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後的早晨是那樣的清爽,感覺就像是重生一般,如此好的天氣應(yīng)該出去走走,呼吸一下這難得的新鮮空氣。張棟樑敲了敲蘇璦的房門喊道:
“弟妹,出去吃飯去。”可是房間內(nèi)沒有人回答。張棟樑又使勁的敲了敲房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張棟樑又加重了敲門的聲音,蘇璦的房門沒開,到時把隔壁的張雲(yún)吵出來了。
“大哥,你幹嘛呢?”張雲(yún)睡眼朦朧的看著張棟樑。
“我看天氣那麼好,想叫你三嫂出去吃飯,可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回應(yīng)。”
“哦,是不是出去了,昨天晚上一直有人敲她的門,我都吵死了,一夜沒睡好。”張雲(yún)對這件事似乎很不爽,不停的抱怨著。
張棟樑壓根就沒把妹妹的話往心裡去,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蘇璦爲(wèi)什麼現(xiàn)在不開門呢,張棟樑掏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了蘇璦的號碼,就聽見從房間裡傳來了一串勁爆音樂,張棟樑知道這就是蘇璦的手機鈴聲,明明蘇璦的手機就在房間裡啊,爲(wèi)什麼蘇璦不過來開門呢?
“弟妹,弟妹......”張棟樑又使勁的敲了敲門,還是沒人迴應(yīng)。
“別敲了,可能是出去了,手機沒帶而已。”張雲(yún)似乎有點不耐煩了。清脆的敲門聲把張倫的其他兩個叔叔也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張倫的二叔看著張雲(yún)問道。
張雲(yún)就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張倫的二叔也感覺到奇怪,大半夜的誰閒著沒事過來敲門呢?現(xiàn)在找蘇璦卻又找不到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要不我去把老闆喊來,讓他用備用鑰匙開門看看吧。”還是張倫的二叔比較理智。
張漢的三叔跑到櫃檯前,找到了老闆告訴了現(xiàn)在的情況,由於這是一家旅館,所以老闆通常都是很晚才睡覺,此時的老闆是睡眼朦朧的看著張漢的三叔,似乎沒太聽明白他說的話。
“人家可能出去了,等會吧。”老闆伸了個懶腰慢騰騰的回答著張漢的三叔。
“我們都是一起的,我們現(xiàn)在擔(dān)心她的安全,她最近的精神狀況不是太好,老闆行行方便啊。”張漢的三叔不時的向老闆說著好話,老闆也受不了這樣的軟磨硬泡,只好回屋找鑰匙。
不一會老闆就出來了,衝著張漢的三叔直撓頭,張漢的三叔有點急了,大聲的喊道:
“鑰匙呢?”
“鑰匙我明明記得掛在牀頭的,怎麼一夜過來所有的鑰匙都不見了啊?”老闆很無奈的看著張漢的三叔,張漢的三叔也沒心情再等了就立馬拔腿跑了回去。
向幾個人說明了情況,三叔直搖頭,氣的直罵娘,二叔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讓他平靜一下情緒,對著張棟樑說道:
“要不咱就再等會吧,說不定老闆一會就找到鑰匙了呢。”
“不用了。”張棟樑似乎想到了什麼起來就是一腳,只聽“砰”的一聲,門就被這一腳踹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幾個人都驚嚇不少,等一會說不定老闆就找到鑰匙不就能開門了麼,或者是找個開鎖的師傅不也行嘛,至於使用這麼偏激的手段麼。
既然門開了,那就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可是剛進門就被房間裡的情景嚇呆了,只見蘇璦的牀上一片狼藉,牀上躺著一具屍體,那是他的全身從頭到腳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那就和當(dāng)年的黃娟一樣,是被開水燙出來的,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張著嘴,翻卷的皮膚讓人忍不住要嘔吐起來。
和黃娟不一樣的是,在屍體的下體插著一根胳膊粗的鐵棒,這是有多大的仇恨纔要把蘇璦這樣殺死啊。房間內(nèi)了的一羣人剛開始都懵掉了,不到兩秒鐘從房間內(nèi)傳來一陣陣尖叫聲和嘔吐的聲音。
......
王華帶著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現(xiàn)場,但是剛進門看到屍體的時候就有幾個警員受不了了趴著門開始嘔吐起來,王華也是強忍著心裡的那股翻江倒海的勁,不時的用手捂著口鼻。
“黃娟來報仇了,黃娟來報仇了......”張雲(yún)癱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沒有一點的神采,看來是嚇得不輕。
所有的人都知道張雲(yún)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從表面上看的的確確的就像是黃娟來報仇了,但是真的是這樣麼?
