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疑惑在張漢的腦子里不停的旋轉(zhuǎn),一層一層的為什么不停的出先在張漢的腦海里,雖然戴貴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jù),但是能保證戴貴說的不是假話?杜濤跟戴貴說的話很是離奇,但是戴貴居然相信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什么貓膩?王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diǎn)上,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說道:
“杜濤的話難道你一點(diǎn)懷疑都沒有?你難道沒有想過開車撞人的人就是杜濤?如果是那你就是殺人犯的從犯,如果不是,你也一樣觸犯了法律,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王華的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質(zhì)問的話讓戴貴不禁的哭了起來,也許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我跟杜濤的情誼很深,感情一向很好,我從來不會懷疑他,我也相信杜濤的為人,我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就算是你說的,我也認(rèn)了。”戴貴擦了擦眼淚,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那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杜濤,你理智點(diǎn)行不行?”王華閉上眼睛,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他知道戴貴是一個很老實(shí)本分的人,他能到今天的位置是他一點(diǎn)一滴的努力所得來的,他不愿意看到戴貴會有什么不好的結(jié)果。
戴貴突然站了起來,筆直的身體看上起有點(diǎn)僵硬,將近一米八個頭走起路來就像電影的僵尸,那么的不自然,那么的不協(xié)調(diào)。
張漢又犯了**病盯著戴貴開始不停的打量著,戴貴將近四十歲吧,但是看上去似乎比實(shí)際年齡大那么一點(diǎn),看上去也蒼老一點(diǎn),也許是因?yàn)檫@些年的努力工作使得身體疲憊所至,也或者是因?yàn)檫@些天一直做到怪夢讓他精疲力盡,深深的黑眼圈,蒼白的臉讓人然看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加上戴貴的眉毛很淡,遠(yuǎn)距離看基本上看不見的那種,看著戴貴的那種感覺就像是電影里的僵尸一樣恐怖。
戴貴的突然起身讓每個人都吃驚不少,戴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僵硬的把身體轉(zhuǎn)過去,慢慢的移動到了一臺電腦的旁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將要干什么,只是對他的行為感到很不解,沒有征兆的起身,沒有一點(diǎn)說明的舉動使在場的每個人都摸不到頭腦,幾個人呼啦一下全圍了過去。
只見戴貴打開了電腦里的一個文件夾,里面是一段視頻,等戴貴打開那段視頻時,所有人都看呆了,那是張倫出車禍的原視頻,也許戴貴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所以他偷偷的拷貝了一份,視頻里真的不是一輛紙車,但是那也是一輛很不正常的車,車身上全部貼滿了報(bào)紙,只有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是露著的,但是擋風(fēng)玻璃上貼著一層膜,看不見里面的人,看來這是一件有預(yù)謀的謀殺。
但是如果真的是杜濤,這樣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人了,那他干嘛還要把畫面改成一輛紙車呢?難道就是為了把事情“嫁禍”給黃娟?如果是那樣,這不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么?因?yàn)檫@件事牽扯的人并不是很多。突然林凡大聲的叫了一聲,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林凡,林凡用顫抖的手指著電腦顯示器的一角,喃喃的說道:
“你們看,張漢的后面還是有那個女鬼......”
所有人都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頓時都涼了半截,果然不是事后加上去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么總是冤魂不散的跟著417宿舍的兄弟們呢?真的和那次的碟仙有關(guān)系么?也許這一切都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也許只是個巧合?
戴貴也被這一幕嚇呆了,他當(dāng)時只是匆匆的修改著視頻,壓根就沒有時間看別人,更不會看到這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有這樣一個恐怖的女鬼,這一段時間一直做著一個可怕的夢,夢里能夢到女鬼,可是現(xiàn)實(shí)里居然也能看到這樣讓人害怕的東西,戴貴恨不得一下暈過去,等醒來的時候這一切只是一個夢。
戴貴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屏幕里的女鬼,結(jié)結(jié)巴巴的從嘴里擠出幾個字: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怎么會有女鬼呢?”
