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都要慚愧了。不過現在根本就不是慚愧的時候，而是讓自己的人寇云煙的方法付諸實際的時候。

云王應該都不會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云王應該也不會想到他已經讓戰冥和他合作了，加上云王的兒子還在自己的手上，戰陌陽覺得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應該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煙兒你果然是聰明，要是我能早點找到你，或許就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了。我馬上就會按著你說的去做。”戰陌陽大笑著走出去了，好像已經看到了他的勝利一樣。

但是寇云煙的心里卻滿是擔心。她一面希望戰冥可以不用上戰場，以免出現幻境里的結局；但是另一面她又希望戰冥可以出現在戰場上，告訴所有的人，他才是那個有能力帶領所有人組走向勝利的人，戰陌陽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本事。

不過她知道事情究竟會有什么樣的走向也不是她說了就能算的。還是要戰冥自己做出決定才行。

戰冥肯定是更加愿意自己親自上陣的吧？因為他們兩個現在都希望這件事能早點結束。

只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自己這邊有了對策，云王那邊肯定也會有相應的對策的吧？她都擔心自己這樣的做法到了最后根本就沒有辦法給自己帶來一點好處。

可是現在除了這樣的辦法她也沒有辦法想到別的主意了。

只希望戰陌陽那里能和戰冥好好配合，不要出什么意外就好了。

“怎么樣？我看戰陌陽走的時候還挺開心的，是不是你給他出了什么好主意了？”風鄴城回來之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究竟會不會有用，但是既然都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都出好了主意，就看看接下來云王會有什么舉動了。既然戰冥答應了戰陌陽助他。我覺得我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你的意思是說，戰冥說了自己助戰陌陽？這么說的話，他們兩個聯手，那應該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吧。要是戰冥只是將自己手中的兵符交出來才會有問題呢。這樣就好多了。”風鄴城說道。

如果是戰冥忙的話，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戰冥和寇云煙都幫忙，兩個人耳之間的默契又是一流的。想要對付那兩個根本就沒有什么默契的人，當然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了吧？

“雖然我知道你也很希望這一切能早點結束，但是我只能說我還是美譽習慣在你的臉上看到高興的神情。”寇云煙說道。她的確還沒有習慣。

她覺得自己要是面對的是爹爹的話，即便自己當初是被拋棄的那個人，她也會很難下手的。更何況戰陌陽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手下留情。

自己或許還能讓他放過自己的爹爹一馬，但是風鄴城這個樣子怎么能讓戰陌陽同意放過云王呢？

她也知道這不能怪風鄴城，他當初要是沒有吃那個藥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如此鐵石心腸。

但是既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反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只能一直就這么走下去。

就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在乎的感覺，莫名讓寇云煙覺得心痛。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藥存在？為什么會有人愿意吃那樣的藥？為什么會有人想要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的？

好好的不行嗎？

“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其實風鄴城一直都想要告訴她自己的事情，和她說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說最好。

她要是知道他對自己都這么狠心的話，肯定會覺得他對別人也會如此狠心吧？他希望自己在寇云煙的心里還能有那么一些美好。他還不想將所有的一切都毀了。

他還希望她能喜歡上自己呢。

可是他都不覺得她在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會有說到戰冥的時候那么溫柔。

戰冥好像永遠都是她心里最柔軟的一部分，讓她沒有辦法放下。除非他用很殘忍的方式。

雖然很早以前就已經決定了要用那樣的辦法，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心里還是有那么一些愧疚的。他希望自己不用那樣的辦法也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但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自己已經錯過了很多次可以讓自己出現在她心里的機會了。

很多事情就是看緣分的吧？自己在她身邊這么多年都沒有辦法和那個人在她身邊一天相比。

“我知道。”寇云煙當然知道他沒有辦法控制他自己了。她其實也不忍心太苛責，只是……只是希望他沒有這樣的別扭的表現。

她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里真的不是很好受。

“你知道？”風鄴城都被她的話驚到了。她怎么會知道的？是有人和她說了什么嗎？還是說她自己一開始就知道了？

是元道籌和她說的嗎？他倒是知道她和元道籌是有關系的。或許就是元道籌和她說的呢？

“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想，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寇云煙才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呢。

