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難免會做錯事,正所謂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種人錯了但是自己不去勇敢的面對,而是一味地掩飾,可是越是掩飾就越容易暴露,越描越黑。錯是每個人都會犯的,但是不正確的面對自己的錯誤,得到的只會是意想不到的后果。
夜晚的風似乎比白天刮得更加猛烈,剛剛過去夏天,秋天就來了個下馬威,一陣又一陣的大風似乎讓冬天提前來到了。他提著一個塑料袋飛快的鉆進了一座看上去又破又舊的小樓,拍了拍身上的沙塵:
“鬼天氣,說變就變,差點冷死,幸好拿到了。”他抱怨著這該死的天氣上了樓。
樓梯道里很黑,他伸手摸索著樓道里的開關,黑黑的樓梯道里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有些恐怖,這似乎不是上樓的樓梯,就好像是通往地獄的一個隧道。他顫抖的手摸到了開關,用力的按了下去,燈沒亮,他又按了兩次,還是沒有亮。
“這該死的破燈又壞了,小氣的房東,換個燈泡有那么難么?”他好像對全世界都不滿,面對著這種不見五指的樓梯道不停的發泄著心中的怨氣。
他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機,“咔嚓”一團火苗剛要起來卻被一陣風吹滅了,這樓道里怎么會有風呢,他心里琢磨這。他又按了一下打火機,還是被一陣風吹滅了。
“怪了,打一下火就來一陣風,不打火就沒風,見鬼了。”
他第三次按下了打火機,這次他用手將打火機嚴嚴實實的捂住,終于打著了,他為這次的成功感到高興,他將打火機慢慢的太高,臉也慢慢的抬起來。
“啊......”
一張蒼白的臉就在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注視著他,蒼白的臉上爬滿了皺紋,那張沒有一絲血氣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兩只血紅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他緊張的松開了手中的打火機,此時這樓道里又恢復了剛才的黑暗。
“房東,你干嘛呢?大晚上的你這樣會嚇到人的。”他彎下腰一邊摸索打火機一邊輕輕的說道。
沒有回音,沒有人回答他,他摸到了打火機剛要打火突然他停住了,恐懼就像是一只蜈蚣飛快的走遍了他的全身,他記得老房東在前天剛辦完的喪事。
這冷不丁的突然想起,讓他亂了手腳,黑暗中看不見任何東西,他打哆嗦著按著手中的打火機,一下,兩下,三下,這打火機似乎就像中了邪一樣,怎么打都是沒反應,緊張的他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他狠狠的甩了幾下手中的打火機,終于打著了。
他哆嗦著照著四周,什么都沒有,只有那隨著時間變黃的墻壁,他手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的一級一級的往上走,他走到很慢,他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會突然的出現什么恐怖的東西,他不停地回頭看去,生怕有什么跟在他的后面。
就在他走到樓梯的拐彎的地方的時候,猛的一回頭,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樓下,一身花哨的衣服,他知道那是人死的時候穿的壽衣,那身影佝僂著腰,慘白的頭發在火機的照耀下發著詭異的光,那個身影緩緩的向他轉過了頭,又是那張他永遠不愿意看到的臉,那就是他那死去房東的臉。
房東沖他笑了笑,慘白的牙齒讓那個笑顯得那樣的詭異,他不顧一切的將手中的火機狠狠的扔向了房東,沒命的叫喚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離市區較遠的一個小村莊,這里很少有外鄉人來,所以也很少有人過來租房子住,不過他也是這個村子的第一個租客,房東是個身體很健壯的老頭,雖然佝僂著腰,但是身體很硬朗,平時就喜歡唱兩嗓子,老房東有一個兒子,三個閨女,平時都很孝順,他經常想等自己老了也能這樣多好。
可是他剛搬過來沒多久,這個老頭突然就死了,這么健朗的一個人突然就這樣沒了他也挺惋惜的。老房東的兒子繼承了這個老宅,不過他還是安穩的住了下來。這棟房子里就住了他一位租客,小房東在外做生意很少回來,所以這房子也都由他照看。
可是今晚這恐怖的場景讓他差點暈厥過去,他在房間里開了燈,一切又是那樣的正常和熟悉。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用手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脯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手上提的那個袋子,他將袋子里的錢嘩的一下倒在了桌子上,整整的五十萬塊錢,他欣喜若狂,幫剛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凈。將桌子上的錢拿過來一沓一沓的數著,他在幻想著好生活的到來,將會在賭場上翻身,將那些曾經在賭場上笑話他的人的錢全部贏回來。
在他抱著錢沉浸在幻想里的時候,不知不覺的身后的門開了,沒有一點聲音,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他沒有發覺,只是抱著錢傻笑著,房間的燈突然滅了,漆黑的房間里沒有給他任何一點反應的時間,整個村子都回響著從這間老屋子里發出的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可是在這狂風肆虐的天氣中沒有一個人聽見。
......
