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被虛僞和善變所充斥,沒有人在社會中一直扮演這一個角色,社會培養了虛僞,國情養育了善變。
大學本是一片安逸的淨土,但是無休止的突變使所謂的大學生變得越來越脫離原來的自我,變得陌生至自己是誰都是值得思考的事情,也許這就是成長。
回去的路是那樣的漫長,突遇這種情況,車裡的每個人都沉默不語,都考慮著一些事情。
“徐強死了,爲什麼房東沒出現啊?”林凡突然的說話讓車裡的每個人都吃了一驚。
“哦,老房東死了,他兒子在外面做生意,一時回不來,過兩天他會到我們派出所做詳細的筆錄的。”王華隨口就回復了林凡。
“到我們的派出所?怎麼不是他們鎮上的派出所啊?這件命案是發生在他們的鎮上啊。”
“你以爲高賀是什麼好東西啊,遇到這樣的事他推還來不及呢,反正我們的案子和這起命案有關,到我們這更好,他們派出所這兩天就會勘察現場,過兩天會把一些證物送到我們這。”王華似乎很看不起高賀,表現出對高賀一種很輕蔑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啊。”
“張漢你今天的變現很不錯啊,有點偵探意思啊,現在想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少咯。”王華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張漢一陣猛誇。
張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也沒幫到您什麼忙,你還這樣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幫了不少忙了,對了,你怎麼知道那門是那樣鎖上的?”王華的話引來了其他幾個人的好奇。
“其實那個門所和我家的門鎖是一樣的,以前有一次我就是這樣不小心把門反鎖了,在門外待了一夜,後來找到開鎖的師傅才弄開,開鎖的師傅告訴我,那樣很容易就把門反鎖了。”
......
回到了派出所,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鐘了,張漢急急忙忙的拉著王華跑進了派出所的辦公室,找到了當天的監控錄像,果然在紙車的出現那一瞬間,卻是有一小段影子,但是過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影子就不見了。
“這段錄像肯定是被人動過了。”林凡斬釘截鐵的說。
“誰會動這段錄像呢?誰又能動這段錄像呢?”胡軍手扶著下巴想著。
“還能有誰,只有交通局的人能看到了。”張漢幽幽的說道。
“我總是感覺多了什麼。”唐勇盯著屏幕仔細的觀察著。
“多了什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張漢有點不耐煩了。
“哦......你們看......”唐勇指著屏幕的一個角落大聲的喊著。
屏幕上出現的畫面讓每個人都出了一口涼氣,恐怖的氛圍再次籠罩了這所派出所,昏暗的畫面中是張倫出車禍的那一瞬間,張漢幾個人奮力的向這面跑過來的場景,但是錄像確確實實的拍到這個畫面,在張漢的身上趴著一個長頭髮的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衣,長長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在張漢的胸前有著一雙乾枯的手,那正是張漢背上的女人的手,女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張漢的身上,隨著張漢的跑動,女人似乎是靜止不動的,似乎那個女人沒有一點重量,戰漢跑起來是那樣的快。
“啊!是她!”林凡用著哆嗦的手指著屏幕上的女人。
“誰?”所有的人把目光轉向了林凡。
“你們還記得我們那晚玩碟仙的時候,我和張倫看到張漢身上趴著的女鬼麼?就是這個女鬼,女鬼來索命了。”張漢顫抖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不停的迴響。
“女鬼索命?這個會不會也是別人添加上來的?”王華稍加思考說道。
場面一時進入了僵局,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的場面在417宿舍裡已經是再熟悉不過了,但是卻每次都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走,現在就去交通局。”王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看著這些受到驚嚇的小可憐他也顧不上一天的疲憊。
來到交通局,大門緊閉,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在下班之後還留在工作單位,就在在大家失望的時候,大門緩緩的打開了。沒有一個人,大門似乎是自己開開的。
江北交通局是一座五層高的樓房,不過從外面看起來這座樓房顯得很是氣派,纔剛剛不到五點的時間,大樓裡已經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似乎沒有一點生氣,大門的突然打開讓每個人都警惕起來。
“有人麼?”王華喊了一聲,但是沒人回話,得到的只是空蕩蕩的迴音。
昏暗的燈光下,幾個人都慢慢的前行,害怕會突然出現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步一步的向當天來到交通局取錄像的錄像室,一樓,二樓,三樓,每到一層幾個人都會捏一把汗,這門突然的打開和這空空的大樓讓每個人心裡恐懼起來。
三樓沒有窗戶,黑黑的走道里讓人望而生畏,張漢摸索著牆壁上的開關,燈亮了,順著牆壁慢慢的向前走,張漢對這個情景再熟悉不過了,在歐美的恐怖電影裡,一般都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喪屍,把整個樓裡的人全部感染。
中國的恐怖電影裡這座樓裡會出現一隻飄忽不定的女鬼,讓整座樓裡的人都是人心惶惶,但是這裡是交通局啊,國徽的威懾是任何一種道家或佛家的法器都比不上的,鬼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吧,但是外國的喪屍呢?
