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的如意算盤打的正好,而這時敏捷公主也是相信他剛才的話了,自然放任汪海去做這件事兒了。
此時再屋頂上的遲墨和風塵對視了一點,兩人潛在意識這次事件鬧得這么大,敏捷公主正是氣憤的時候,原本以為會是怒火難平,哪里能想到這么輕松就被汪海搞定了。
敏捷長公主和汪海你儂我儂了一會兒,長公主就讓汪海繼續在書房處理事情,她也覺得這件事鬧騰的頭疼,步子徐徐的回到寢室了。
長公主消耗了一些體力,身體也乏了,就打算先睡會兒。
那邊汪海可就不能平靜了,這邊剛把敏捷長公主搞定,現在要趕緊追查一下這件事,還要平復一下傳言。
今天一天就傳到長公主府了,汪海連忙調查這件事情是什么時候開始傳開的。他從公主府出去四下巡視,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聽見有關自己的傳聞,因而汪海的臉色是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
他頓時覺得無從下手,因為四周正在熱議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說,后來汪海決定,要遏制這件事情繼續惡化,就是隨意抓一些這些傳這件事情的人,造的聲勢大一些,這樣就讓人不敢議論,也好順便追查下去。
“你們,去吧這兩邊坐著的人凡是議論皇家事情的人給我抓上十個人。”汪海坐在轎子里,命令一下,外面的侍衛就馬上行動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抓了。
這街上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吵鬧喊叫的聲音,最后汪海在轎子中說:“妄議、誹謗皇家事的人,若再被聽見全部抓了收監。”汪海的聲音讓沒被抓但是剛才都剛剛議論過的人心有余悸,但是也是心有不甘的那些人都迅速的散了。
汪海覺得自己這個做法做的還不錯,因而就開始回府了,這件事情在汪海心中最起碼沒有蔓延,能夠得以控制。
汪海回公主府之后將這幾個人先是杖打,然后再開始審問的,這些人一直在喊冤枉啊冤枉啊。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經被打的沾上了血跡,身體特別虛弱但是還是一直在喊。
“我問你們,你們如實招待。”汪海坐在椅子上,臉上難藏兇狠的眼神,下面的人皆是跪著的貧民百姓,都是兢兢戰戰不敢再發出多余的聲音。
“是誰傳的駙馬和賢妃娘娘的事情?”汪海十分憤怒的問出了這句話,這句話剛問完,下面的幾個人就馬上還是回應。
“不是小民啊……不是小民,小民從來不曾妄議啊……駙馬爺饒命啊……”求饒聲和否定聲亂糟糟的響成一團。
“肅靜些,一個一個回答,從你開始。”汪海指著最左邊的一個人。
“駙馬爺啊,不是小民傳的啊,小民也是上午時聽聞別人說的,就在賣燒餅的地方,那里所有人在談論,我只是去打聽了一下,求駙馬爺饒命啊,小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人一邊說一邊連忙叩頭,旁邊的人也跟著一起,大家都害怕極了,怕再次被處以杖刑。
“不是你傳的?你去賣燒餅的地方是聽誰說起來的?”駙馬言辭狠厲的質問道面前的這個刁民。
“那里的人都在說,小民真的不知道啊,小民再也不敢了,小民今后從未聽過此事。”這人一邊嚎一邊磕頭,滿臉的懼怕倒是讓駙馬看著心里舒服一些。
“杖打十下,放了吧,以后休得讓我再聽見類似的傳言,還有警告你身邊的人你是因為什么被杖責的。”駙馬說完之后就兩旁就走出兩個侍衛把這個人拖出去,十大板對于這些已經挨過十大板的人直呼饒命啊。
但是汪海一點沒打算再理會他。
又逐一的問完了剩下的九個人,結果都差不多,有的就是出門后聽路人說的,有的是聽賣水果啊,蔬菜啊,等地方的人那里聽聞的,有的就是在四下坐著乘涼的時候聊天說起來的。這些線索根本對于汪海都是一無是處的,什么價值都沒有,汪海只能打了他們幾下就放走了。
汪海心中也明白,長公主府若是長時間私自關押和刑罰百姓,這也是會被其他朝臣等人詬病的,他也不能犯這個錯誤。因為這些人除了妄言這些事情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足夠的理由可以拘押起來。
汪海覺得心情煩透了,他最近是萬萬不能再去找賢妃娘娘了,哪怕是有任何宴會他都要盡量避免,他忙回書房決定寫寫一封信,但是在書信剛寫下邢妍兩個字,汪海就心煩的將這個紙揉成一團扔掉了。
現在這個情況畢竟是十分特殊,若是中間這封信落到他人手里,只怕事情就要比現在更麻煩了。
汪海現在就希望邢妍能夠有些自知之明,現在這個時期切勿再有什么舉動就麻煩了。汪海心下煩躁決定再出去看看,看看能否繼續追查下去,現在他這個心里已經亂到。
汪海又從書房出去,路過假山的時候就聽見府中的下人也有再議論這些事情,他們的消息是哪里來的?
