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的話讓張漢心里咯噔一下,看杜濤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自己的宿舍真的有鬼,張漢不自主的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背后,記得在張倫被車撞的視頻里,自己的身上的的確確的趴著一個女鬼,那個女鬼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老是跟著自己。
杜濤看張漢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道張漢怎么了,就拍了一下張漢的背: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還沒解決嗎?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不舒服啊。”
張漢不知道怎么和杜濤說,就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但是笑的很苦澀。張漢心想,這下完了,自己還幫別人破案,最后自己還被貴纏著,看來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但是張漢又一想,那女鬼好像也沒對自己做什么啊,雖然宿舍里死了兩個人,但是那都是人為的啊,也許那個鬼并不可怕,這樣一想張漢的心里頓時踏實多了。
忙了一天,終于回到了派出所,王華讓小周給他們幾個人做了筆錄之后,說要慶祝一下,來到江北,這還是王華第一次破了這么大案件,而且還是關于江北的傳言中屈指第一的“江北亂葬崗”的案件。
王華拍了一下張漢的肩膀,笑嘻嘻的看著張漢,張漢被王華看的心底直發毛,這是要鬧哪樣,不會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老子可是喜歡女人啊,張漢的心想著。
“有話說,別這樣看著我,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張漢捂著自己的胸,瑟瑟的說道。
“開什么玩笑,老子的性取向就不正常了?就是喜歡男的也不找你這樣的,我就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王華向張漢挑了挑眉毛。
張漢一聽王華這話心里一下踏實了下來,搖了搖頭:
“等我畢業了再說吧,我還想多享受幾天學生生活呢。”
王華見狀也不勉強張漢,只是告訴張漢有什么需要盡量來找他,張漢點了點頭。
派出所的院子里熱鬧的很,只是張漢因為這幾天的忙碌有點疲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突然張漢被一只手拍醒,張漢瞇著眼睛,很不高興的看著拍他的人,頓時張漢的眼睛一亮,這不是自己暗戀了好幾天的警花小周嗎。
“小周姐姐,有什么事啊?”張漢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怎么在這睡覺啊?來,我有話跟你說。”小周很小心的看著周圍,別人都在院子里玩鬧,此時的房間里只有小周和張漢兩個人,但是小周還是擺出一副很神秘的表情,張漢屁顛屁顛的跟在小周的后面,心里在幻想著小周對他表白,不時的還偷笑幾聲。
兩個人來到了放衛生工具的雜物房,小周讓張漢進去,自己伸出頭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跟過來才關上了門,張漢不知道小周到底要干什么,此時心里緊張的要命,臉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滴。
小周伸出手給張漢擦了擦汗,手是那樣的柔軟,但是卻很冷,張漢真想抓住小周的手給她溫暖一下。張漢還是沒忍住,緊張的問道:
“小周姐姐,到底有什么事啊?還搞得這么神秘。”
“其實......其實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我們知道不可能在一起,我......”小周似乎開始緊張起來,說起話來有點語無倫次,低著頭不敢正視張漢的眼睛。
張漢一聽小周喜歡自己,心中高興的要命,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心想有什么可不可能的,只要互相喜歡,那就可以在一起。
張漢用手慢慢的抬起小周的臉,一邊小聲的說:
“其實,我也喜......”
張漢的話突然停住了,顫抖的雙手已經使不出一點的力氣,臉上的汗啪嗒啪嗒的掉的比剛剛更厲害,他看見自己手中抬起的哪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啊,這明明就是一張死人的臉,干癟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兩只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張漢陡然的放下了手,就在張漢準備奪路而逃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張漢猛的從床上坐起,原來是一場夢,張漢揉著剛剛在夢中被女鬼掐的脖子,似乎還真的有點痛。
現在自己已經在自己的宿舍,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呢,到底發生了什么?張漢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嗓子干的要命,渾身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墻上的圓鐘發出“噠噠”的響聲,現在應該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吧。
張漢艱難的下了床,幸好自己睡的是下鋪,不然自己在呢么下來啊。想起剛剛的夢,張漢暗笑自己白癡,小周姐姐怎么可能是女鬼呢,這么漂亮的女人再是女鬼,那自己寧愿娶個女鬼回家做老婆。
張漢不經意間看到地上放著一雙鞋,這雙鞋很是面生,從來沒見過,宿舍里的所有人加起來也就那幾雙鞋,自己閉上眼都能聞出來哪雙鞋是誰的,但是現在地上安靜的躺著的這雙鞋到時從來沒見過,誰買新鞋了,不可能啊,再說這雙鞋也不是新的。
張漢抬起頭向對面的床上看去,他看到對面的下鋪,那個應該是梁書文的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徐強死之前住的床,現在應該是空著的,但是上面卻躺著一個人,因為宿舍里沒開燈,雖然能借著對面樓射進來的燈光看到一點東西,但是還是很暗,張漢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從體型上看應該不是自己宿舍的人,這個人會是誰呢?
