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壁殘垣的古墓內,同伴失蹤,下落不明,凌雪墨一人面對著發狂的魚悲鳴,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鎮定,要冷靜。
然而,鎮定和冷靜并不能救她。
凌雪墨淡淡的笑道:“魚悲鳴,北魚太子,我輸了,請你放過我。”
魚悲鳴一臉的戾氣,改為了滿臉驚喜,她認錯了!她認輸了!我贏了!可惜,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沒有人能見證他的成功。
凌雪墨目光柔和,真誠的向魚悲鳴提問:“北魚太子,我想請問一下,為什么只有你沒有被吸到墻壁上的暗室內?”
此時的魚悲鳴看著凌雪墨眼神,就像看著砧板上的一塊肉。
“怎么是我一個人呢?你不也在這里?”
凌雪墨換了個方法,繼續問:“我的意思是,難道你還有別的幫手?”
魚悲鳴笑了,終于也有你低聲下氣求我的時候了吧,呵呵。
“既然你已經向我投降,那我便大方的告訴你吧。我是有幫手,但我不會告訴你她是誰,總之,包括武陵神王在內,所有人現在都被她控制了。她把你交給了我處置,她說,讓我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你。”魚悲鳴大聲狂笑,他就想看見凌雪墨害怕的表情,凌雪墨越害怕,他就越高興。
現在,凌雪墨已經沒有那么害怕了,魚悲鳴的性格,她已經拿捏清楚。她淡淡的道:“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是誰!是藤姬,對不對?你,灰衣客,藤姬是最開始進入墓室的,你們得到了墓室的地圖,所以才能控制墓室的秘密機關?”
“你猜錯了!地圖是我先找到的,然后才被藤姬拿去了。”對魚悲鳴來說,誰先拿到地圖,這一點很重要。在他看來,他才是地圖的主人,藤姬不過是暫時“借走”他的地圖而已。
這一刻,凌雪墨為自己曾經的自負,而感到后悔。
她做錯事情了,如果她不是那么篤定,這密室有機關,魚悲鳴等人一定會陷入機關中,那么大家就不可能會中了他們的計。
現在想想,也許藤姬在拿到地圖后,就已經計劃了這件事。
藤姬先把正在搶奪秘籍的魚悲鳴、灰衣客、清和、梵云等人困在能鎖住人靈力的坑內。第二步,藤姬是準備把她單獨吸入墻內,造成她掉入了墓室陷阱中的錯覺。
到了那時,齊淵鴻一定不會懷疑這件事是藤姬搞的鬼。
只是,藤姬大概還沒有時間研究地圖,并不知道當所有秘籍都被取下之后,深坑里的眾人,會恢復靈力。
藤姬見自己的計劃失敗,索性將計就計,裝作成沒有恢復靈力,讓齊淵鴻去救她,然后才有后來的事情。
凌雪墨除了后悔自己的自負,還后悔自己低估了藤姬對齊淵鴻的感情。
凌雪墨以為,對付睚眥獸那一戰,她和藤姬已經和好,藤姬當時看她的眼神,并沒有敵意。
藤姬的友善,也只有那片刻時光,凌雪墨錯估了一個女人,在得不到所愛,心里有多嫉妒,有多恨。
既然是藤姬對自己設下的陷阱,那齊淵鴻肯定沒事,凌雪墨始終擔憂的心,稍稍范松下來。
想清楚了這些,凌雪墨忍不住感嘆:“藤姬靈力強大,擁有絕世美貌,多少男人對她可望而不可及,偏偏她卻喜歡上了一個有妻子的男人。為了搶別人的夫君,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若是換成我,就算這個男人再好,也不會去當別人的第三者。”
魚悲鳴不想聽凌雪墨說那些話,他只知道,凌雪墨現在應該跪下來求自己,放過她。
“你也知道,藤姬公主出生高貴,有能力,她和武陵神王才是最相配的。你與其考慮那些沒用的,還不如考慮該如何討好我。”
凌雪墨眸光閃爍,腦子里不停的在醞釀著。
現在,她和魚悲鳴實力懸殊,得好好想想退路才是。
魚悲鳴朝著凌雪墨,越來越靠近,幾乎要把凌雪墨逼到了死角。
魚悲鳴瘋狂的問:“求我,或者死,你選一樣。”
凌雪墨覺得魚悲鳴瘋了,她若是繼續沉默,只怕魚悲鳴會更瘋狂,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奮力一搏,狂笑道:“魚悲鳴,你知道什么是以德服人嗎?哪有逼著讓人求饒?哈哈哈,鳳梧說你腦子不好使,還真是說對了。”
一提到鳳梧,魚悲鳴就更來氣了,相比凌雪墨,他更討厭嘴巴像刀子一樣的鳳梧。
冰涼的手指,觸到凌雪墨的皮膚上,讓她只覺得惡心,并且寒意刺骨。
魚悲鳴目光猙獰,滿臉寒意,他伸手掐住凌雪墨的脖子。
“求饒!快說。”
“好!”凌雪墨穩定心神,微笑道:“堂兄,是我錯了,求你放了我。”
魚悲鳴微微一笑,松開手,手上忽然用力,把凌雪墨帶入懷中。
凌雪墨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她卻選擇忍著惡心,不掙扎,不動彈,不激怒魚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