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說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睆垵h現在也是蒙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漢不知所措吧,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沒有鬼呢,如果沒有,那自己的身後背的又是什麼?
這不是杜濤的催眠,杜濤的催眠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一直存在,但是這件事一定會和杜濤有關,張漢的直覺一直在提醒這他,讓他從杜濤的身上尋找突破。
告別了王華,張漢一行人回到宿舍,這個宿舍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別的宿舍那樣,這個宿舍永遠的只有嘆息和安靜,偶爾的歡笑也只是那麼一剎那,一閃而逝,今晚的宿舍更是靜的出奇。
夜已經深了,一個胖乎乎的身影慢慢的下了牀,悄悄的拿起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宿舍,關上了門。
安靜的夜晚透露著說不出詭異,張漢一個人站在馬路上抽完最後一口煙,將菸頭仍在馬路上狠狠的碾了碾,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張漢招了招手。
“小兩口這是準備去哪?。俊彼緳C笑呵呵的問道。
“什麼小兩口?”張漢疑惑的問道。
“怎麼?我說錯了?看你們倆似乎很恩愛的樣子,還不是小兩口?我又不是你們老師,緊張啥???”司機調侃道。
“我就一個人,別瞎說……”張漢轉過頭看看旁邊和身後。
“去……去哪”司機哆嗦了一下,似是有些害怕了,但這種是這個行業裡遇到的不少。
“去懷悲寺?!睆垵h說道。
司機也不再多說什麼,加足馬力往懷悲寺開去,晚上人不多,再加上這裡不是市中心,所以司機的車開得飛快,不一會就到了懷悲寺。
下了車,張漢站在方靈山的山腳,此時的方靈山已經沒有了白天時的那樣人山人海,灰暗的山門被幾盞小小的路燈發出的幽暗的黃光映的滲人,寂靜的山路上只有蛐蛐的鳴叫。
“吱吱”刺耳的開門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你是張漢施主吧。”一個看似門童的小道士伸出頭來怯怯地問道。
“恩?你認識我?”張漢疑惑的問道。
“師傅說你今天晚上會來,就讓我在這等著你?!毙¢T童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漢滿頭的霧水,難道這個老道士真的是世外高人?張漢躊躇了一會,才踏著沉重的步伐往山門走去。
“你不能進去?!毙¢T童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張漢。
“恩?到底能不能進去???怎麼一會叫我進去,一會又不給進去?難道還要門票?”張漢很是不解。
“不是說你,說的是你後面的那個?!毙¢T童指著張漢的身後說道。
張漢慢慢的轉過頭,身後哪有什麼人???這個小孩和那個司機都說自己旁邊有人,到底是誰???難道是那個在自己身上的女鬼?
“此地不是你能進的地方,請你在外面等候。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他的?!毙¢T童說道。
張漢一步三回頭的跟著門童走進了懷悲寺,這次沒有像白天那樣爬一層兩層的,這次小門童帶著張漢繞過了幾個大殿來到了殿後面的禪房,禪房也並不像電視電影裡那樣是古色古香,這裡更接近現代化,明亮的電燈,平坦的水泥路。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小門童敲了敲房門。
“師父,是我,玄青?!?
“進來吧?!币粋€慈祥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師傅,他來了。”推開門後,小門童對這屋裡的一個老道士畢恭畢敬的說道,那老道士正是白天的那個道士。
“恩,你去吧?!崩系朗繐]揮手。
“是,師傅?!毙¢T童又畢恭畢敬的退出房間。
“坐吧?!崩系朗恐钢赃叺囊粋€小凳子說道。
張漢也畢恭畢敬的坐了下來,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你是想問被擋在門口的是什麼吧?!崩系朗空f道。
張漢點點頭。
“你之前有個姐姐吧,後來因爲某些原因去世了是嗎?”老道士問道。
“之前聽我爸媽說過,但是我沒見過那個姐姐,你是說那個…….是我姐姐?”張漢驚訝的問道。
“她是在保護你,但是人鬼本殊途,她和你在一起也會消耗你的陽氣?!崩系朗空f道。
“保護我?”張漢驚訝的問道。
“你大劫當前,不然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老道士點點頭說道。
“大劫?你是說我也會死?”張漢急忙問道。
“這是你的定數,也是你的劫數,你的命運只能靠你自己?!崩系朗亢攘丝诓枵f道。
“那我姐姐......”