張漢起身要去看個清楚,他突然停住了,就在那個人的床頭坐著一個人,一個滿頭長發的女人,那個女人渾身濕漉漉的,從長長的頭發上不斷的往地下滴著水,血紅的長袍拖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緊巴巴的貼在身上,就像剛從河里面爬上來的一樣。
那個女人一只手不停的撫摸著那個人的頭發,好像是一個母親愛撫著自己的兒子,嘴里還哄著歌調,就好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覺一樣,但是這個調子好熟悉,好像在哪聽到過。
張漢此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剛夢到個女鬼,現在身邊確確實實的出現了一個女鬼,這讓張漢的心跳不由的加速的跳動起來,張漢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向那個女人移動過去。
張漢的移動速度很慢,他生怕驚擾了坐在床頭的那個女人,面對這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么樣的情形,張漢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一直想著之后會發生什么樣的情況,想著那個女人的臉是多么的嚇人。
張漢咽了一口唾沫,此時的房間里安靜的有些恐怖,宿舍里好像除了自己就剩下這對看似母子的“東西”,張漢的嘴里默念著“阿彌陀佛”祈求佛祖的保佑,終于快要移到五號床的床頭,短短的幾米,張漢似乎走過了整個世紀。
借著從對面樓里射過來的燈光,張漢終于看清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的臉,又是一張死人的臉,但是這次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絲詭異的微笑,兩只眼睛緊閉著,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生氣,在眼睛的下面已經長出了多的尸斑,那儼然就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不是自己宿舍的人,短翹的頭發,但是看上去濕漉漉的就像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的頭發,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張漢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著是怕什么來什么,張漢轉過身準備逃跑卻絆到旁邊那雙鞋子,鞋子的翻了個跟頭發出了很小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在現在卻是那樣的響,張漢知道后面的那個“母子”倆肯定被他驚醒了。
張漢緩緩的轉過臉頭,深沉的呼吸聲讓自己都覺得害怕起來,就見坐在長頭的那個女人夢的抬起了頭,一張血肉迷糊的臉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張漢不到一米的地方,那張臉上沒有了眼睛,看不出了鼻子和嘴巴,只有那不時滴著膿水的爛肉。
那個女鬼沖著張漢做這禁聲的手勢,但是張漢現在哪有心情思考那女鬼到底是什么意思,現在是逃命要緊。張漢突然的尖叫了一聲,拔腿就準備往外跑,那女鬼突然的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張漢的手腕。
張漢猛的驚醒,發現自己還是坐在派出所的房間里,林凡住著自己的手,一直的甩,看到張漢醒了,林凡才高興的說道:
“快點,快點出來,我們一起合影照張相,王所長說我們這次可是功臣啊。”
張漢沒有在意林凡說的話,只是隨口應付的哦了一聲,林凡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這是一場夢中夢啊,以前經常聽人家說這夢中夢很詭異,一般人是不會做這樣的夢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超自然的事情才會做這種夢,這種夢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它是在預示著什么。
張漢拍了拍腦袋,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哪是現實哪是夢境了,張漢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看到外面所有的人都已經排好了陣容等待著拍照,就在等張漢一個人了,張漢掃視了一下所有的人,可是就沒發現小周的身影。
“小周姐姐呢?她怎么沒來?”張漢很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不是在這嗎”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女孩在人群里回應了一句,這個女孩長得很一般,她哪是什么警花啊,這分明就不是以前自己看到的那個小周啊。
張漢用著很異樣的眼光打量著這個自稱為小周的女孩,張漢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你,是那個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小周姐姐,也就是給我們做筆錄的那個小周姐姐。”
“就是我啊。”那個女孩也奇怪了起來。
“張漢你怎么了,這派出所只有這一個小周,也就是她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給你們做筆錄的那個小周,你睡糊涂了啊?”王華不知道張漢到底是怎么回事,兩只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張漢。
張漢陡然想起了那個夢,難道自己看到的小周是個女鬼?如果是這樣,那個后面的夢又是代表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