成了一團雪白的“棉花”。
“棉花”軟乎乎的,沒有一點刀刃的觸感。
朱詩雨和鐘亦都驚呆了,鐘亦趕緊打掉朱詩雨手里的“棉花”。“棉花”一落地,就恢復了匕首的原樣。
“嚇死我了,朱詩雨你要殺人啊。”鐘亦摸了摸脖頸,心里后怕之余,還沒理解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但朱詩雨卻不相信鐘亦是鐘亦。眼見自己兩度失手,朱詩雨迅速退到二樓的窗邊,打算跳窗逃跑。
“停!我是真的鐘亦,你要我說什么你才肯信!”
朱詩雨一只腳踩在窗臺上,轉頭道:“3秒內(nèi)說出你對我的第一印象。”
“啥!行行行,我說!邋遢、宅女、目中無人!看著就欠扁,但又拿你辦法!”
朱詩雨愣住了,她雙眼微瞇,像貓一樣,上下打量著鐘亦。
鐘亦臉上發(fā)燙,硬著頭皮道:“對不起,雖然你后來讓我感覺很可靠,但畢竟,你剛剛逼我說第一印象。”
“哼,沒有說謊,合格了 。”
朱詩雨重新走到鐘亦面前,指著鐘亦的鼻子道:“但是,你完了。”
鐘亦整個人都麻了。本來朱詩雨對自己就沒什么好感度,這下直接變成負數(shù)了。
算了,既然事情都發(fā)生,就由她去吧。
鐘亦道:“朱詩雨,你過會兒想收拾我隨便你。現(xiàn)在請聽我說......”
“陳雯阿姨、陳沖大哥,和二十幾個云社的弟兄,現(xiàn)在正藏在一個秘密的集合點。那個地方暫時還沒有被城市安防軍和巡察發(fā)現(xiàn)。我出來找你,就是想請你過去。我們共同商量救出陳叔叔他們、反擊霞社的計劃。”
朱詩雨似乎早料到鐘亦會說這個,她脫口而出:“我試過了,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我查過,云社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被全部凍結,手機信號和網(wǎng)上活動都被監(jiān)視監(jiān)聽。而且負責這些的是官方掌握的‘超級智腦’,以我的能力最多自保,想破解是不可能的。”
“在全員被通緝, 沒有資源,無法使用電子設備的情況下,剩下的人連逃命和生存都是問題,救人?反擊?只有在夢里才可能做到。”
朱詩雨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道:“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鐘亦不信邪:“怎么會,陳雯阿姨說,只要干掉賀一川,巡察就可以用錢擺平......”
“哼,先不說錢有沒有用。‘干掉賀一川’的前提條件就是辦不到的。你要真想當陳家的救世主,你還是去仰仗你的超凡能力吧。別來找我。”
朱詩雨說完就不再看鐘亦,開始整理桌邊的電腦設備。
“朱詩雨。”
“干嘛?”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咱就先不提救人和反擊的事了,”鐘亦走到朱詩雨對面,“你母親很擔心你,她想知道你的情況。所以,你是要呆在這兒,還是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朱詩雨一邊埋頭整理東西,一邊說:“我兩者都行。這棟樓的二層是我用別人的名義租的,我把它當作備用的基地。在沒被巡察發(fā)現(xiàn)前,我會住在這,直到風波過去再做別的打算。”
“你可以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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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要我來這,就可以找到你是嗎?”鐘亦問。
“最好不要來,我不想見到你。”
鐘亦沉默片刻:“我還有一個問題,問完這個問題,我就走......今天下午,巡察和軍隊包圍公司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就你逃出來了?”
朱詩雨收拾東西的動作一滯。
她不愿意回想那段記憶,鐘亦的話卻強行勾出了隱藏在她腦海深處的畫面和聲音。
“小雨,你一個人走吧......”
“朱詩雨,你是我們一家翻盤的希望。”
面對腦海里重復無數(shù)遍的聲音,朱詩雨在心里默念道:“我當不了你們的希望,別說了。”
面對現(xiàn)實中的鐘亦,朱詩雨道:“如果舅舅和三哥逃了,公司里的其他社團成員就變成了首當其沖的審問對象,所以他們才不逃。而我沒有這樣的牽絆,懂了嗎?”
鐘亦點了點頭,他大概能理解。
“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些消息轉達給他們的。”
“走好,不送。”
鐘亦看著朱詩雨忙碌的身影,轉身退出了二樓。
當一樓的燈光重新打在鐘亦的臉上時,鐘亦已經(jīng)換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突然,一只電擊棒從陰影里伸出,一擊命中了鐘亦的后頸!高壓脈沖下,鐘亦眼前的視野迅速模糊、變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即將暈過去的時候,他只能聽到阿瑞奇和雪莉那遙遠的呼喊聲。
......
一股冰冷的感覺突然淋遍全身,鐘亦猛然醒來,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間狹窄、無窗的小黑屋,自己坐在一張審訊椅上,全身被水淋濕。
面前是一張有臺燈的審訊桌,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女記錄員坐在桌前,面無表情地審視著自己。
被抓了嗎......
這是鐘亦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就是召出契約靈阿瑞奇。
這時,一個巨大的鬼影忽然出現(xiàn)在那男人身后!巨大的靈性壓迫感迎面而來,一陣臉貼臉的虎嘯聲,幾乎把鐘亦震到雙耳失聰!
B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