“她只能保護你一時,卻不能保護你一世,該來倒還是會來的,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崩系朗烤従彽拐f道。
“那我能見到我姐姐嗎?”張漢問道。
“人鬼本殊途,她和你在一起,本身對你對她都不好,爲何你還要見她呢?”老道士說道。
“不知道,就是想見見?!睆垵h說道。
“她和你在一起,影響你的陽壽,影響她的陰元,見面徒增傷感,還是不見的好。”老道士說道。
“這......”
老道士看著張漢微微的笑著,葉不說話。
“那,那,老神仙,你現在幫我們除掉學校那幾個鬼吧,我不願意在看到自己的兄弟死了?!睆垵h撲通一聲跪在老道士的面前。
“我已經說了,這都是定數,萬事萬物皆有因,因果循環,還是沒有到該結束倒的時候,到了自然就雲開見日月?!崩系朗空f道。
“我......”
“去吧,最後送你幾句話,在你的衣服口袋裡。”
老道士手一揮,捲起一陣狂風,狂風將張漢捲起,漫天的白色霧氣迅速蔓了整個屋子。這白色的霧氣好像是焚香時的煙霧,帶著淡淡的香氣,香霧薰得張漢睜不開眼睛。
過了一會,風停了,張漢慢慢倒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竟睡在自己倒牀上,是夢?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發生過?張漢甩了甩頭,如果是夢這也太真實了。如果不是夢,那這一切該怎麼解釋呢?
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張漢打著哈氣起了牀,對於昨晚的事他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誰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夢呢。突然張漢想起了老道士最後的一句話,他迅速的翻開了自己的所有口袋,在上衣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有果必有因,有因方可查,可查才知因果,知因果方可解。”
果然不是夢,自己真的遇見了神人。
告別了舍友,張漢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方靈山,他想聽老道士到底會再說些什麼。到了懷悲寺,看到滿山來進香的人,張漢覺得他們是來對了。
“請問昨天在這的大師在嗎?”張漢指著昨天老道士坐的地方問一個年齡稍大的老道士。
“昨天在這面的?沒有啊,這面一直沒人坐,施主你是不是記錯了?”老道士疑惑的說道。
“不不不,不可能記錯,昨天,他就在這面坐的,一身青衣長袍,扎著髮髻,長長的鬍鬚和頭髮都白了,看上去很精神的,我昨晚來的時候,他的徒弟還給我開得門?!睆垵h解釋道。
“你昨晚來過?”老道士問道。
“是啊。”
“悟明,昨晚你可曾看到這位施主來過?”老道士轉過身問一個小道士。
“回稟師父,昨夜沒有人來過。”小道士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怎麼可能?是一個小道士領我進來的?!睆垵h急了。
“那你說那個道士的道號叫什麼?”老道士說道。
“這......我沒問過,不過那個小道士說過他的名字,叫玄青?!睆垵h說道。
“放肆,我玄青祖師已經仙遊一百多年,怎麼會是給你開門的小道童呢?你是來搗亂的吧?!崩系朗看舐暤恼f道。
“那會不會是重名了呢?他說他叫玄青的。”張漢緊張的說道。
“重名?我們的道號都是有輩分的,怎麼可能重名。”老道士狠狠的說道。
此時兩個人的旁邊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張漢的心裡越來越緊張,現在是說不清楚了,人家祖師都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怎麼可能是給自己開門的小道童呢?但是如果不是,那又是誰?故意來騙自己?
“你說你看到的那個道童叫玄青?”一位看起來更年長的白鬍子老道士問道。
“師兄,不要聽這個人胡說,找人把他轟下去就是了?!敝暗睦系朗空f道。
“昨夜道海祖師託夢給我,說借我西禪房見有緣人?!卑佐E子老道說道。
“祖師顯靈了?玄青祖師的師父確實是道海祖師,這......”之前的老道士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回去吧,道海祖師說的自己記住,你們的緣分也許就是這一次,字字珠璣,切記啊,無量天尊。”白鬍子老道士轉了身走了。
張漢迷迷糊糊的往回走,他已經聽不見乎山上炸了鍋的驚呼,這個寺院因爲張漢的到來變得更加旺盛。
張漢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內心的澎湃還有小小的失落,迷茫的走著,卻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張漢,你怎麼在這?”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華。
“你怎麼在這?”張漢突然清醒問道。
“還不是因爲徐強的案子,這不熬了一宿,剛回來?!迸赃叺囊粋€小警察抱怨道。
“徐強的案子不是結了嗎?”張漢疑惑的問道。
“你之前的推理是錯的,所以我們一直查到現在?!蓖跞A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