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淵鴻掉下去的那一刻,墓室馬上就毀了,深坑也消失不見。
凌雪墨被清和死死的拉住,無法上前。
清和皺著眉頭,他的手已經(jīng)被凌雪墨抓出了血印,可是他依然不肯放開凌雪墨,反而是凌雪墨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他覺得特別心疼。
一切都在措手不及之間。
齊淵鴻和藤姬一起消失了,整個墓室全毀了,她無法進(jìn)去。
當(dāng)墓室停止震動后,一張紙飄落到了凌雪墨的腳邊。
“地圖?”凌雪墨看著地圖,忽然間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她找到地圖了,可是齊淵鴻呢?他在哪里?說好的一起回去呢?
就在這下一刻,清和快速從凌雪墨手中奪過地圖,笑著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救武陵的辦法。”
清和的反應(yīng)迅速,表情極為認(rèn)真。
然而,凌雪墨卻知道,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認(rèn)真鉆研地圖。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清和一臉尷尬,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凌雪墨擦干眼淚,反過去安慰清和,“地圖上說的死門,不一定算數(shù),也許地圖有兩張,還有一張在藤姬手中。我相信他一定會平安的。”
梵云見清和神色凝重,凌雪墨卻一臉輕松的樣子,反而被弄得一臉懵。
趁著凌雪墨和鳳梧說話的時候,梵云問清和,“到底怎么了?”
清和嘆了口氣,“就是我們撿到了一張地圖,地圖上說,藤姬帶著武陵進(jìn)入了死門,死門的意思就是有去無回,那是真正的墳?zāi)埂!?
梵云啞然,依著藤姬的性格,她得不到的東西,情愿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所以,她抱著齊淵鴻進(jìn)入死門,完全是有可能的。
鳳梧知道凌雪墨性格通透,也不再說別的道理來安慰她,只是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凌雪墨看著滿室的殘垣斷壁,腦子里混混沌沌的,根本就摸不清方向,就算她對清和說,相信齊淵鴻還有生機(jī),可是她心中總是會隱隱作疼。
剛才還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忽然就生死未卜。
她甚至都恨齊淵鴻,為什么不給她機(jī)會,讓她陪著他同生共死。
可是,如果齊淵鴻能夠平安,這些都不算什么。
就在凌雪墨、清和等人關(guān)注齊淵鴻的下落時,魚悲鳴趁著機(jī)會,拖走了所有秘籍。
魚悲鳴有一個空間法寶,他把所有秘籍藏在了空間法寶中。
“哈哈哈......”魚悲鳴忽然間狂笑不止,“所有秘籍都是我的了。”
他被凌雪墨等人壓制了那么久,終于得償所愿,終于扳回了一局。
魚悲鳴張揚(yáng)的對著鳳梧笑道:“哈哈哈,臭丫頭,讓你羞辱我。現(xiàn)在所有秘籍都到了我的手里,我看你還怎么得意。”
此時此刻,大家都沉浸在齊淵鴻生死未卜的悲傷當(dāng)中,沒有人想要搭理魚悲鳴。
在所有人看來,如果齊淵鴻還活著,那些秘籍全送給魚悲鳴也沒關(guān)系。
凌雪墨現(xiàn)在心情不好,魚悲鳴正好就惹到了她頭上,她不說,也沒有任何表情,可是沒有人知道,恰恰是這種時候的她最危險。
魚悲鳴挑釁不到鳳梧,又開始挑釁凌雪墨,“我說你還活著干嗎?連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最后陪著他死的居然是藤姬公主。我覺得,藤姬公主和武陵神王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藤姬公主多有情義啊,看著心上人要死了,就陪著他一起死。”
凌雪墨面色陰沉,繼續(xù)不說話。
魚悲鳴越說越開心,簡直都收不住自己的嘴,“哎呦,藤姬公主多美啊,我要是武陵,我也會看上藤姬公主的。唉,能抱著藤姬公主那樣的美人死去,真是一樁美事啊!”
魚悲鳴唯恐打擊不到凌雪墨,極盡言辭,專門往凌雪墨傷口撒鹽。
凌雪墨仍舊淡然,她冷冷一笑,輕蔑道:“是嗎?可惜藤姬公主就死,也看不上你這樣的貨色。而且藤姬死了,這里誰能護(hù)住你呢?”
魚悲鳴面色一僵,看了看灰衣客。
然而,灰衣客卻一副置身事外的狀態(tài),不發(fā)一言。
魚悲鳴開始恨自己的父親,為什么要給他安排灰衣客這樣的護(hù)衛(wèi),壓根就不會幫他的忙。可是,他根本就沒想過,不是灰衣客幫他搶奪云舟,他怎么可能來到飄渺島;不是灰衣客把他從兇獸睚眥的嘴里奪出來,他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還活著。
魚悲鳴對救了自己性命的灰衣客,沒有任何好感,他心里害怕,嘴里卻還是逞強(qiáng):“呵呵,你還是擔(dān)心自己吧。畢竟,你是我們當(dāng)中修為最弱的人。現(xiàn)在沒有武陵神王護(hù)著你,你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死。”
凌雪墨微微一笑,并不把魚悲鳴的威脅放在心上。
清和見不得魚悲鳴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眼中殺機(jī)一現(xiàn),立刻瞪向齊淵鴻,“我看你是活膩了,居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威脅我嫂子。”
就算齊淵鴻不在了,還有他們,輪不到魚悲鳴這種小人來欺負(fù)她。
魚悲鳴狂妄道:“清和圣者,難道你要與我們北魚界為敵?”