這件事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沒有人能回答戴貴的問題,也許張漢的身上現(xiàn)在還背著那個可怕的女鬼,只是人的肉眼看不到罷了。
戴貴得到的只是一陣的搖頭和沉默,王華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張漢的肩膀,表示對張漢的安慰,張漢也明白王華的意思對王華苦笑了一下,張漢知道,也許這只是剛剛開始,也許還有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后面等著他。張漢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不就是個女鬼嘛,我正好缺個媳婦,說不定這個女鬼長得很漂亮呢,帶回家當(dāng)老婆去。”
“你這話都說過好幾次了,小心那女鬼強(qiáng)奸你啊。”林凡明知道張漢是故意說的,但是他不愿意讓張漢所做的付之東流就應(yīng)和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張漢不好意思的直撓頭雖然說是女鬼趴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也沒覺得這女鬼對他怎么著,自己似乎還和平常一樣,想到這張漢釋然了許多。
“我來分析一下這個案情啊。”張漢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又開始回到了現(xiàn)在的案情,這個舉動讓所有的 人都一下接受不了,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張漢。
“別用這種眼光看著人家啊,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張漢擺出一個很嫵媚的姿勢,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干嘔起來。
“你是被鬼上身了,還是女鬼把你的陽氣都吸光了讓你變成了個人妖啊。”唐勇一邊干嘔一邊調(diào)侃著張漢,旁邊的林凡一邊做著嘔吐的姿勢一邊沖唐勇豎起大拇指。
“你才是人妖呢,你們這些不正經(jīng)的家伙,我現(xiàn)在說正事呢。”張漢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這似乎對這群人很管用,他們都迅速的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腰聽張教授講課。
“這個案子我感覺好像沒那么簡單,首先張倫的死,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杜濤就不需要把這錄像視頻改掉,這一改掉很容易讓我們懷疑到他,第二,那天聽蘇璦說的,杜濤和黃娟的感情應(yīng)該很好,就算事隔二十年,杜濤也不會把這種事“嫁禍”到黃娟的頭上的,那是對黃娟的不尊重也是對他們的感情的不尊重。
其次再說說徐強(qiáng)的死,如果徐強(qiáng)是杜濤殺的,這有違人倫啊,徐強(qiáng)是杜濤的親表弟,再怎么著也不至于殺了他啊,還有,就是那天林凡所說的,既然杜濤是個催眠大師,那么杜濤為什么不用催眠殺死徐強(qiáng)呢而是用那種看似聰明其實(shí)很笨漏洞百出的手法殺死徐強(qiáng)呢?”
“其實(shí)你們不知道,徐強(qiáng)我也認(rèn)識,杜濤家是個催眠的世家,徐強(qiáng)從小就和杜濤關(guān)系很好,他也跟著杜濤學(xué)過催眠,雖然并沒有杜濤的精湛,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催眠大師,會催眠的人往往精神意志都非常強(qiáng)的,不是一般的人能催眠的了的,像杜濤和徐強(qiáng)那種就更不用說了。”坐在一旁的戴貴突然說了這么一連串的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杜濤有可能就是殺死徐強(qiáng)的兇手了?”張漢看著戴貴反問了一句。
“我沒那種意思,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們,我也相信杜濤,他不會殺人的。”戴貴的話很是矛盾,也許這就是戴貴本來的誠實(shí)的性格。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輕易的下結(jié)論,不過這段視頻是個很重要的證物,戴貴也是一個很正要的證人,我們有必要把杜濤請回來問問情況了。”王華慢慢的說道。
......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之后,夜變的很安靜,旅館里已經(jīng)傳來了參差不齊的打鼾聲,“咔嚓”一聲清脆的關(guān)門聲,蘇璦知道張輪的大叔張棟梁已經(jīng)走,蘇璦躺在床上拿出張倫的照片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看著兒子的照片,不是抹著眼淚,她對不起自己的兒子,想起以前自己所做的事現(xiàn)在是后悔不已。
冤有頭債有主,黃娟為什么不找自己報(bào)仇,卻把自己犯下的錯強(qiáng)加到自己的孩子的身上呢。蘇璦輕聲的哭泣著,她的人生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灰白色,沒有一點(diǎn)活下去的理由。
“篤篤篤”文外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蘇璦抹了一把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下床來到門前,打開門,外面只是漆黑的走道,沒有一個人,也許是聽錯了,這幾天對兒子的過度思念讓她產(chǎn)生了幻覺,關(guān)上門蘇璦又回到床上,可是剛上床,門外又傳來了急促的“篤篤篤”的敲門聲,這次蘇璦真真切切的聽到的是敲門聲,蘇璦不得不又穿上了拖鞋去開門,可是門外還是漆黑一片,安靜的走道里沒有一個人。
漆黑的夜晚加上這恐怖的敲門聲讓蘇璦不禁打了個寒顫。“吱呀”拖著長長的而又刺耳的開門聲讓蘇璦嚇了一跳,原來是隔壁的張?jiān)崎_了門,張?jiān)铺匠鲱^看向蘇璦:
“你沒事吧?剛剛是誰在敲門啊?”
“不知道,我也納悶了,我一開門可是外面什么都沒有。”蘇璦聳了聳肩。
“哦。”張?jiān)扑坪鯖]有一點(diǎn)感情似的縮回了頭,“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蘇璦苦笑了一下就關(guān)門回到了房間的床上,這時那個急促的敲門聲又響起了,蘇璦不敢下床去開門了,可是那敲門聲似乎沒有間斷的意思,蘇璦把頭深深的埋在被窩里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聽到那可怕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