王華看著現(xiàn)場的警員忙碌的找尋著線索,腦子裡不禁的想起了張漢的那一套推理,如果是張漢所講的那樣,這蘇璦的死難道也是杜濤所爲(wèi)?
正當(dāng)想著呢,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帶著哭腔的抱怨,王華轉(zhuǎn)身看過去,原來是這家旅館的老闆,她在因爲(wèi)旅館裡死了人而且還是那樣的恐怖而哭,這樣她以後的生意該怎麼做啊之類的話。
王華沒有去在意這些事情,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這件案子上了,不一會聞聲趕來的張漢一夥人也都在門外喊著要求進來,王華擺擺手,示意把守的警衛(wèi)放他們幾個進來,這一進來可不要緊,胡軍當(dāng)場就吐了,這種場面他當(dāng)然也只是第一次遇到。
“喂,你要吐就出去吐,不要把這現(xiàn)場給破壞了。”王華沒好氣的像胡軍說道。
“沒,沒事了,我吐好了。”胡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張漢拽著王華的衣角小聲的問道。
“我也不大清楚,看著情形是有人故意‘嫁禍’給黃娟,有人在裡面做文章啊。”王華嘆了口氣,對於這件案子他真的感到無從下手。
張漢在房間裡看了看,然後來到王華的面前小聲的問道:“你有沒有問問這裡的情況啊?”王華這纔想起沒有詢問這些人,被這樣的場景嚇得呆住了,不好意思的衝張漢搖了搖頭。
張漢和王華找到了張棟樑的兄弟幾個,張雲(yún)由於被嚇得神智有些不清楚,就沒叫上她,張漢的大叔張棟樑吧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詳細(xì)的說了一遍,張漢感覺有點不對勁。
“半夜有人敲門?”
“是啊,我也是聽張雲(yún)說的,他說半夜有人敲門,但是她開開門外面什麼都沒有,弟妹也開門出來看的,她說當(dāng)時很奇怪,後那敲門聲一直敲。”
“誰在敲門呢?”張漢摸了摸下巴看了看王華,王華聳了聳肩。
“那你當(dāng)時幹嘛要踹門啊?。”
“我當(dāng)時只是著急,害怕璦,哦,不是,是弟妹有什麼情況,所以.....”張棟樑沒再說下去。
看來這又是一件密室殺人事件,門和窗戶又是從裡面反鎖的,張漢走到門前,看了看唄踹爛的門鎖,突然張漢看到就在這門鎖的底下有著一排排的小印記,這是什麼呢?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印記呢?
張漢轉(zhuǎn)過身,這個旅館的廁所在門的靠左手邊,張漢看到廁所的地板上有著一排排腳印,這腳印肯定不是蘇璦的,而是一個大腳的男人的。
張漢感覺這腳印很眼熟,這不正是當(dāng)時徐強死的時候,桌面上的那個腳印嗎。看來這兩個人的死是一個兇手,這也並不是什麼女鬼復(fù)仇事件,張漢拉著王華過來看看地上的腳印,張漢看著王華,王華懂得張漢的意思,看來這真的是一宗密室殺人事件。殺人的兇手還是鎖定在杜濤的身上。
張漢沒有過去看屍體,蘇璦的死狀實在是讓他受不了,林凡幾個人也沒閒著,他們在房間的外面盡情的嘔吐,沒辦法再回到那間房子裡面去,王華拍了拍張漢的肩膀,似乎在說這個重任還要靠你啊,張漢衝王華點了點頭。
“昨天不是說要把杜濤帶回來詢問的嘛。”張漢外頭看著王華。
“不在家,不知道哪去了,家裡的裡裡外外和他的朋友都查了,就是沒用線索。”王華顯得很無奈。
“難道真的是畏罪潛逃?”
“不知道,也可能是這十一放假回老家了呢。”經(jīng)王華這麼一說張漢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還是十一的假期啊。
看來這件案子一時進入了僵局,也越來越複雜了,死的人也原來越多了,如果不找到兇手,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人。
張漢王華帶到門邊,張漢指著門鎖上的痕跡問王華這是什麼,王華看來半天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印記,只好搖搖頭,能把蘇璦搞成這樣,也許這人真的和蘇璦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想起來,除了黃娟也就只剩下杜濤了。
“等等,我們似乎忘了一個人。”王華突然想起了什麼。
“誰?”張漢疑惑的看著王華。
“那就是黃娟的父親黃剛啊。”