汪海就捉了假山后面偷偷議論的兩個人,然后質問他們,但是順藤摸瓜的找下去也并沒有發現什么其他很有用的線索。汪海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就在公主府內四下轉轉。
汪海這邊已經沒有什么其他有效果的行動了,于是就干脆緩解一下心情。
但是風塵和遲墨可是不會閑著的,遲墨原本就將賢妃娘娘給駙馬繡的手帕先偷出來了,現在覺得還沒到讓敏捷長公主發現的時候,因此還沒有所行動,剛才寫的紙,風塵也將紙偷了出來然后二人到長公主寢房查看。
長公主剛才回來就已經歇下了,這時候還在睡著沒有起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汪海是應該不會過來看長公主的,他現在自己的心煩還沒解決呢。
風塵和遲墨二人將剛才折的紙團扔進臥室的紙簍里,特意將紙簍踢翻,那個紙格外明顯的散落在一旁,要一下可以進入長公主的視線之內。
又將這個手絹放在了長公主寢房駙馬的枕頭下面,露出一角兒讓長公主可以察覺。二人覺得已經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妥當時候,就在弄了一點聲響然后迅速出去。
風車和遲墨二人兩個人的移動是沒有一點聲音的,更何況剛準備起來的長公主注意力也不集中,只以為是自己睡醒了呢。
長公主睜開眼睛,然后緩緩的起身,呆滯一陣子,沒有任何動作。起身緩了一會兒之后準備挪動一下枕頭,突然就看見了駙馬那邊的枕頭下邊有一個色的手絹。
長公主當時還在回憶,自己什么時候秀給駙馬這個手絹的?沒想到他這樣在乎自己,將自己繡的手絹都放在枕頭下邊,也算是每夜都能陪他度過了。
此時的敏捷長公主心里面有點甜蜜,還有些怪罪自己了。自己今天還跑去書房因為一點謠言就責怪他,自己同他結婚這么多年,兒女恩愛有加,他對自己又這樣體貼,怎么可能像傳言一樣呢。
長公主想到此處臉上還有一些甜蜜的笑容,然后把手絹的那一角掖進枕頭底下,心里想著就當自己不知道就好了,要不駙馬肯定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每天都誰在他旁邊他還將繡的手絹放在身邊。
而后長公主就起身下床了,這坐在床邊上看見地上的紙簍倒了。長公主有點不高興了,這些丫鬟怎么毛手毛腳的,這紙簍弄成這樣都不知道收拾。
“小綠,小綠。”長公主叫著外邊的丫鬟。
“長公主你起身了。”丫鬟聽見長公主的喊聲馬上就進來了,然后也看見已經倒下的紙簍。不明白為什么收拾好的屋子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連忙向公主請罪:“公主饒命,奴婢馬上將這里收拾干凈。”于是小綠就開始清理地上。
長公主順著小綠收拾的進度就看見了那張被風塵和遲墨故意從書房扔到這里的紙。本來一張紙在眾多垃圾中根本不會引人注意的,但是寢房從來不會出現信紙之類的,都是食物的,現在突然看見一個被團成團的一張信紙,長公主即便是剛睡醒,但是思緒也在慢慢地回到腦海中。
“小綠,你把你腳邊上的那張紙撿起來遞過來給我看看。”長公主吩咐之后小綠也不敢不從還將紙向自己的衣服上小心擦拭了一下才遞給長公主。
長公主的手指柔柔的小心的展開這張信紙,剛整理完畢之后長公主就因為氣憤將這張紙扔在地上。
小綠一看長公主打發脾氣,但是也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么,只得趕緊跪在地上說著:“長公主息怒,長公主息怒。”
長公主又有點不敢相信的再次把扔下的紙撿起來再看了一遍,她剛扔下來就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因為那紙上挺拔的字跡一看就是駙馬寫的,長公主再熟悉不過了。
而那兩個字十分醒目,是‘邢妍’。駙馬若是和賢妃真沒事情,為什么會寫她的閨名。長公主又想起剛才枕頭下看見的手絹,連忙把駙馬的枕頭來,哪一張色的手絹,上面繡著鴛鴦戲水而且下角的名字清晰的寫著妍兒。
長公主的腦海中一直閃現著這個妍兒和邢妍一個繡字,一個字跡。這樣子已經讓長公主的憤怒極具增加,她又回想起剛才汪海才剛剛哄騙字跡,他說他跟賢妃娘娘沒關系,說這一切都是謠言,那么這些又怎么解釋。
自己剛剛還覺得這是他對自己的愛意,他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來欺騙自己的?長公主越想心里越憤怒,這汪海竟然將她于鼓掌之間,用謊話來哄騙自己自己竟然會相信他。長公主精心雕刻著鮮花的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間。
長公主這一刻不僅僅只有憤怒,還有悲哀,她年輕的時候就嫁給汪海了,那時候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十分窮苦的書生。二人相見恨晚,他空有滿腔學問卻只能過著潦倒的生活。
后來長公主知道他不僅僅只是一個書生,還是一個文武的人才,對他的愛慕之情也逐漸增加。汪海那是也特別心儀長公主的才情和相貌,誓要娶她為妻,通過自己的努力給她一個安穩和富足的生活。
長公主一直身份金貴,突然遇見這樣的一個人,不顧自己的權勢,只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為她創造美好的生活,那時敏捷也是一個正直青春年華的小姑娘,思慕之情與日俱增,已經無法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