張漢不敢再想下去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從額頭上淌下來,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監控室的門口,監控室的門緊閉著,難道沒人?
王華猛的以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剛剛的恐懼的心,敲了敲門,沒人迴應,王華輕輕的退了一下門,門竟然開了。昏暗的房間裡唯一的窗戶被深色的窗簾遮住,只有幾臺電腦的顯示器發出微弱的光,昏暗的房間裡看到的只是黑黑的影子。
“有人麼?”王華衝著黑暗的房間問了一句,還是沒有人回答。
張漢順著牆摸索著燈的開關,摸了許久也沒摸到,就在他準備縮手回來摸門的另一邊時突然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不像是牆上的軟包,也不像是沙發的靠背或枕頭,那種就像是人的肌膚一樣軟軟的。
張漢慢慢的往上摸去,那的的確確是一個人,張漢大叫了一聲,燈隨著張漢的叫聲突然亮了起來,隨著光線的變亮,張漢終於看清了面前的這個物體,是一個直挺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人,這個人王華認識,他就是那天取出監控的戴貴,突然出現的戴貴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唐勇立刻縮回了按在開關上的手捂住了嘴巴。
“戴貴,你怎麼......”王華也是被嚇的不輕,看著直挺挺的戴貴突然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們遲早會查到這的。”戴貴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依舊是直挺挺的站著。
“你知道?那錄像真的是你動的手腳?”張漢很不解的看著戴貴,如果是戴貴做的,他爲什麼還要在這等著警察呢?要是別人早就逃走了。
“是我動的手腳,但是......”戴貴突然的跪在了地上痛苦起來。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戴貴扶到了辦公室的椅子上,張漢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拿了一個紙杯打了水遞給王華正在安慰的戴貴,戴貴接過水杯漸漸停止了哭泣,慢慢的說道:
“這幾天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這幾天一直做這一個相同的夢,夢到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女鬼,披頭散髮,滿臉是血,她伸著手向我索命,我......我快崩潰了,我什麼都說,我不隱瞞什麼。”戴貴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顫抖的聲音讓每個人的心都跟著一起顫抖起來。
張漢這纔看到,戴貴的黑眼圈不是一般的中,在這種單位上班的人應該沒什麼壓力的,但是戴貴看上去卻憔悴的讓人心疼。王華拍了拍戴貴的肩膀,讓戴貴平復剛纔那激動的心情。
戴貴喝了一口水平復了一下剛剛的心情,接著說道:“我和杜濤是大學的同學,我們是在學生會的時候認識的,我和他的關係一直不錯,這二十年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繫。
那天杜濤突然找到我,他說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到黃娟來找他,告訴他學校的門口會發生一起車禍,讓他把監控錄像改了,他剛開始以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夢,後來的幾天每天都會做這個夢,他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夢那麼簡單,於是他就找到了我,我剛開始不信,以爲他是在開玩笑,後來有一天他遞給我也個錄像帶,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不想剛過幾天真的就在學校的門口發生了車禍,我想起他說的話就急急忙忙的把監控錄像改了,但是從那以後我就每天做一個相同的夢,那個女鬼在想我索命......”戴貴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抱著頭大聲的哭了起來,那是一種面臨絕望的崩潰。
“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再隱瞞下去了,警察也遲早會查到我這的,所以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們的到來,我知道你們早晚會來找我的,我真的希望快點解脫......”
王華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和戴貴也算有點交情,戴貴給他的印象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但是戴貴所說的這些真的太離奇了,離奇的難以置信。不過這整件事也都是那麼的超乎規律,也許就不能按常理去解釋這件事。
如果戴貴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意味著這是指向杜濤的一件很重要的證據和證人。但是還是有很多問題解釋不通,徐強是杜濤的親表弟,杜濤會殺死徐強?爲什麼殺死徐強?就算是杜濤殺死的徐強,爲什麼他不用自己擅長的催眠而是用那種低級而又漏洞百出的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