清和摸準(zhǔn)了灰衣客的性格,只要他們不對魚悲鳴動手,他就是把魚悲鳴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一遍,灰衣客依然會置身事外,不吭聲半句。
于是,清和笑道:“那個護(hù)衛(wèi)好像一點都不聽你的話哦!我們清和圣界別的不多,就是晶石多,他既然是你父親花重金請來的保護(hù)你的,我也可以花重金將他收買。”
此時,灰衣客居然點點頭,“你能給我多少?”
魚悲鳴簡直氣死了,指著灰衣客,暴怒道:“你居然敢背叛我?連狗都知道忠誠護(hù)主,你竟然連條狗都不如?”
灰衣客道:“我和你之間,自始至終都是買賣。我跟你爹做交易,只需要護(hù)著你的性命。”
清和簡直是高興死了,繼續(xù)道:“瞧見了沒,就連你的護(hù)衛(wèi)都不幫你。”
清和直接對灰衣客道:“他父親除了多少錢給你,我花十倍的晶石,買他這條狗命。”
“十倍?”灰衣客的語氣中,出現(xiàn)了難得的情緒,激動的情緒。
魚悲鳴這下可慌神了,他和灰衣客聯(lián)手,還有可能打過這幾人,但若是灰衣客倒戈,他可怎么辦!
“清和圣者,你別亂來!你們......你們不能這么做。”
清和一邊壞笑,一邊朝著魚悲鳴靠近,“誰讓你先威脅而我嫂子呢?我就要讓你知道,誰是你不可以得罪的。”
魚悲鳴眼里閃過一絲害怕。
這個清和圣者,看似笑瞇瞇的,可他好像深不可測的樣子。
聽說,清和圣者就是個瘋子,他有一千種折磨人,卻不殺死人的方法。
清和伸出手,掐住魚悲鳴的脖子。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停止晃動的墓室,又開始了震動,
墓室中有一個神秘的吸引力,將清和與魚悲鳴抓了過去。
雖然灰衣客嘴里說著要跟清和做交易,但他看見魚悲鳴被抓走時,立刻就抓住了魚悲鳴。
眼見著清和被吸走,梵云和鳳梧一起抓住清和。
然而,這股吸引力越來越大,以至于三人一齊被吸走。
鳳梧抱著孩子,驚慌失措,大叫一聲,“哥哥!”
可是,就在鳳梧說出這句話后,在鳳梧的正前方,忽然間打開了一道門,將鳳梧和手里的孩子,以及她身旁的白若宛一齊收了進(jìn)去。
灰衣客是最后一個被那奇怪的吸引力,吸進(jìn)去的。
這一切,仿佛有人在暗中操控。
仿佛有人刻意要留下了凌雪墨和魚悲鳴獨處。
當(dāng)震蕩停止后,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魚悲鳴耳中,“抓住機(jī)會,殺死凌雪墨。”
凌雪墨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離開了她。
到了此刻,凌雪墨猜也能猜出來,這一切定是藤姬搞的鬼,她一開始就說自己失去了所有靈力,然后擺動機(jī)關(guān),將墓室毀滅。
剛才,她只是瞎猜,這墓室的圖有兩張。
但是,現(xiàn)在的一切都證實了,她瞎猜得對,藤姬手里的確還有另外一種地圖,墓室的另一張機(jī)關(guān)圖。
魚悲鳴受到了藤姬的秘密指示,狂笑著走到凌雪墨身邊,“呵呵,我先現(xiàn)在誰能救得了你。”
凌雪墨心里一咯噔,魚悲鳴好歹是個神族,雖然已經(jīng)斷了一只手臂,卻要比她這個只有金丹期修為的人強(qiáng)上許多。
魚悲鳴只覺得之前所受的屈辱,要一次性討回來,剛才他有多害怕,現(xiàn)在他就要讓凌雪墨也嘗嘗那種害怕的滋味,“怎么了?快點求我,我可以考慮饒了你。”
凌雪墨不屑的笑了笑,讓她求這種人?做夢。
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魚悲鳴的眼神,變得幽深而陰冷,透著怨氣,他死死的盯著凌雪墨。
凌雪墨心里一咯噔,她也拿不準(zhǔn)魚悲鳴到底有多強(qiáng)。
魚悲鳴朝著凌雪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眼里的殺意,快要溢出眼眶。
凌雪墨穩(wěn)定住自己的心虛,心想,關(guān)鍵時刻,飛魚去哪里了!
魚悲鳴見凌雪墨不肯求饒,也放棄了嚇唬她,他在凌雪墨手里吃過不少虧,他在想,該如何折磨凌雪墨,才能洗刷掉之前的屈辱。
是把她毀容?毀掉所有靈力?還是用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