她能說自己是猜的嗎？風鄴城肯定不會相信的，但是她能說處自己和元道籌的關系嗎？那樣會不會有點危險？

反正風鄴城也已經猜到答案了，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他知道自己和寇云煙之間還有很大的距離。

如果現在她身邊的人是戰冥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和他討論的吧？

但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選擇。

戰陌陽離開之后就直接去了齊王府。

戰冥的人雖然一直都盯著戰陌陽，但就算是長衣也不敢太接近了。戰陌陽身邊也有很多高手，不只是一個。

長衣雖然武功很高，但是如果你讓他一個人去對付那么多人，他都不敢說自己有任何勝算。

所以跟蹤戰陌陽找到寇云煙的計劃一開始就是不靠譜的。

“怎么又來了？難道是煙兒給你出了新的主意，所以你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的意見是什么？”戰冥問道。

他看到戰陌陽一臉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從煙兒那里等到了好消息了。

“沒錯，皇嬸的確是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不過我到這里來不是為了那個的。她似乎很擔心你要親自出戰的事情。所以想讓我來提醒你一下。讓你考慮清楚。她沒有和我說原因，不過她說你會明白。”戰陌陽說道。

聽他的語氣戰冥就知道他很好奇了。

煙兒不想讓他上戰場？這會是因為什么？戰冥自己都沒有想出來原因。

他坐了下來，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寇云煙以前對他說過的話。

“我知道她是因為什么擔心了。我也還以為她真的不去在乎那件事了，結果她還是一直都放在心上的。”戰冥說道。

當初兩個人都約定了不要去想浮屠塔的事情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想起。就像是那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樣，沒有辦法擺脫。

“為什么？”戰陌陽可是沒有期待他能說出答案的。雖然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知道答案是什么。

“因為當初她會進入浮屠塔，就是因為她在里面看到了一個所謂的預言，預言我會死在戰場上。”戰冥說道，“但是對我來說那不過是一個無稽之談而已。”

“她覺得你會死在戰場上？”戰陌陽甚至都沒有隱藏自己的開心。當然了，他多想戰冥真的能死在戰場上。那樣的話很多事情他都不需要擔心了。

以后他甚至還能將寇云煙留在自己身邊吧？就算是不能為妃，也可以當作一個謀士吧？

之前父皇不都想過要讓她做官的嗎？自己也可以請她做官不是？

只是她在失去戰冥之后對這個世界還會什么留戀嗎？

那兩個人在幻境之中不是都選擇了生死相隨嗎？

現實中應該也會這樣吧？

好像根本就不是疑問。

不過兩個都死了他不是就能更加省心了。只是風鄴城那邊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舉動呢。他肯定不會讓寇云煙就這么死了的吧？

但是他應該也不會讓寇云煙就這么回到戰冥身邊的吧？

誰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會是什么樣的想法？

什么時候他還是問問比較好。

要是戰冥沒有死在戰場上，戰陌陽覺得自己也不會想要讓這兩個人重逢的。這兩個人在一起對他來說是絕對的威脅。

所以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那你還是會幫忙嗎？還是說用更簡單的辦法，將你手中的兵符交給我就行了。”戰陌陽說道。

他現在覺得要是兵符不在自己手上，他可能都沒有辦法覺得安心。可是對方要是一開始就想要交出兵符的話，就不會這么扭扭捏捏的了吧？

既然都已經說了忙，他肯定不會將自己的話收回去的。

“難道你不覺得我就算是將兵符給你了，你手上也沒有合適的人可以領導嗎？還不如我自己親自上陣，我看你還是把煙兒想到主意和我說說吧，我會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