張漢聽著唐勇說的話心里更加疑惑起來,一是他更堅信自己的想法,二是他根本不知道唐勇在說些什么。
“唐勇,你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竟說一些人類聽不懂的鬼話啊?”張漢摸著唐勇的腦袋調侃道。
“你起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唐勇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看看林凡發現了什么,胡軍一個人在宿舍我怕他會害怕的瘋掉。”張漢拍了拍唐勇。
“啊?......哦。”唐勇剛才對張漢說的話沒在意,現在又深深的陷入了自己思考。
唐勇走在前面,張漢在后面比劃了幾下唐勇,就跟著一起走出了這件恐怖的小黑屋。外面的天氣還是那樣的晴朗,多多白云悠閑的在天空中飄來飄去,雖然太陽此時有點偏西,但是陽光依舊像那一彎清泉,讓人心里通暢無比。張漢狠狠的伸了個懶腰:
“其實這世界還是挺美好的。”
“是啊,那是在不鬧鬼的前提下。”唐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在思考,可能是這如清泉一般的陽光讓他走出了心里的陰霾。
“你就不能不那么掃興嗎?”張漢大聲嚷道。
“關你屁事,你感慨你的,我感慨我的,你這個沒義氣的東西,哼。”唐勇還記得剛剛他們幾個不講義氣關鍵時刻落井下石的時候。
“呀,你......你這個不是男人的東西。”張漢氣的跟在唐勇后面一直罵。
兩個人就這樣罵著回到了宿舍,胡軍很疑惑的看著他們:
“怎么了?你們開房去了?”
“開房?”張漢現在整個人都快瘋掉了,宿舍里的人說出來的話怎么都那么不正常啊。
“是啊。不然你怎么罵他不是男人啊?你們倆肯定有奸情。”胡軍有板有眼的說道。
“日,你這貨瞎說什么啊?開房?我帶你去都不帶他去。”唐勇也被張漢嗆昏了頭腦。
“算了,你還是帶胡軍去吧,咱們不合適。”張漢無奈的說了一句。
胡軍傻了眼,本來想調戲他們倆一下的,沒想到最后自己被繞進去了。
“林凡還沒回來?”張漢看著傻眼的胡軍問道。
“還沒呢,估計不到天黑他是回不來了。”
“也是啊,這狼小子餓了將近二十年,好不容易來了一塊五花肉,他還不得狠狠的啃兩口啊。”張漢的口水都快滴了下來。
“瞧你那德行,要不你去啊,你不也餓了將近二十年了啊,要不要也去給你找塊五花肉留著用啊?”胡軍一臉壞笑的看著張漢。
張漢這才明白胡軍的意思,拿起床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
“好了,別鬧了,我現在一直在想,我們到底是哪里弄錯了呢?”唐勇終于發話了。
“你們到底找到了什么?”胡軍放下手中的枕頭。
“我們......”張漢正要說話林凡推門走了進來。
“喲,你小子還舍得回來啊?”張漢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五花肉還好用不?”胡軍又開始調侃起了林凡。
“五花肉?什么五花肉?”林凡一臉的不解。
“沒......沒什么,五花肉就五種花色的肉,別問了,你查到什么了?”張漢故意岔開這個沒意思的話題。
“我在檔案室里沒找到梁書文的檔案,為什么梁書文的檔案會沒有了呢?”林凡很是不解。
“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拿走了,二是梁書文壓根就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第二種情況應該不可能。”張漢慢慢的說道。
“你說的和汪甜甜說的一樣,但是她把第一種情況排除了。”
“怎么可能?如果梁書文不是我們學校的人,他為什么會在我們宿舍,還一個班級?”張漢開始想不通了。
“那證明就是有人故意安排梁書文在我們宿舍,目標就是張倫。”坐在一旁的唐勇突然冒出來這一句。
“如果是這樣,那梁書文的死就和張倫的死有關系了,不過這也解釋不了黃娟為什么要殺死梁書文啊,就算是別人安排進來的,班主任也應該知道啊。”張漢還是想不通。
“你不說班主任我差點忘了,我發現了一個很驚人的秘密,班主任竟然是一個催眠高手,一個醫藥博士還是個表演藝術家呢。”林凡小聲的說道。
“催眠?”張漢反問了一句。
“是啊。”
“原來問題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